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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 (2022) 0000017

楞严经研习笔记（37）

【圣经】

富楼那说：“我和如来同是宝觉圆满清净心，圆满无二，但我从无始以来就被迷惑，在轮回中流转已久，现在我已证得圣乘，却还没有证得究竟果位。世尊，一切迷惑已尽，唯有妙常真谛。我敢问如来，一切众生为何都有迷惑，遮蔽了自己的妙明，遭受此等苦恼？”

佛陀告诉富楼那：“你的疑惑虽然解开了，但我的疑惑还没有解开。我再根据世间现况问你。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舍卫城里，罗波那有一天早上突然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他喜欢镜子里能看见自己的脸和眉毛，他生气地看着镜子里看不见自己的脸，以为是妖怪（山中和沼泽里的鬼）在狂奔。你觉得呢？这个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地狂奔呢？”富楼那说：“那是因为他的心疯了，没有别的原因。”

佛说：“妙明觉悟是圆的，本来圆明，又怎么会叫妄想呢？如果有因，又怎么会叫妄想呢？因为种种妄想都是相生相克，从妄想到妄想，无量劫以来累积而成，佛虽已开示，却无法逆转。如此，妄想的因，因妄想而有，识妄无因，妄想无所依，既未生起，又如何能灭除呢？得菩提者，犹如梦醒时说梦话的人，心虽明，又有何缘由取梦中之物呢？况且，无因，本无所依。譬如那城中的罗波那，他的头颅，怎有缘由因害怕而逃走呢？忽然，狂想停止了，头颅不是从外面得来的。狂想即使没有停止，怎么会丢掉呢？富楼那，烦恼的本性就是这样，怎么会因缘而生呢？你不去分别世间众生三种缘起果报的缘起，因为三缘断了，三因就不会生起，那么你心里的罗波那的痴心妄想就会自己止息，止息就是菩提，无上清净明心就会流转于法界，不是从他处得来的，我们何必那么辛苦去修证呢？就好比一个人衣服上系着一颗如意珠，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他很穷，四处乞食，虽然他真的很穷，但是他从来没有丢过这颗珠子。突然，一个智者把这颗珠子指给他看，他的愿望实现了，他变得非常富有，他这才知道，这颗如意珠不是从外面得来的。

这时，阿难在众人中顶礼佛足，站起来对佛说：“世尊现在说，杀生、偷盗、淫欲三因断除，三因就不会生起。如来心中的狂妄，自然灭去。灭去的是菩提，不是他得来的。这是因缘明了。如来怎么会突然舍弃因缘呢？我是因缘觉悟的。世尊，为什么这个道理只对我们这些小学生讲呢？在这次会中，目连、舍利弗、须菩提等人，从老婆罗门那里听到佛的因缘，都觉悟了，没有了烦恼。我今不因缘说菩提，王舍利、拘萨罗等人的话，自然就是第一要义了。只要发大慈悲，开导迷惑的人就行了。”

佛告阿难：“就如城中罗波那，若能除掉狂妄的因缘，狂妄自然消失，因缘理自然。阿难，罗波那的头，本来自然，本是本然，无自性，为何头会因因缘而狂妄？头若本然，因缘而狂妄，为何因缘而失？本来头不失，狂妄、恐惧就出来了，它从来就没有改变，何必需要因缘？本来狂妄，本然，有狂妄、恐惧，不狂妄的时候，狂妄藏到哪里去？头不狂妄，本然，头中无妄念，为何狂妄？若了悟本来头，便知狂妄，因缘自然，皆是妄念。故我说，三因断除，是菩提心。菩提心一生，生灭心就灭，这是只有生灭，灭生都消灭了，没有努力。有自然就清楚。自然心一生，生灭心就灭，这也是生死。不生不灭的叫自然，就像世界上各种事物混合在一起成为一体，这就叫和，不和叫本性，本性不是这样。和不是结合，和与本性都是分离的，分离与结合都是不是。这句话叫无玩法。菩提涅槃还很远，不是你经过许多劫，精进修行，才证得的。虽然你记念受持十方如来十二部经，清净妙理如恒河沙数，只增玩味。虽然你讲因果自然果断，世人称你最有学问。凭着这般劫来的学问，还是躲不过玛丹娜的烦恼。何必等我佛颈咒呢？玛丹娜贪欲之心，一刹那间就灭了，成了阿那含，在我的法中，成了精进之林，爱河干涸了，你就解脱了。所以阿难，你虽然多劫来记念受持如来秘密妙理，不如修行一天无漏业，远离世间的恨与爱之苦。比如玛丹娜，过去是个妓女。她以咒力断除贪欲，法中称她为性比丘尼，她与罗睺罗的母亲耶输陀罗，都了悟了前世的因，知道前世爱的因都是苦，因为修行一念无碍的善，有的人解脱了，有的人得到授记，怎么能自欺欺人呢，待会儿看吧。

5.2 体悟自性真心的规律与原理

【大义】

曼次子问：“自性宝藏，圆满觉悟真心，本来是妙清净的。我和佛本来都是圆满的。但因为我从无始以来就被妄念所纠缠，在轮回世界里徘徊许久，现在虽然有所收获，进入了圣道，但还没有得到究竟果位。佛已经断除一切妄念，证得圆满觉悟。自性真实恒常，光明独一。现在我要问：既然一切众生的自性本来清净圆满，为什么我们会有妄念的作用，遮盖住虚假妙光明的真心，遭受堕落呢？”

佛说：“你们虽然相信我所说的道理，但是你们还有许多疑惑没有消除。我现在问你们一个世间的事情：我们城里有一个疯子，名叫阎罗大陀（音译为吉杰）。有一天，他早上起床，照镜子，突然觉得镜子里的头和五官很可爱，他讨厌自己的头，又看不到自己的脸。他越想越不对劲，就以为自己被魔附身了，头丢了，所以才无缘无故地发疯，到处乱跑。你说，这个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发疯，到处乱跑呢？”曼契子回答说：“这个人是自己心里发疯的，没有别的原因。”

佛说：“圆满妙觉、光辉、光明的真心，本来就是圆满、光辉、光明的，现在叫做妄心，怎么会有因呢？如果有因，就不叫妄心了。人有那么多的妄念，互相影响，互相因缘，从妄念中生起，妄念就积累起来，所以经过无数劫，虽然有佛的开示和教诲，还是不能回到正道上来。这个妄念的因，就是迷惑。如果知道妄念无因，妄心又凭什么呢？妄心既然无根，又从何灭呢？一个开悟的人，就好比一个人醒了，讲了自己的梦，心如果清明，又怎么会去执着梦里的东西呢？而且妄心本来就没有因，根本就没有真实存在，就好比罗波那在城里。他没理由怕丢了脑袋，所以就狂奔起来。等到他狂乱的心思突然停了下来，他才发现，他的脑袋还在。他哪里还能再弄一个脑袋呢？就算他没有休息过，他的脑袋也从来没有丢过！要知道，妄念的本质也是一样的。哪里有定所？当你在的时候，这三个原因。当这三个原因不生起的时候，你心中的狂妄自然就安息了。来他的衣服里，带着如意宝珠。

这时阿难又站起来问道：“刚才佛说了，杀生、偷盗、淫乱三业不生，三缘断除，心魔灭除，心魔灭除，就是菩提觉，觉性不从他处得来，如此一来，一切因缘的道理就显现出来了。为什么佛之前突然驳斥因缘呢？因为因缘的道理，我的心就开悟了，明白了。就连现在在座的目犍连、舍利弗、须菩提、老婆罗门等前辈弟子，听到佛讲的因缘理论，心都打开了，明白了一些，能够达到无漏的境界。现在佛说觉性不从因缘生，不但像我们这些还在学佛阶段的年轻人感到迷惑，我相信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感觉。而且这样一来，外道学者认为宇宙万物自然诞生的理论，才是无上真理，希望佛陀能够大发慈悲，再度开导我们。”

佛陀说：“比如说，如果疯子罗波那发疯的因缘消除了，他的不疯性就会自然出现。因缘与性相对论就到此为止了。罗波那的头是自然就有的，这个性是自然的，没有不自然的性。是什么因缘让他害怕失去头而发疯呢？如果他的头是自然就有的，他发疯只是因为照镜子这个因缘。为什么他不自然发疯，而要等照镜子这个因缘出现才害怕失去真正的头呢？其实他的头并没有失去，只是因为发疯和害怕才起了妄念。可见，本来的头从来没有变过，为什么还要有发疯的因缘呢？如果发疯是自然的，那他已经有了疯心。在他还没发疯的时候，这个疯性潜伏在哪里呢？如果自然不发疯，那这个脑袋就没事了，它为什么到处乱跑呢？你明白了脑袋还是原来的脑袋，就知道你到处乱跑是没有道理的。所谓的因缘、自然，都成了儿戏论。所以我说三缘消灭了，就是正觉真心。正觉心生起，生死妄心就灭了。但是生死虽然灭了，只是生死生起的妄心灭了。灭生作用彻底清净了，就是无用道自性的妙用。如果有自然，那就要等自然真心生起，生死妄心就灭了，这还是属于生死作用，完全没有生死作用才叫自然。就如世间万物，各种因素混杂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就叫和谐。

不具有和合性的，就叫本性。本性没有别的性，所以才有，那才叫性。能和合的，就不是和合的性。和合与性是相对的，二者必须分开。能分开的，能和合的，就不是自性。这叫理论法则，不是笑话。但这还只是理论，离悟自性、证得无上正等正觉，圆满无上正等正觉，还差得很远。虽然你修行多劫，能背诵十方诸佛十二部经，明白无数清净妙理，但那只是你的笑话而已。所以，虽然你讲因果自然之理，明白无上正等正觉，别人却说你是学识渊博的第一人。你经过多劫的学习所积累的知识，并不能使摩丹嘎姑娘免于屈辱。还是要靠佛咒的力量，才能让摩挲嘎姑娘的贪欲停止，证得阿那含果。她现在在我的法中努力修行，她的爱欲已经完全枯竭了。同时也使你们得到解脱。所以我说：虽然你们已经背诵佛的秘密经书很多劫了，但是，不如修行一天无碍的法，这样就可以远离世间恨或爱的两种痛苦。比如玛达那的女儿，本来是个妓女，因为咒语的力量，她的爱欲就被消除了。现在在我的法中，她被称为性比丘尼。她和罗睺罗的母亲耶输陀罗，都已经证得过去的因缘，知道过去生死的因。所以你们应该知道，就因为这一念贪爱，就是一切痛苦的根源。一念之间就能修无碍的善业，能超脱世间业力的纠缠，或得到佛陀的授记，你为何还自欺欺人，只在理论上观望呢？”

——摘自南怀瑾《楞严经大义》

笔记：

此时，富楼那又问佛：既然一切众生的本性都是清净圆满的，为何会有妄念的力量，遮蔽了真实妙明的心，导致轮回受苦呢？

佛又以罗波那疯子为例，说明妄心的生起是没有原因的，只要不随从分别心的作用，不执着于世间的色相，不再造业，不追逐众生的妄想色相，妄心便会灭去，灭去即是菩提。

这时阿难又站起来，问起因缘与本性的问题。他不明白佛陀为什么说菩提自性不因缘而生。佛陀以罗波那为例，解释本性和因缘都是生死的结果，只有生死灭去，本性才能显现。

最后佛陀斥责阿难陀，说他知识渊博，却没有神通，所以才被玛丹娜羞辱。但是玛丹娜因为咒语的力量，欲望消失了，她回忆起过去的因缘，明白了过去生死的因缘，出家为比丘尼。所以，人必须真正修行、证得，才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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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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