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道德经》是一面镜子,映照着读者的内心
《红楼梦》里,有一个人,读了一本书,叫《红楼梦》,把自己读死了。
读《老子》也差不多,很多人读《老子》的时候,会感到很困惑。
那么,不妨想想,不要只看着他的正面,试着从其他的角度看他。
宋代有一位道士叫杜道监,他讲过这样一句话:汉代对老子的解释叫“汉老子”,唐代对老子的解释叫“唐老子”,宋代对老子的解释叫“唐老子”,宋代对老子的解释叫“宋老子”。每个时代不同,对老子的解释也不同。
例如,在我们这个时代,很多人把“玄”字解释为“DNA双螺旋结构”。
2. 对《老子》的解读大多只是“读书笔记”
大多数对《老子》的解读,最终都绕过了文本本身,成为“读书笔记”甚至是励志语录。
为什么呢?我觉得王国维的话用在这里也很合适,就是说这些古书(王国维指《诗经》和《尚书》)我们只能看懂不到一半。
《老子》这本书里有很多简单的话,不需要解释,比如“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强,自胜者强”。这些话很直白,不需要解释。只要执行就行了。
书中有些话很复杂,如“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立天下,鬼神莫作神……”第一句话不用多说,连美国总统奥巴马都知道,但后面几句话就很复杂了,这句话为什么在这里继续说,又牵扯到什么鬼神,让人颇感疑惑。
所以《老子》这本书读起来既容易,又难,最后大部分的解读者也只能说自己的“阅读感受”,自称是自己的“解读”,根本不尊重原文的意思。
3.《老子》这本书是谁写的、什么时候完成的,对于一般读者来说并不重要。
民国时期,胡适、梁启超等大学者,对于《老子》的成书年代和作者问题,争论数年,也未能解决。
1973年和1993年出土的简帛《老子》写本,使这些问题更加扑朔迷离。
所以这些问题就连专家也无力解决,只能靠更多的出土文物来验证。
借用某位作家的一句话:如果你吃一个鸡蛋,觉得它很好吃,你有必要认识这只母鸡吗?
因此,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只要读了这本书,就没必要神化或者弱化这本书的作者,也没必要知道这本书的作者到底是春秋时期的老子,还是老赖子,还是战国后期的太史公,甚至都不是。
集中于书的内容。
4.现存最早、最完整的《老子》版本为马王堆甲本。
在我们现在的条件下,所能见到的最真实、最早、最完整的《老子》版本是马王堆甲本,是秦朝的隶书。
《老子》全文5000余字,帛书A版保留了其中的4300余字,至少占75%。
马王堆本可能为楚汉战争期间抄写的,最晚的年代为公元前168年,即汉文帝十二年,距今2200多年。
王弼本比马王堆本甲出现晚了400年,王弼本原文在后世的流传中不断被修改。
马王堆帛书甲、乙本只要避开禁忌问题,就能解决很多未解之谜和错误。
邱希贵说,在“道可言,非常道”即“道不可言”出现之后,对“道可言,非常道”的解释,就可以认定为错误的解释。因为这种解释的本质就是在说“道可言,非常道”。(见邱希贵《老子现代研究》或第一章论文)
由于后世将原文中的一些虚词删除,一些解释者便在自己的想象中加上了许多可能的虚词,这就解释了“道可言而道可无”与“道可言而道无”的区别。
5.《老子》这本书没有分章,不是81章,应该是另一种结构
《老子》一书不分篇目,这是马王堆帛书出土之后不争的事实。
但绝大多数解释器仍然采用这种结构。
刘康德在《老子赏析词典》序言中也提到了这一现象,不过该书也保留了将其分为81章的做法。
这种分章读法确实比较容易辨认、定义和阅读,但却无助于对原文的解读。
分章通常会将原本应该合并为一章的文本拆分成几章。
如北京大学藏西汉竹简《老子》,分77章,其中有一章是第81章数章合并而成。
因此,至今,当人们打开任何一本《老子》的注疏时,习惯上都是按照81章的结构来解读的。
我认为这些都不可能揭示这本书的真正含义。
我认为《老子》的结构是先秦时期的“经解”体例。
6.不要肆意“肢解”老子
看来,自从郭店楚简《老子》出土以来,《老子》原本5000字的顺序全都错了,各种“错简”相继出现,甚至整个文本被直接重新排列,主题各异。
这种“肢解”的方式说白了,本质上就是缺乏理解,只不过被美其名曰“为了理解而理解”。
这是用工业时代的“分工”和“分类”思维对《道德经》的解读。
最终结果与预期完全相反。
7、翻译是拐杖,读《老子》的最终目的就是丢掉拐杖。
很多读《老子》的人,总是追求“好的翻译”。我认为,中文译本不如英文译本,因为上下文不同。但是,没有好的中文译本,英文译本也不如中文译本。翻译又会是空中楼阁。
梁启超在《中国重要经典及其阅读方法》中列出了《老子》一书并说道:只读原文。
在读这本书的时候,应该先读原文,读出自己的理解,然后参考别人的理解。
但是问题又回到我第一点说的:《老子》这本书是一面镜子,你只能读到你自己的思想。
总之,你需要拐杖,但最终的目标是摆脱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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