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公元198年),曹操打败张绣、吕布,占领了半个北方,逐渐显露出统一天下的野心,终于有了与袁绍抗衡的资本。曹操在与心腹荀彧讨论时,听到了荀彧对袁绍谋士的分析和评价:
“邵氏虽兵多而法不正,田丰悖逆不顺,许攸贪婪无度,审配专权而无谋略……”(《三国志·荀彧传》)
袁绍手下的谋士各有千秋,许攸智谋果断,但贪污腐败;审配声名赫赫,但专制迂腐;田丰因“性情刚烈,得罪上司”而被袁绍囚禁,但后来却得到曹操的高度评价:“绍若听从田别驾之言,则结果不明。”可见田丰在官渡之战前后,成功地判断出了曹操的弱点,让曹操对他既敬佩又畏惧。那么,田丰到底是什么人呢?如果袁绍听从了他的建议,官渡之战的失败是否就可以避免呢?
田峰的事业崛起
田丰,字元昊,巨鹿(今河北巨鹿)人或为渤海(今河北沧州东)人。他自幼天资聪慧,重孝悌,丧期过后仍为人所称道,且才华出众,被太尉府以才子之身招揽。然而他的仕途坎坷,不久便因怨恨宦官而归隐,后来成为冀州刺史韩馥的部下。然而他的正直并没有让他获得成功,直到袁绍入主河北,才迎来了转机。
袁绍闻知田丰的威名,便以丰厚的礼物和谦卑的态度招揽他,并任用田丰为自己的副手。田丰也认为袁绍是一位真正赏识自己的贵人,愿意与袁绍一起实现救国救民的理想。
战术缺陷
袁绍与公孙瓒作战时,任命“审配、冯吉为军事大臣”,“以田丰、荀谌、南阳许攸为谋士”。田丰负责运筹大局,协助袁绍讨伐公孙瓒,但其军事经验的缺乏也暴露无遗。
公元191年冬,袁绍亲率大军与公孙瓒在界桥之战中大战,虽然最终取得胜利,但田丰的短视和缺乏应对突发战局的实战经验,让袁绍对他的军事能力产生了怀疑。此后,袁绍开始忽视田丰的正直品格和对大局的远见。
北方成功的关键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袁绍吞并公孙瓒,占据河北后,面对南方击败吕布、袁术后势头渐盛的曹操,一场决战在所难免。袁绍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施政仁政,但宗室内部派系林立,谋臣集团四分五裂。相比之下,曹操内部比较团结,有正义感,但南方有刘表,东南方有孙策,刘备也与其不和。
官渡之战前夕,田丰以为曹操伐刘备是攻打许昌的好机会。然而袁绍却以儿子生病为由拒绝南下。田丰愤慨地叹息:“唉,事已至此!因孩儿生病而错失了遭遇灾祸的机会,真是可惜!”袁绍对田丰的疏远愈演愈烈。
曹操平定刘备后,田丰建议袁绍改变消耗疲惫敌军的策略,加强内部准备,利用青、幽、并、冀之地,结交外援,选拔精锐部队进行“游击战”,以扰乱曹操地盘,使曹操精疲力竭。但袁绍固执己见,田丰的建议被置之不理,被囚禁,居肃也被贬官置之不理。
错误和失败
袁绍不顾劝告,坚持要与曹操正面交锋,官渡之战果然到来。曹操听闻田丰被囚禁,高兴地说:“袁绍必败。”果然,袁绍首战告负,但人力、粮食上仍有优势。相持阶段,袁军压制曹军,但袁绍的良策未决再次显露出来。
曹操粮仓空虚,袁绍派淳于琼运粮,鞠肃建议增派军队护送,袁绍拒绝。许攸投降曹操,并通报袁军情报。曹操出其不意,攻下乌巢,烧毁袁军粮草,袁军大败。袁绍逃过黄河,在官渡大败。
田丰生命的终结
官渡大败后,田丰预料到自己的命运,便说:“袁绍败军而归,吾性命危急。”果然,袁绍回到邺城后,就将田丰处死了。
袁绍表面宽厚,内心妒忌,田丰的忠心不被赏识,官渡之战大败而终,袁绍集团内部矛盾尖锐,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郭嘉曾这样评价袁绍:“袁绍只知道尊才,而不懂得用才。”田丰和居肃也是如此。《三国演义》中也形容袁绍“严谨而胆小,善谋而无决断,做大事爱惜身体,见小利忘性命。”他缺乏大局观和决断力,导致田丰等人才流失,也导致袁绍在朝廷内部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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