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小编不断收到很多家长对叶开老师课程的询问。大部分的问题都是“不知道孩子喜不喜欢”；“不知道对孩子的写作有没有帮助”；“不知道对语文考试有没有用”。其实熟悉我们课程的同学都知道，叶开老师一直强调阅读和写作是一种能力，这种能力不只是为了考试。我们做的是让孩子打破应试语文的思维壁垒，真正感受到阅读和写作的魅力。孩子一旦掌握了正确的思维方式，阅读和写作都会进步神速，更别说考试了。

今天收到一位父亲的来信，讲述了他发现女儿在阅读和写作方面存在问题，如何通过叶开老师的课程帮助女儿。在上了叶开老师的12节文言文课后，他的女儿心胸开阔，爱上了写作，现在成了叶开老师的弟子。

读最美的文字，写最自由的声音

一位参加叶开古文阅读课的父亲的感悟与期盼

何明

在我的印象里，中文阅读和写作从来都不是问题，因为回顾我的成长历程，我从来没有上过什么课外班，尤其是中文阅读和写作。因此，对于女儿，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强化她这方面的训练。兴趣班主要集中在舞蹈、钢琴、围棋，主要是为了弥补成长过程中我希望得到但并未得到的一些素质。辅导班则集中在英语和数学，这其实是我自己缺点的延伸……

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突然发现女儿的汉语阅读存在很大的问题。

2016年春节，我们一家三口回新疆看望父母。女儿告诉我，语文作业要求她看一本书，写一篇书评，还要从自己的日记、作文中选出五篇最满意的文章，编成文集，并请家人写序。我问女儿要看什么书？她说不知道。我问她看过什么书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还是茫然地摇头。

于是我给她推荐了一本书，叫《三天的光明》，到新疆的第二天，我就带她去书店买了这本书。

几天后，她把书评交给我。我翻看了一下，问女儿：“你认真看过这本书吗？”她看着我说：“看过。”我很怀疑。我们读的不是同一本书，为什么感受会这么不一样？在我看来，女儿的书评根本不需要读这本书，只要看完前言就能写出来。因为这是一个完整的公式，前半部分是前言，后半部分是顿悟。

我忍不住又问女儿：“海伦·凯勒曾经有过光，那是什么样的记忆？”女儿疑惑地看着我……

女儿的选集也出版了，还请88岁的爷爷写了序言。父亲花了两天时间，认真阅读女儿的五部“代表作”，并认真撰写了序言。由于手一直在抖，所以写了好久。当然，整篇文章里最夸奖的是他上六年级的孙女，但两个小细节透露出老人的期望。

爷爷表扬完所有作品后，寄语道：“书籍是全人类的营养品，书籍是人类进步的总结，同学们要多读书，多读好书。”

爷爷还在序言中为孙女写了一首诗：

“滴水穿石，不是因为石头小，

海纳百川，汇集成汪洋。

宏伟抱负就在你脚下。

每一代都比上一代更强大。”

看来爷爷也发现了，自己的孙女虽然乖巧，对作业也都认真对待，但是明显读书不够。

“我年老体弱，无知无识，但教育重要，后辈可畏，故作此序，愿能有所启发，使我晚年安享晚年。”

这是我父亲序言的最终结论。

看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有些惭愧。还记得从小父亲就教我手把手地读书。第一次接触唐诗，父亲就用毛笔抄了100首唐诗，装订成册，每天教我背诵一首。父亲对我要求很严格，却让我读书玩。父亲是个业余“作家”，家里一直订阅《收获》《十月》《小说选》等文学类书籍，这些对我都毫无忌讳地敞开了心扉。大学时，我读的是师范院校，练口才是必不可少的。大一的时候，我们有一门例行的课，每天早上半个小时，大家轮流上台演讲半个小时，什么都可以讲。 第一次上台我介绍了孔杰生的小说《大林莽》，第二次上台我讲了《普通女工》……同学们都震惊了，随后班上掀起了小说阅读热潮。我当时有点自豪，因为他们发现的小说很多都是我初中时读过的。

我的思绪又被这篇序言拉回来，我意识到我可能真的无能了。我从来没有觉得读书和写作是困难的。是父亲从小陪伴着我，把读书附着在我身上，而我自己却从来没有认真地陪伴过女儿……

回到上海后，我尝试做出一些改变，比如花更多时间陪伴孩子，指导她读书。

但我发现这确实很难。我发现女儿似乎对课本以外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多大兴趣，任何阅读对她来说都只是家庭作业，而不是乐趣或享受。而且她所有的知识都集中在课本上，尤其是语文、数学和英语的主课本上。比如2016年10月10日，我问女儿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一头雾水。我教她读林觉民的《给妻子的信》，她也没多大兴趣。

后来想想，好像也不能全怪她，因为我曾经问过大一的同学，知道重阳节意义的人并不多，甚至有人说是“可爱日”……

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我不能袖手旁观，看着我的孩子变成这样。

我决定改变，至少要培养孩子的读书兴趣。经过深思熟虑，我买了一套北岛编的《儿童读物》，和女儿一起读。因为陪伴她的时间实在有限，我决定利用每周陪她往返兴趣班、补习班的路程，一起读这套书。于是，我们经常在地铁上、公交车上读一段。女儿比较乖，没有反对，但我也能感觉到她还是在完成爸爸给她的“作业”。

我该怎么办？这是唯一的出路吗？！

有一次，我在朋友圈看到好友万淑写的一篇作文，我很惊讶，一个三年级的孩子怎么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我和她私信聊天，得知她的女儿楚楚正在上一门网络写作课，课上老师是叶凯。

听到这个名字，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档电视节目，应该是几年前上海教育电视台的一档节目，名字记不清了，因为我是从中间开始看的，里面讨论的是当下的基础教育问题，其中有一段是采访《收获》杂志主编叶开先生。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叶开先生夫妇都是汉语言文学博士，经过他们的辅导，他们的孩子在语文课上变得与众不同，不但语文成绩一直很差，还因为不断的“不同”回答，被老师“遗忘”，再也没有机会回答问题，即使他们举的手举得很高……

这个节目虽然无始无终，但是叶开先生的访谈和他的关心却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和婉姝通话后，她告诉我叶开老师要办一个古文阅读班，我毫不犹豫地就报名了。

接下来就要跟女儿沟通，“什么？爸爸！你还让我上课？文言文？我周末都排满了！而且我最讨厌文言文了！”

我问她：“你知道班上有谁吗？”

“是谁啊？”女儿不高兴地问。

“叶开老师！”我想，咱们就利用一下名人效应吧。

“叶开老师是谁？”女儿似乎很感兴趣。

“叶开老师是一位伟大的作家，也是《收获》杂志的主编。”

“《收获》是什么杂志？它比华文报纸好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儿的问题。这时，我想起了她的爷爷。

“你知道吗？爷爷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收获》上发表一本小说。爷爷还有一个笔名，叫‘先农’。爷爷让爸爸，如果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这个名字，一定要告诉他，特别是《收获》，要知道，《收获》是一本很有影响力的杂志……”

我爸确实订阅了《收获》，也用“夏农”的笔名投稿过小说，但是从来没想过会在《收获》上发表……

女儿的脸上露出了渴望的神色。

热身直播课结束后，女儿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但她的小心思已经显露出来了。

“爸，那些小孩子为什么可以去叶开老师家啊？”

“因为他们是叶开老师前两期的优秀学生！”

“哦，可是太吵了，我听不清叶开老师说什么。”

“这说明叶开老师喜欢大家积极主动吧？这样可以激发大家的创造性思维。而这在正式上课的时候是不会发生的。”

“好的！”

可惜女儿周五6点半到8点半有英语口语阅读课，所以她一般9点15分左右才能到家，直播课肯定赶不上，所以我就跟她妈商量好了，她先在家看课，回家后我陪她看回放，有问题可以及时处理。

第一节课是《古人为什么用文言文写字？》这是女儿上的第一门网课，和公开课不一样，她有些兴奋，尤其是叶开老师讲到甲骨文的时候，她不停地说：

“爸爸，《儿童汉字王国》里也有这个！”

“爸爸，叶开老师讲的这个单词比《少儿汉字王国》里的有意思多了，原来如此啊！”

由于是第一次直播，平台技术明显需要调整，卡顿现象很多。女儿很焦急，不停抱怨，明显对课程很期待。尤其课间练习时，她发现自己全部都做对了，就开始后悔为什么不直播，先把问题答对了。课后她发现作文要求，就跟我反复确认：“爸爸，我能发挥想象力写吗？要注意什么？”我让她看老师的要求。

交完作业后，她没想到老师会帮她批改，忍不住对我说：“爸爸，我应该是我们班第一个有大作家批改作文的学生吧？”看来追星效应开始发酵了，另外，曾经让她很不开心的《少儿汉字王国》这本书，竟然被她开心地捡了起来。

课程每周举行一次。

第四周的时候，我和她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她妈神秘地对我笑，我问怎么了，她妈继续笑着说：“等着看你小情人表现怎么样吧。”

回放开始的时候，我正在做着力量训练，突然听到一声兴奋的尖叫：“我作业本优秀，爸爸，我作业本优秀！我的《武林高手》作业本优秀！！！你说我作文一般，可叶开老师却评我作业本优秀！我好开心，我好开心！！！！”这时我才明白妈妈的意思。

回过头来看她的每一篇作文，以及其他孩子的作文，以及叶开老师的点评，发现叶开老师从不漏掉任何一篇作文，而且每一次点评都给孩子们极大的鼓励。当然，也有不足之处，但不足之处就是他用建议者的身份，预设了可能出现的场景，总是用“这样，可能会有另一种感受”这样的语言。这显然让孩子们更有存在感和认同感，他们先是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好了，然后才觉得叶开老师的建议会让他们变得更好。

之后女儿就更加期待上这门课了，只要上传作业，她就会时不时地去“社区”刷刷屏幕，期待叶开老师的点评。而且她还让我不要再陪她上课了，说我不像她那么认真。的确，我们的复习一般都是9点45分左右开始，快12点才结束，有几次我看得睡着了，她却听得津津有味。

随着课程一周一周的进行，女儿登上优秀作业榜的机会越来越多，作业越来越长，想象力也越来越丰富……

转眼间，课程就要结束了，当女儿的作业被列入课程20份优秀作品名单，并可提名各类奖项时，她的开心超过了围棋每一次晋级，也超过了“信息杯”英语竞赛三等奖（这是她唯一一次获得竞赛奖）。

面对获奖的诱惑，她给我发了几条微信：

“爸，你要拉票吗？其实我觉得拉票不是一个好主意。”

“但我很高兴能入选。”

“我投票给王马什，因为他的文笔比我好。”

“我想下次我可以做得更好。”

…

所以，我也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拉票？

说实话，我梦想着让大家看到女儿的进步，但用这种方式拉票有点奇怪。想了想，我决定试一试。一来可以满足爸爸的虚荣心，女儿的作品确实写得很好；二来我觉得这个活动本身就值得推广。

刚发朋友圈，就发现她妈妈在闺蜜群、亲友群里拉票……

一会儿，女儿的微信头像闪过：“爸爸，我60票，冯小兰怎么只有10票？不可能吧？”

“爸爸给你拉票了。”

“啊？我还以为真的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呢！看来冯小兰的十票才是真的十票啊。”

我想了想，告诉她：“你觉得这门课好不好？线上评选不就是为了宣传这门课吗？而且，叶开老师和课程组的老师们还会有其他的奖项可以选择，都是根据大家的实际表现来评选的，不会因为线上评选而造成不公平，所以你放心吧……”

5月4日，女儿又给我发来一条微信：“爸爸，我可以翘一次英语课吗？我明天很想参加总结颁奖典礼的直播。”

我想了想，回答她：“难道我们就按老规矩来吗？颁奖典礼固然值得庆祝，但是我们的英语课本来就是这么安排的，对吧？总不能为了享受荣耀而中断原定的任务吧。能上好英语课也是一种荣誉吧？”

…

5月5日的课虽然还是重播，但女儿还是很兴奋，尽管她妈妈已经提前欣赏了她的风采，但她还是一再要求我们再陪她听一遍。

孩子得到了什么？

妈妈问她：“你觉得通过这堂课你收获了什么？”

她想了想说：“一是文言文打开了我的眼界，让我胆子变大了，可以更自由地思考和写作，我热爱写作。二是文言文让我觉得读起来没那么枯燥了。”

妈妈问：“这门课是文言文吗？”

“没有，我不再觉得我们语文课上的文言文枯燥了，也没有那么难了。”

回答完妈妈的问题，她突然说道：“对了，妈，你说今年暑假带我和表妹去北京，让我们自己攒零花钱当旅费，我已经攒了五百块钱了，叶开老师说我们的作业会发表，还有稿费！要是下节课我的论文被选为优秀论文，说不定还能得小老虎奖，够我当旅费了！就算得不到小老虎奖，稿费也应该够了。”

她妈妈和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孩子的变化，这门课程到底给她带来了什么？

最先抓住小家伙的应该是“星光”，在我看来，这种“追星”要积极得多，相比于疯狂追捧一些奇葩明星，这种“追星”应该更为常见。

既然是“理性”追星，能让她保持专注的大概不只是“星光”，课程的情境很好，孩子们感觉可以在平等的环境下跟大作家老师交流，虽然这个老师说话也比较多，但给孩子们带来了讨论的氛围。

孩子们感受到了强烈的认可和肯定，大作文老师从来没有漏掉过一次作业，每个孩子看到评语的第一感觉就是连大作文老师都说我写得好。

表面上看，阅读课程和作业是分开的，尤其是作业给人很多想象的空间。但实际上，两者的联系是有机的、紧密的。我想到我读博士时上的一门课——《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选读》。当时我们的导师就告诉我们，要多去想象这样的视角，想象这些伟大的思想家，在他们那个时代，是如何看待世界的，是如何看待人类的发展和命运的。想想课程，这不也是一种情境的代入吗？作业的背景，其实就是课程里的小说、故事。孩子们在课程里作为主角，跟随老师，走过一段路。在作业里，他们可以尝试从自己的视角，重新去解读。显然，孩子们不太可能有意识地把自己的解读和课程里主角的解读对比，但这种反复的切换，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训练和改变。阅读最终带给我们的是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就是效果吗？

当然，在这里，读什么很重要。作品可以给读者带来益处，但也可以毒害读者！即使是好的作品，也有一个好的引导问题。就这门文言文阅读课而言，叶开老师一直在课上强调，对孩子来说并不容易，因为选读的作品《唐传奇》有一定的难度。一开始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我看不出《唐传奇》和其他文言文作品有什么区别。直到有一天，因为微信朋友圈的一篇拉票帖子，中文系的一位博士生留言找我交流。当他得知这些孩子在读《唐传奇》时，他非常惊讶！因为大一中文系的孩子可能只会读《唐传奇》……我意识到可能是我的理解无知。然而，女儿似乎并没有特别吃力，相反，她很感兴趣。 当然，她可能真的没有对所选的文本有深刻的理解，但至少有兴趣，有阅读的欲望。或许，几年之后，她会回过头来再看一遍，会有升华的领悟，但我相信，这次《大唐传奇》的处女之旅，会给她留下最深、最大的印象和影响……

另外，可能是我观察有限，我发现叶开先生也在改变。几年前，我在那个电视采访中看到的是叶开先生的无奈和愤怒。今天，我看到的是探索。如果说叶开先生的《反中文》有挑战体制化中文教育的僵化、固执和保守的味道，那么这一系列的写作和阅读课程则是一次看似平淡，实则深刻的探索。体制化教育，包括中文教育的悲剧，就像任何体制弊端一样，批判起来容易，颠覆起来难，甚至改变、改革起来也难。因为，在体制性阻碍面前，任何个体都会显得渺小和无助！更重要的是，要打破旧的体制弊端，必须有更好的体制来代替它。那么，我们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呢？显然，这不可能一蹴而就。

因此，我们常常看到，面对体制长期存在的弊端，很多人绕路；很多人愤怒咒骂；有些人怀着一腔热情，试图一举突破体制壁垒，但到了具体问题面前，既没有严密的计划，也不准备打持久战，最终不知所措，输得一塌糊涂。这说明，我们看到体制弊端，痛恨体制弊端，往往批判多，反思少；向往美好未来的人多，直面困难的人少；贪图一时口福的人多，愿意踏踏实实做事的人少。

叶开先生的探索也许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整体的制度缺陷，但意义重大：这是脚踏实地的探索，是宝贵经验的积累。我不敢说叶开先生有没有这样的感受，但我相信，如果有更多像叶开先生这样的人，如果做出更多的努力，我们就会找到优质的替代方案，我们所面临的教育制度积累问题的改变就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一系列网络课程的开设是非常有价值的。

5月19日，叶开老师的《深度阅读课》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和女儿都十分期待，据说这节课上完，叶开老师就要进入休息期了，所以这节课就显得更加珍贵了。

记得在文言文阅读课的第一节课上，叶开老师布置作业的时候，有小朋友问：“一定要用文言文写吗？”叶开老师回答说：“如果会写也可以，不过我觉得没必要，大家一起读最美的文言文，然后大家用现代汉语写出最好的文章吧。（这是大体思路，可能有些出入）”

当时就觉得这句话说得非常好，也体现出了叶开老师设计这一系列课程的苦心。

我为我的女儿感到高兴，她有机会上这么好的课，我也为自己感到高兴，和女儿一起学习，一起进步，特别是弥补了自己的疏忽，原来给女儿的成长带来不利。

最后，顺着叶开先生的话，我还想补充一点对女儿的鼓励——读出最美的文字，写出心中最自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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