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鱼汤不能盲目喝。 （东方IC/图）

（本文首发于2017年2月9日《南方假期》）

认知上缺乏通过故事和轶事传达开放思想的能力，几乎从不使用分析和阐述

“心灵鱼汤”这个词听上去讽刺又戏谑，指的是这些励志、励志的名言、警句、谚语、轶事或催人泪下的故事，一种类似知识和爱情的话语。 但它用修辞代替理性，诉诸情感和爱，而不是理性和逻辑。 往往有相同含义的不同叙述，比如“留一块空白，随时工笔画”（一张白纸，这样就可以画出最新最美的图画）； “不要羡慕别人，你的劣势可能就是你最大的优势”（把坏事变成好事）； “固执的人走得最远，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怕，但他们不会到达终点”（路就在他们脚下，从头开始）； 玩到了极致”（人生能有多少招）。

“灵魂鱼汤”似乎是当地人的俗语，虽然是进口产品，但它来自于英国的心灵鸡汤。 在英国，灵魂鱼汤是一个好词，甚至是一个坏词。 一个以其名字命名的网站称：“《心灵鱼汤》是当今世界上最受欢迎和最受赞赏的故事书系列。 20 年前，创伤幸存者编撰了一个鼓舞人心的故事，该故事突然成为畅销书。 从那时起，我们已经用 40 种语言出版了 250 种不同的《鱼汤》书籍，仅在日本就售出了 1 亿册。” 明天，除了励志书籍外，心灵鱼汤的卖家还出售猫粮和视听故事或电影。 该公司的口号是“改变世界，从每个故事开始”。

心灵鱼汤系列的成功经验，本身就可以算是一个励志故事。 印度第一本心灵鱼汤书由杰克·坎菲尔德（Jack Canfield）和马克·V·汉森（Mark V. Hansen）编写，两人都是职业“励志演说家”。 励志演讲在新加坡是一个比较不错的常规职业，2013年平均月薪约为9万欧元。坎菲尔德夫妇从观众那里收集了现实生活中的催泪故事（其中一些是他们自己的故事），编成一本书。 他们向伦敦各出版社提交了手稿，但都没有成功。 最后由位于佛罗里达州成都的HCI出版社出版，该出版社专门出版自助书籍。 据说第一年就卖出了800万张。 心灵鱼汤成功故事的励志教诲可以是“有志者事竟成”，也可以是“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

人们需要这样鼓舞人心的教导。 即使坎菲尔德的成功只是因为运气，人们也愿意相信这是一次可复制的经验。 心理学称之为“乐观幻觉”。 购买体育彩票的人只看到一些发了大财的幸运儿。 即使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碰运气，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他们仍然可以继续下去并享受其中，这也是由“乐观幻觉”驱动的。

《心灵鱼汤》的豁达精神大多通过故事和轶事来传达，几乎不采用分析和阐述。 它具有强烈的情感诉求，但不提供论证支持。 故事或轶事充当“模拟”提示，这在认知上是有缺陷的。 耶鲁大学院士斯蒂芬·平克强调，“认知心理学告诉我们，未经辅助的大脑很容易被谬误和幻觉所支配，因为它依赖于记忆和生动有趣的故事。”

大幻觉是对现实的误判和不真实的看法，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形式。 而且，这些幻觉或幻想有时是有用的，甚至是必要的，所以被称为“vitally”。 德国心理学家奥托·兰克（Otto Rank）在《真相与现实》一书中说，“一个人不能与真相一起生活。为了生活，一个人需要抱有幻想。……有效的自欺欺人的过程，假装相信，然后又错了” ，不是精神病理学的机制，而是现实的本质。”

人为自己创造或保留某种希望的幻想，如果不伤害他人，这种自欺欺人并没有什么错。 而且，如果将此变成一种心态，要求别人屈服于别人，听天由命，生活贫困，接受不公平的命运，甚至手动为别人的错误承担责任，导致不分是非，黑白分明，就会成为一个问题。 一种道德疏忽的行为。

用主观推测来重新解释生活中的坏事或厄运，在精神疾病的心理诊治中被称为“认知行为主义”（cognitive behaviorism）。 事物，并建立你可以控制它们的信念。 这不再是一勺一勺地给病人喂鱼汤，而是教他们如何自己熬鱼汤。

对于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来说，这可能是一种可行的治疗技术。 而且，如果用同样的方法去诱导或教育心态健康、心态正常的人，那就弊大于利了（也是为什么有“毒鱼汤”之说）。 社会不应该成为放大版的精神病治疗室。 在诊疗过程中，幻觉可能有助于患者恢复心理健康，但在社会适应过程中，幻觉可能会让正常人患上精神障碍。

（作者为加州圣玛丽大学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