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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孺兄谈如何练就虚怀若谷的人生态度

心灵鸡汤精粹版:少有人走的路_心灵鸡汤怎么用_心灵鸡汤的鸡汤是什么意思

精彩的:

心如兄弟,您是一位温和谦和的绅士,在日常生活中,我感觉您是一位善于倾听不同意见的人。您是如何养成如此豁达的生活态度的?我也想知道您兼容并蓄、吸收古今中外作家长处的成功经验。因为在我的学习经历中,我对一些作家有偏爱,对一些作家则非常排斥。您怎么看待这两种不同的学习方式(甚至生活方式)?

吴心如:

喵哥你好。我很喜欢“温润如玉”这句话,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从家乡罗灵山跑到城市的一块石头。城市生活也许把这块石头打磨得表面光滑,看上去更接近玉石,但本质上它还是一块石头。它身上还带着青苔甚至牛粪的味道,还隐藏着家乡的河水声和做饭时炊烟的曲线。我之所以善于倾听不同的意见,是因为我始终把自己放在一个低的位置。在长诗《原野》中,我提到,十几岁的时候,我和朋友一起登上了家乡最高峰罗灵山的山顶。 山顶的天气让我惊呆了:“连绵不断的群山/冲破了我的眼帘/白云对我笑着掠过/一只鹰,像一个我不知道在哪里的标点符号/独自盘旋……”我从罗岭山顶看到了我的家,它大得像一块积木。然后我意识到我是一个在低处长大的人。现在看来,那是我生命中里程碑式的事件。它几乎同时在我心中种下了文学行走的种子。当然,这两颗种子是经过很多年才开始发芽的。

我想说的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底端的人,必然会爬到顶峰;一个总是觉得自己在底端的人,必然会一直努力爬到顶峰。行走和文学,是我在自然界和理想世界里攀登顶峰的不同方式。每到一个地方,我都渴望登上当地的顶峰。在西藏,我去了珠穆朗玛峰;在新疆,我爬了天山;在台湾,我爬了阿里山……在欣赏了群峰的风光之后,我突然意识到,高处的存在,是因为吸收了低处。拥抱各种低处,才构成了群峰的壮丽。知道了物理图像,心理图像自然就会发生变化。对我来说,每一个不同的意见,都是“我”难得的一部分,就像雪杉是天山的一部分,悬崖是珠穆朗玛峰的一部分,十八弯是泰山的一部分一样。

文学也是如此,阅读不同风格优秀作家的作品,就如同吸收各种“低处”。有人会问,这是什么意思?文学经典成了低处?你太疯狂了!但事实是,只有你有能力把巅峰般的经典作品变成自己的低处,你才有可能在创作上突破自我,达到更高的境界。请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并不是刻意看不起经典。相反,经典是我们无法绕过的巅峰。那么如何才能把经典变成自己的低处呢?认真阅读,深刻领悟,独立思考,灵活运用——如果你能把经典的技巧、文笔、韵味、风格刻进骨子里,融入血液,经典就会成为你的“低处”。精神吸收和物质吸收是一回事。多吃点食物,才能多摄取营养。对某些作家的偏爱会给你带来很多收获,你完全可以把“他们的”变成“自己的”。 排斥某些作家,只会让那些作家对你漠视甚至敌视。如果你只是个读者,当然可以读任何你喜欢的书;但如果你想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哪怕你真的不喜欢某位作家,我想了解他、吸收他作品中的长处也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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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孟天兰对您的访谈《写作是一条纯净的河流》,感觉“纯净”是您写作的一个基本的审美取向。在您的小说中,您经常回顾自己童年的经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人之所恶,处之所恶,故近道。水能自净,利万物。既然您的写作是一条纯净的河流,那么在当代商品经济的背景下,您希望写作能在多大程度上净化自己?您觉得写作能怎样滋养外界?

吴心如:

4月25日,我主持了一场韩少功讲座,为湘潭500余名小学语文教师授课,主题是《微时代的阅读》。韩老师的讲座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也适用于《微时代的写作》这个主题。在最后的总结中,我告诉老师们:“禅宗有一句话:‘道不难求,难在选择。’选择是任何人在任何时代、任何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所以我们不要抱怨时代不好,把自己的失落和失败的责任推给时代;也不要因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好的时代就沾沾自喜。时代本身不能给你任何东西,但当然,它也能给你一切。”

当代社会最大的优势是多元,最大的问题则是混乱。它给人带来优势还是劣势,完全取决于人的态度,而不是社会本身。用得好,就是多元;用得不好,就是混乱。我在写作中追求纯粹,不是因为我有洁癖,而是想用社会的多元来代替混乱,让我的文坛有大海的自我净化功能。有朋友说,心如,你文笔这么好,写个官场小说给我们看吧。我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写不了,那不是我的活儿。我知道他们所谓的“官场小说”,他们需要的就是那些混杂的东西。我的小说里也会出现官场,但我不会追求那种大杂烩式的“官场小说”。没有一个社会不复杂,没有一个时代不庸俗,但个人可以选择朴素而高尚。 沈从文是军人,为什么他写《边城》而不写战争场面?韩少功是新时期第一批下海经商的作家之一,为什么他写《马桥字典》而不写商界的酸甜苦辣?王跃文曾经是官员,为什么他写《中国画》而不写一些达官贵人?但《边城》里还有战争,《马桥字典》里还有商业,《中国画》里还有官场。可见,写作的关键不在于写什么,而在于怎么写。怎么写的关键不在于用什么手法,而在于用什么样的心态。

我不知道写作能在多大程度上净化我,也不知道我的写作能在多大程度上净化我。但我必须努力让我的写作和生活始终具有自我净化的功能,像一条永不停息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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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平时给人一种平静、安宁的感觉。写作时,您会有焦虑吗?从校园诗人、乡土诗人,到成熟的散文家、小说家、诗人,您的写作范围越来越广,作品质量也越来越高,而且几乎每年都有新作品问世。写作三十年,您是如何保持写作热情的?

吴心如:

说我没有焦虑是骗人的。但对我来说,我认为我最大的成功就是处理好焦虑。大多数人可能认为写作是了解世界和他人的最好方式;只有真正的作家才能看到,写作其实是了解自己的最好方式。每一个字都是一面镜子,无情地映照出我们真实的面容。

写作的焦虑,一般有两种,一种是拿自己跟自己比较,发现自己无法突破自己;另一种是拿自己跟别人比较,发现自己无法写得比别人好,无法比别人更受欢迎。这两种焦虑我都经历过,更大的焦虑来自于前者。为什么后者比较不常见呢?因为我很少看同龄作家的作品,不管他们有多火,有多受欢迎。我们幸运又不幸地生活在20、21世纪,两千年积累下来的经典作品浩如烟海。阅读要有选择性。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读大量书籍的情况下,我选择经典,而不是热门作品。这样做有一个真正的好处,就是无论哪个作家火,我都不会嫉妒他,因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火。更何况,在商品经济社会,大佬们大多是企业家、娱乐明星、彩票中奖者,能算进去多少作家呢? 所以,选择写作,本身就是选择坐板凳、吃冷馒头,内心焦虑无法平复的人,自然就会改弦更张,去追求其他的前途和事业。

我想每个作家都有无法突破自我的焦虑。我曾经遇到过一次很大的焦虑,那是刚进入21世纪不久,我发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只能写些新的乡土诗和散文来填补报纸副刊的空白。当时我每年的版税有1万到2万元,平均每天能发表一两篇作品,但突然有一天,我觉得自己写作很丢人。恰巧有一个机会让我主持《大学时报》杂志。这近六年的时间,我远离文坛,几乎放弃了写作,全身心投入到一家市场杂志的管理和运营中。这些年看似虚度,其实却让我积累了大量的人生财富,让我对人和事的认识突飞猛进。我就像一个有1亿资本投资做生意的富翁,只要我不太贪心,不太笨,赚钱很容易。 在商界打拼了六年,我又回来写作,境界确实不一样了。我不再只是写商业、写畅销书,我写的还是纯文学。但我的作品加了很多生活的味道,不再只是旧书里的语录,而是能打动人、引起共鸣的文字的和谐。

至于我近三十年来为什么能一直保持写作的热情,说得好听点,是因为我热爱写作;说得老实点,是因为我不会做别的事,或者说我不喜欢做别的事。一个愚蠢的人,往往会拿着铁锹在一个地方使劲地挖,不管那地方的土壤有多硬,地下有没有水,不管别人怎么笑他。我就是这样一个愚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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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作家说:现在的文学正遭受思想过度的问题,作家变成了文化思考者。平庸的哲学家、半吊子的社会学家、不熟练的人类学家、莫名其妙的心理学家、毫无根据的巫术爱好者随处可见。在这个知识爆炸的时代,我感到您时刻警惕着“知识分子”的身份,始终保持着“文学”而非“知识”或“思想”的身份。您是如何坚守自己的文学立场的?另外,您如何看待这种“文化错位”现象?您如何对待小说、诗歌、散文等各种文学体裁,将自己的“文学理想”与“纯粹性”统一起来?

吴心如:

思想本身是不能泛滥的。真正的思想是人类文明的顶峰,它可以连续,但绝不会泛滥。泛滥了,一定是伪思想。我觉得中国当代文学最大的问题是故事泛滥、语言粗俗,但还远远达不到思想泛滥的程度。中国作家大多是讲故事的人,很多文学杂志也只是讲故事的会场,没有自己的审美追求,文学性和思想性很低。

作家就是作家,作家为什么要是才华横溢的哲学家、学识渊博的社会学家、体面的人类学家、无所不知的心理学家、货真价实的巫术爱好者呢?我想,平庸的哲学家、半吊子的社会学家、蹩脚的人类学家、莫名其妙的心理学家、投机取巧的巫术爱好者,都不会妨碍他成为优秀的作家。文学不需要那么多知识,但一定不能缺乏洞察力。作家的能力,就是把纷繁复杂的社会领域统一到文学的“纯粹”中去。作家可以没有深邃的哲学思想、丰富的社会学知识、精确的心理学实验,但各种范畴的基础知识足以激发作家非凡的想象力,让他们在语言这个巨大的过滤器里幻化成一片遥不可及的蓝天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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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七年前读过您的小说《高中之痛》,当时我和您讨论过“我”和校长身上的“尾巴”究竟象征着“兽性”还是“生命的尊严”。我认为那部小说是当代中国少有的优秀小说,它融合了西方现代小说的技巧、个人的生活体验和时代精神的变化,给我带来了强烈的阅读快感。这几年,您的小说创作有什么新的发展?您觉得中国小说的未来和希望在哪里?

吴心如:

淼哥,谢谢你特别推荐《高中之痛》这本书。《高中之痛》是我在世纪之交写的,也是我的第一部小说,在我的创作生涯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用一句俗话来说,它可以说是我早期的“代表作”。更重要的是,这部小说预示着我创作方向的转变,从传统到现代,我的写作风格受到了彻底的洗礼。

而且,这部小说所提出的教育问题,如今也得到了可怕的验证:我们的教育是一种淘汰式的教育,淘汰那些充满男性气概的孩子,按照乖巧听话的统一模式来规范孩子的生产。所以我们的教育就是批量生产“女孩”。女孩在各种考试中总是占上风,男孩则变得女性化、女性化。女孩因为整体上比男孩占优势,失去了女性最好的一面,在班级、学校的干部制度中如鱼得水,往往变得更加任性武断,经不起挫折,缺乏自知之明。由于教育界的严厉批评,《高中之痛》被五六家出版社拒稿。感谢长江文艺出版社和总编辑赵国泰勇敢地印制了这本书。几年前,我对《高中之痛》进行了一次大修改,去粗补精。 我非常希望出版它的修订版,但目前还没有出版社接受它。

我这几年的创作挺有意思的:诗歌由短篇变长篇,去年发表了三千行长诗《原野》;小说由长篇变短篇,去年发表了短篇小说集《天堂里的纳税人》。都是我这三五年来的成果,不算大,但我挺满意的。坦白讲,我不知道中国小说的未来和希望在哪里?但我知道中国小说是有未来、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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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长诗《旷野》自由却不失严谨,是对你经历过的生活的总结,你的十五行诗也广为人知。但你似乎还在探索写“现代诗”还是“古典诗”,“西方取向”还是“传统取向”的困惑,你的“好诗主义”似乎是对此的一个模糊的回答。在这种碎片化、解构化的氛围中,我很想听听你在追寻诗歌的过程中对“连接中西、融合古今”的思考。

吴心如:

也许,在我的创作中,诗歌是最不混乱、最不纠结的。这或许与我从一开始就从事诗歌创作有关。我的创作生涯从诗歌开始,这就决定了无论我写了多少小说、散文,骨子里我始终是一个“诗人”。你说得对,“好诗主义”是一个模糊的答案,但这种模糊对于诗歌来说却非常准确。因为,在所有的文学流派中,诗歌创作的路子最宽,派系最多,标准也最混乱。“好诗主义”其实就是为了消除派系纷争的努力,为了号召诗人摒弃炒作,专注于诗歌本身的努力,为了确立包容而非自我中心的原则的努力。至于我自己的诗歌创作,无论是十五行诗,还是长诗《原野》,都没有明显的“中国”或“西方”之分。我读了很多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 在我的视野里,只有好诗和坏诗,没有中国和西方的区别,没有古典、传统和现代、前卫的区别。屈原、李白的诗在现代仍然是好诗;里尔克、米沃什的作品在古代也是好作品。经典从来都是超越语境和时间的。特定于某一语境和时间的作品,会随着该语境和时间的消失而消失。

我的诗歌,前六年,在诗歌的荒野里狂奔,只看见别人的风景。加入“新乡土诗”派,让我有了属于自己的领地,那是一小片山头,迷失在群山之中。直到2007年写了十四行诗,我才真正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诗歌语言。那时,我已经写诗二十多年了。我觉得十四行诗是属于我自己的一座非常有辨识度的高峰。然后《荒野》问世了。《荒野》是我三十年诗歌创作的总结,是我的“珠穆朗玛峰”。它的意义在于,从此以后,别人叫我“诗人”的时候,我不会像以前那样羞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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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曾说,您散文的主要品质是“温暖”。我们该如何理解您散文中的“温暖”?您如何看待散文中的“心灵鸡汤”现象?您的“温暖”散文与提供“温暖”的“心灵鸡汤”最根本的区别是什么?

吴心如:

我认为,作家要敏锐,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有洞察力和见识;但作品要温柔,能冷静、独特、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怒出诗人”,是指诗人的敏感和共鸣,并不是说怒出诗人是必须的。其实,大多数好诗都是“怒出”之后冷静写成的,这是智慧的产物。

“心灵鸡汤”不是坏事,但现在的“心灵鸡汤现象”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励志散文大行其道,形成大面积的刻板和面具,成为新的“谎言作文”。励志散文提供的“温暖”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心灵鸡汤”里的“鸡”是靠激素和药物养大的,是大量职业作家用模板闭门造车的结果。“汤”闻起来很香,吃下去却没有任何营养,吃多了会消化不良、自我麻痹、神经失调等诸多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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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说,艺术作品与非艺术作品的区别就在于创新。内容、形式、情感三者都有区别。古代创新的重点是内容,中世纪创新的是形式,当代创新的是情感。艾略特也说,真正的诗人应该是一个道德体系的创新者。他们似乎都在强调生活与文学的一致性。我知道您的工作也很辛苦,您平时是如何处理工作与写作的关系的?您是如何把工作对创作能量的阻碍转化为文学艺术的升华的?

吴心如:

我的工作是做学生杂志的编辑,这让我有机会向中学生学习写作。他们的单纯、纯真和自由的想象力常常感染我。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应酬,也不挨家挨户推销,业余时间基本都沉浸在书本和文字中,所以工作虽然辛苦,但并不会对我的写作造成太大影响。当然,人到中年,总觉得时间不够用,这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一个具体问题。我现在的方法是尽量让自己平静一点,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少做杂事,少见杂人。

托尔斯泰和艾略特的观点既正确又片面,没有必要强调生活与文学的一致性,真正的文学一定是与生活一致的。当然,文学与生活也有“二同”,生活的革新是上帝(命运)所主宰的,而文学的革新是人(心灵)所主宰的。所以,文学大多数时候战胜不了生活。这有什么关系呢?上帝做上帝的事,我们做我们的事。文学是人类到达自由王国的唯一途径。人要想升华到上帝那里,除了文学别无他法。人思考的时候,上帝就笑了。人写作的时候,上帝就着急,因为他的地位难以保住。在世界文学史上,荷马、屈原、李白、莎士比亚、曹雪芹、陀思妥耶夫斯基都是能与上帝平起平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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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曾合著过一本书,书名叫《如何做二十世纪的男人》,我第一次看到您的照片就是在这本书里。最近我发现您写了一本非虚构类的书:《他在改变教育》。您如何看待自己的非虚构类创作?

吴心如:

90年代,我还写了《邓肯传》和《毕加索传》,收录在“拉格虎传系列”中。我还写了一套四本的“文画巨人系列”,包括《如何做二十世纪的男人》和《他在改变教育——罗崇民与中国教育的对峙》,都是服从性文学。不同于纯文学,它是内心需要和灵光闪现的结果。我选择性地写了一些服从性的作品,如:《邓肯传》《毕加索传》和“文画巨人系列”都是写给孩子看的指导性、普及性系列;《如何做二十世纪的男人》是一部探讨男女新型关系的作品;《他在改变教育》的主题与小说《高中的痛苦》一脉相承,都是对中国当代教育的思考和质疑。

创作这些作品,首先是对社会的直接介入,体现了一个作家的良知;其次,通过这个窗口也可以更好地了解社会,获取更多的知识;第三,它们通常比纯文学作品报酬更高,也更容易出版。

精彩的:

您对当代文学的发展有何期待?您对自己的写作有何计划?您对新晋作家有何建议?

吴心如:

我对中国当代文学、世界当代文学,其实没太在意,或者说,没抱太大的期望。想想看,人类两千年来积累的文化遗产就够了,一个老了的人,能把所有的经典都读完吗?好书不是两辈子就能读完的,当代文学不发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还是相信,每个时代都会有那个时代的文学,有那个时代的代表作家。这不是“发展”的问题,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我在《原野》前奏里说过:“你懂了,就有了;你不懂,它还在……”就是这个意思。

读书有计划,写作没计划。这几年,我读了很多二十世纪经典,这两年又追根溯源,把十九世纪文学大师的经典读了一遍又一遍,受益匪浅。慢慢来,我会进步的。每年写不超过三十首诗,四五篇散文,三四本小说,尽量写得简洁些,其余时间就通过写博客来练习写作。

对年轻同事的建议?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个场景。在李连杰主演的电影《少林寺》的结尾,当他受戒时,师父问他:“现在你能守住吗?”李连杰回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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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吴心如,本名吴心宇。1976年生于长沙。曾获安徽文学奖、新散文奖、海外文摘文学奖等。作品入选各类年度评选、年度排行榜、中学生语文试卷,被《读者》、《青年文摘》、《散文选》、《中篇小说月刊》、《小说选集》、《诗选》、《新华文摘》等转载。出版作品20余部,包括长诗《旷野》、散文集《声音的花》、文化散文《遥远的萤火虫》、中短篇小说集《纳税人在天堂》、长篇小说《高中的痛苦》、《空虚》。现为《读者》、《散文选集》签约作家、湖南省诗歌学会副会长、湖南教育出版社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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