写作三年来,我越来越意识到文字与思想的关系。其实这也从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写作的重要性。在如今这个人们浮躁、不断制造热点又抛弃热点的时代,那些深刻、崇高、平和的思想已经变得极为稀缺,但大众并不喜欢思想,大多数人最多也只能偶尔想一想,宁愿整天忙碌,追逐新鲜事物,发出各种噼里啪啦的声音来感受自己的存在,但偶尔也能说几句类似鸡汤文学的话语来安慰自己,但那些心灵鸡汤并不是思想,因为它们太过片面,太过情绪化甚至感情用事,往往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得不再有效甚至成为废话。在人类思想的海洋里,鸡汤般的文字最多只能算是几颗贝壳,甚至只是随波摇曳的水草,它们更像是人类对话的结果,而不是来自精心的写作。
(写作与深入阅读可以激发思想的形成,就如植物的生长一样,是一个自然、稳健、有序的过程,没有任何的浮躁与虚荣。)
我举一两个例子。像“要打才能赢”、“三不孝无后”等说法,更像是世俗人世代的对话,因为声音流传得足够久,人们就接受了,认为是金科玉律、至理名言。但这些说法经不起思考和书写的考验。所以,从古至今,没有一本书能证明“三不孝无后”,因为人们连半页纸都写不出来,无法成为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思想沉淀。
写作能把我们的思想牢固地建构起来,这是我几十年来都没有体会到的:写作的时候,内心纷乱的情绪和事件都要沉淀下来,面对着空白的纸张或者空白的屏幕;在落笔的那一刻,或者第一行文字出现的那一刻,我们的思绪就开始在不同的时空中若隐若现,因为写作总是比说话要慢,所以写作是对抗人性浮躁的唯一良药。写作的时候要思考,尤其是要反思自己的内心,站在比世俗更高的角度去质疑、去发问,去看一些真实的面孔,这样文字才能从笔下流淌出来。相比于不假思索的说话,文字显得更加庄重、沉稳,也更加有力量,因为如果没有感知、没有思想、没有思考,没有清晰的情感线索或者逻辑,你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这样看来,写作的确是一种巨大的力量,因为自然流淌的文字本身就是一种精神力量的体现。正如我和几位朋友之前分享的,文字可以让我们混乱浮躁的心情变得平静明亮,甚至让我们迷茫的日子有了目的、有了结构、甚至有了意义,反而赋予我们强大的精神力量去对抗世俗的诱惑和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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