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潘和林

美国东部时间7日上午，巴菲特经营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第52届年度股东大会召开。 一年一度的“巴菲特股东大会”，全世界投资者的节日，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数以万计的忠实信徒。 场内场外无数人都渴望在股神演讲中捕捉到赚钱的真相。 今年4万人的会场，中国人占了1/8以上。 巴菲特股东大会上唯一提供的同声传译是中文。

事实上，中国投资者都想成为“中国巴菲特”。 有钱的老板花几十万美元与巴菲特共进午餐，而没有钱的赌徒则从书店和网络上研究有关巴菲特的所有信息，包括他的“金言”、传记、思想、案例等。 但最终，你真的成为“中国的巴菲特”了吗？ 就像一碗励志鸡汤，喝了没有“成功”，我概不负责。

2017年巴菲特股东大会结束后，有媒体总结了长达7个小时的股东问答环节。 例如，对于什么样的公司值得购买，巴菲特表示：你需要考虑这个公司在5到20年左右是否仍然具有当前的竞争优势，是否具有人们可以信任的领导力，当然还有企业文化和价格因素。

其实，这与广受诟病的成功理论是一样的，甚至可以称之为“有用的废话”。 所谓“有用”，是因为它们都是关于“价值投资”等等适用的原则； 所谓“废话”，是因为“成功无法复制，失败往往都是一样的”。 历年会议上被投资者奉为“投资圣典”的“金句”，也没有逃过这个“套路”。

那么，巴菲特“私灶”里炖出的“创富鸡汤”会有所不同吗？ “巴菲特的午餐”被誉为“世界上最贵的午餐”。 三个中国人曾经与巴菲特单独共进午餐。

2006年，段永平出于尊重而参与拍卖，或许可以暂时忽略。 “私募教父”赵丹阳特意求真，以211万美元的价格赢得了午餐。 但数据显示，2010年，赵丹阳控制的赤子之心自然选择基金年化收益率为-8.26%。 2011年，这一损失范围扩大至-24.79%。 2015年，赵丹阳旗下的两只A股商品赤子之心价值和赤子之心成长的收益率分别为12.07%和-3.04%，跑输同期上证指数9.41%的涨幅。

到2015年，天神娱乐董事长朱野成功竞购1500万元，并向朋友圈发出“最重要的是简单、坚持”的信息。 这种“投资哲学”其实在我国书店的成功书籍里都能找到。 掌握“坚持最重要”等原则并不难，但往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所谓“听过很多道理，却还是“如果不能好好过这一生”，学走路远不如摔倒实际。

金融最大的特点就是“信息不对称”和“不确定性”。 表面上看，盈亏取决于瞬间的“买入和卖出”，但其背后的原因却千差万别。 不仅与宏观经济、金融环境、上市公司治理等密切相关，投资者的心理活动也会影响股市的变化。 “投资理念”只能是“见仁见智”，对于股票即时“买”、“卖”带来的投资盈亏几乎没有实际价值。 事实上，股票“价值投资”的根本前提在于充分的信息。 在挑选信息不足的股票时，8位优秀股评员精选了5种股票，与动物世界中的大猩猩“扔飞镖”。 表现也不甘落后。

对于巴菲特来说，他的神话是在信息相对充足的资本市场上实现的。 在企业方面，有像可口可乐这样透明且业绩持续的公司。 否则，持有股票25年恐怕就是一张废纸。 市场方面，有公开、透明、严格、健全的监管体系。 没有这两条，巴菲特的投资圣经只是一碗“财富鸡汤”。

近年来，我国监管部门一直在为资本市场信息化而不懈努力。 今天，当“价值投资”所需的“充足信息”尚未到来时，我们不妨画饼充饥，先从“奥马哈甲骨文”的“创富鸡汤”开始。 不过，正如有人调侃的那样，鸡汤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勺子。

□潘和林（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博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