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打字了,一直想写点什么,但缺乏果断和执行力,无法集中注意力,手机里的绘画世界和现实的琐碎总是让我分心,手闲不下来,不停摆弄手机和电脑,心神不宁,眼睛不停在屏幕上游走,被网络迷惑,网络很美好,也很毒。
我们生存的世界亦是如此,它的精彩就在于真实与虚幻、现实与虚拟的存在,实体与意识的区分。人的头、眼、手、脚是实体,手里的手机、电脑也是实体,可以触摸、可以感知,但意识处于虚无之中,看不见、摸不着。我们用眼睛看到的东西,总能帮助我们拓展意识领域的版图,树立独特的人生观、价值观,意识也以实体的形式引导着我们的行为。真实与虚幻,就像两条共同升起的螺旋线,如同DNA的螺旋结构,相互连接,相互影响,旋转前行,构建起一条变幻莫测、奇妙的生命线。
现在我脆弱、迷离、狂野的意识引领着我的眼睛和双手去探索那些并非最初目标的事物,我不知所措。网络上的内容越是未知、越是复杂,就像一个黑洞,总是越来越吸引着你。你被这种魅力所吸引,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但当你沉浸其中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愧疚感,一种愧疚感,愧疚你浪费了大好时光,浪费了青春,你一无所有却依然如此不思进取。这种愧疚感给我的肩膀增添了压力,让我郁闷、迷茫,同时也鞭策着我去做一些事情,写下那些我一直想写的文字。
但此时又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就像毛毛细雨终于停了,但天空的乌云还没有散去,依然不见太阳的踪影。这个乌云般的念头是我想把手中未完成的书读完,积累了更多的字数后再开始动笔。然而我无法专心看书,更别说三千页的《追忆似水年华》了。一个月过去了,我慢慢地读完了七卷书。我焦急地读着,然后变成了狼。这真是丢了西瓜芝麻,两手空空,浪费了我的时间。拖到这个地步,我决定停下来写点什么。
又过了一天,我才继续写这些文字。可见我的拖延症应该已经进入癌症阶段了,无可救药。要不是今天是星期六,网络断网了,我也不用上班,那就给拖延留下了更大的空间。没有网络,我的脑袋就痒痒的,虽然我不知道就算有了网络我又会做什么。正是这种对时间的漠然和对网络的无理依赖,像一个老人觉得大限将至,没有必要给自己的生命加上重重的一笔,失去了活力和斗志。生活中我是一个脸皮薄,性格内向腼腆的人,但面对时间的流逝我却如此不要脸,对平淡无味的生活能有如此大的忍耐限度。年轻的时候,单调无味的应试教育让我疲惫不堪。 本想考上大学,绽放青春活力,让蓬勃的激情溢出人生路,却沉迷游戏,终日焦虑不安。如今青春已步入老年,困于平凡的心,困于男女情,困于物质条件的匮乏和生活的不完美。这就是我的青春吗?
时间是一条不断向前流淌的河流,没有人能够逆流而上。我一直梦想着自己能斗志昂扬,站在雕有飞鹭的船头,顶着华盖,乘风破浪,成就一番大事。可如今,我却把斗志、理想、青春都抛在了长河深处。我的眼睛失去了神采,茫然失措,不敢远眺,生怕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被人笑话。我眼神黯淡,嘴角扭曲,面部肌肉塌陷僵硬,毫无生气,像僵尸一样蜷缩在船上,随波逐流……
如果我活一百岁,也只走过了人生的四分之一,如果在漫漫人生路上留下遗憾,那真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不如踏踏实实做点事,知足常乐。工作顺其自然,闲暇之余,不沉溺于灯红酒绿,不沉迷于女人,至少也该做点正经事。这又让我想起了我痴迷的网络。在无数的鸡汤文章中,最“醇厚”、最经久不衰、被人们津津乐道的应该是“读书或旅行(运动),心或身都要永远在路上”。如今,我对那些千篇一律的鸡汤故事很反感,看太多了,觉得很恶心。我也觉得这些东西一旦进入我的思想境界,就变得很愚蠢了。虽然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也看过很多这样的文章,但毕竟社会浮躁,人多嘈杂。 我们努力在彼此之间编织千百个连接,当原本就纤细脆弱的连接线变得不安颤抖或突然断裂时,敏感而不够坚强的我们需要从外界获得心灵的慰藉来支撑和弥补这份缺失,才不至于落入迷失自我的陷阱。
不可否认,我失去了和一些人在内心的联系。心碎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还存在于世上的唯一证据就是我无休止的泪水和哽咽的抽泣,将我的意识和身体隔离在无法触及的阴暗潮湿的角落,任由孤独和无助在我破碎荒芜的心灵肆无忌惮地生长。向上生长的时候,它还不忘在茎上长出回忆的尖刺,刺穿你的泪腺,蔓延攀爬在你的脑袋里,遮挡住明媚的阳光,荒芜你的世界。那时,我会读那些心灵鸡汤文章,这些文章里有很多正能量的故事,讲述那些比我更惨的人,却依然活得好好的。我们总是不忍心看到别人活得比自己好。当我们发现自己在悲惨的世界里并不孤独时,我们就会不自觉地和这些空虚的人建立联系,或多或少弥补原来的损失。 写得有些矫揉造作,苍白的文字在描述情绪时过于空洞,但现在我终于从中走出来,我必须做点什么。说到这里,我又回到之前说的:看书、旅行、运动,我都做过,身心同时在路上。只是在时间的河流上,我会漂流到哪里?这已经跳出了我可预见的思考范围。我只能像阿甘一样,只是向前走,不浪费岁月和荒芜的青春。只是我的拖延症太严重了,我需要克服它。
重新开始跑步吧。我不能像在南宁那样六点起床晨跑,看到橘红色的太阳冉冉升起,路边卖早餐的摊贩早已摆好摊位。跑到一半,总有一位白发老太太坐在路边的凳子上,她面前是一张一平方米的桌子,上面堆放着五六份当天的报纸。我从没见过有人光顾她的报摊,但她每天都会准时坐在那里。我一直很好奇,但从来没有买过报纸。那时,我总是提醒自己离开南宁时要向她买一份报纸,但即使在离开前最后一次跑步,我也没有买到一份,总觉得很遗憾。
如今我又回到这个小镇,从事朝九晚五的工作。晨跑完洗澡会耽误睡懒觉的时间,所以我选择在傍晚跑步。但夜晚车水马龙,随着心跳吸入的空气中夹杂着难闻的尾气和无数脏兮兮的轮胎扬起的脏兮兮的尘土,让我恶心不已。我不停地在城市里奔跑,寻找最适合跑步的地方,最后在火车站旁边找到了一个停车场。虽然空间不大,但进出的车辆并不多,即使偶尔有车进来停车或驶出,也会缓慢移动,不会扬起尘土。只有随处可见的广场舞阿姨让本来就狭小的空间更加狭小。在这里你可以看到许多玩耍的孩子,晚饭后在花园里散步的情侣,依偎在一起的恋人,还有拖着行李箱抄近路的乘客。在冰冷的车流和热闹的人群中,只有我一个人在奔跑。 我伴随着火车进站的低沉汽笛声,一圈又一圈地从他们身边经过,成为一个孤独的奔跑者,在汗水中思考、幻想、回忆,我一直很享受这种感觉。
我原本计划把跑步时所见所闻所感都记录下来。这样会比单纯用计步器记录跑了多少步更有意义(我从来不记录跑了多少步)。但一直拖着,现在回想起来描述记录的时候,虽然还记得当时的场景,但当时的气氛早已消散,当时的心情也早已忘却。时光无法倒流,无法找回,所以缺乏真实感,更多的是虚构。这份记录除了记录当时冰冷空洞的画面,意义就少了很多,因为记忆与情绪相伴,才更珍贵。
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到我想记录下来的画面。那是半个月前,天气有些冷,我呼出一口热气,却不得不吸进一股冷干的空气,顺着喉咙变得微微湿润温热,然后进入肺部,渗入血液,与因为运动而更热的血液相遇,变得温热,然后“嗡”的一声呼出。我完全不记得周围发生了什么,只有这单纯不变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不需要刻意去记,它陪伴着我们每一刻。当时,我正在拼命奔跑,烟花“砰砰砰”的声音冲破冷空气,穿梭在楼宇间,跑到此时,璀璨的光彩已不复存在,只有单调的声音进入耳中。那天不是节假日,烟花声显得有些突兀,我只是听了一会,也没在意。
我没有刻意追求跑多少圈,跑多少时间,跑多少步,只是在这个小小的停车场里绕圈跑,直到不想跑了,膝盖开始不舒服了,腰突然一阵酸痛调整不上来,或者觉得跑够了,才会停下来。我忘了那天为什么停下来,只是停下来走开,就这么简单。走到火车站广场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突然明亮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弄清楚那光亮是从哪里来的,“砰”的一声响声传入耳中。哦,原来是烟花又要开始了。我循声回望,只见另一道光亮闪过,是从山的另一边来的。
这是广场不远处的一座低矮的山峰,挡住了远处的视线。白天,常绿的天际线被建筑分割,笔直的天际线在这里被切断,急剧上升,向上弧线,然后波浪起伏,然后朝着远处的建筑急速落下。原本僵硬呆板的线条在遇到这座山峰之后变得曲折多变而柔和,像一首高亢的歌,突然轻轻哼唱起来,变得更加丰富美丽,让人想要流连忘返。白天的景象在夜晚是看不到的,此时的山峰比夜空更加绚丽多彩,云朵在他头顶悠然飘荡,将本该出现的星星都遮住了,不像白天的温柔活泼,他变得僵硬而自私。
一颗金色的水滴在山那边逆势而上,拖着无数颗细小的闪闪发光的金色水滴组成的尾巴,像流星一样直直地划过天空,但又不像流星那样一眨眼就消失了。我看到它慢慢地向上生长,突然间我眼前漆黑的矮山变成了青灰色,山上的树木我还能依稀看见。眼前的亮度也突然增加了很多,然后迸发出无数颗小水滴,拖着自己的小尾巴,争先恐后地有秩序地飞来飞去,像菊花一样绽放。这时,我能看到第一颗水滴生长时在空中留下的白色尾巴,已经被风吹弯了,不再是笔直的,而是更加曲折,更加粗壮。刚才的小雨滴就像生下它们的母亲一样绽放了。天空中刚刚绽放的金色菊花变成了一轮黄色的星空。 这时,耳边又响起了“砰”的一声。这是他们一生中最辉煌耀眼的时刻,却也意味着消失。烟花存在的意义,不过是在夜空中编织出一幅幅画面,发出生命中唯一而震耳欲聋的“砰”的一声。人们在欣赏了这绚烂的美丽后,发出了“哇”的惊呼,却惊扰了山里的小动物,让他们瑟瑟发抖。有些人就像烟花一样,在他们一生最辉煌的时刻消失了。这时,我们感叹“天妒英才”。当烟花渐渐消失时,我们可以看到空中飘荡着一片片白色的烟雾,带着余光。当山那边的风带着这些烟雾,席卷群山,带着植物清新的气息向我们吹来,被我们吸入体内时,原来我们不但用眼睛把这美景记在了脑海里,还将这美景记在了我们的身体和血液里。
还没等我细细回味和欣赏上一朵烟花的绚烂与绚烂,又有一朵升起绽放。又是一阵光亮和声响朝我袭来,却转为绿色,然后一朵朵相继绽放。此时,我坐在广场雕塑的铁栅栏栏杆上。像我手臂那么粗的管子站不稳,只好用脚勾住垂直的栏杆,这样才能休息,欣赏整个烟花。大汗淋漓之后,看到这景色,给人一种心旷神怡、身心都得到休息和享受的感觉。坐在栏杆上,广场上看烟花的也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都在看一架无人机上下飞舞,来回穿梭,像蚊子一样嗡嗡叫。
如果“我”仅仅是意识的存在,整个世界都是以我为中心展开构建的,那么不远处的那场烟花雨,一定是为我而绽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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