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值近百亿美金，用户过亿，连钉钉都要发视频在平台求饶，曾经的备胎B站发展迅猛，反观曾经孵化B站、斗鱼的A站，却濒临破产，被数次出售、数次易主。A站百亿入局的教训是什么？B站的接班人为何如此动荡？

“这么急吗？马上就要上市了。”傅盛问。

“嗯。”

就这一句话，让时任猎豹移动副总裁的陈睿损失了一亿多元。

2014年，猎豹上市不久，陈睿放弃了近一半的股份，选择加入哔哩哔哩。自此，哔哩哔哩从一个“小破站”蜕变成市值近百亿的大生态平台。

马化腾不敢进入的行业

2005年2月，美籍华人陈士骏创办了视频分享网站YouTube，引起了当时休假的搜狐前COO顾大为的注意。

九个月后，古永强召开媒体见面会，宣布正式离职，同时古永强还获得了300万美元的搜寻基金，所谓搜寻基金，是一种专业的投资工具，投资于有前途的人，而不是项目。

在古永强的经营下，优酷就像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宠儿，在随后的资本寒冬中，优酷从来不愁钱。土豆网比优酷早半年上线，土豆是国内最早的视频分享网站，2005年4月15日正式上线。创始人王微有外企高管经历，在融资方面也很有实力。

优酷、土豆均主推视频创作者文化，双方在资本的支持下展开竞争，2009年，在经历资本寒冬和版权战的洗礼后，200多家视频网站中，仅剩下优酷、土豆、我乐、酷6等少数几家玩家。

然而，2010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官司成为了这场战争的决定性因素。11月，王微被前妻起诉，要求获得土豆网38%的股份。此时，酝酿多年的土豆网正准备赴美上市，IPO的突然中止，让土豆错过了上市的最佳时机。

同年12月，优酷在纽交所上市，成为第一家在美国独立上市的中国视频网站，上市当天优酷股价飙升161%。次年8月17日，土豆在纳斯达克上市，当时的资本市场早已不像半年前那么火爆，上市当天股价竟下跌12%。

两年后，优酷与土豆以100%股权互换的方式完成合并，优酷持股71.5%。土豆从纳斯达克退市，王微宣布退休，优酷土豆之战结束。收购优酷土豆，公司正式进军大型文化娱乐领域，成立土豆集团，古小玲出任董事长兼CEO。

视频网站巨头云集，也是BAT觊觎但不敢轻易进入的领域，马化腾曾坦言，在线视频对带宽、服务器、内容的要求都很高，每月要花费200万美元，因此腾讯并不会贸然进入视频行业。

在这个连大佬们都不敢涉足的行业里，出现了一个小众市场——弹幕网站。

AB二重奏的诞生

2006年12月12日，日本公司NIWANGO旗下的视频分享网站Niconico开始提供测试弹幕服务。此时的Niconico还只是为YouTube上存储的视频添加了当前消息字幕，也就是弹幕。不出所料，用户对弹幕的热情很高。上线一个多月后，Niconico上的弹幕数量就突破了500万。

随后，YouTube开始禁止盗链，Niconico则采用了Dwango的动画分享服务，这也标志着弹幕视频网站的正式诞生。

当时，一位名叫西林的网友开始在酷6网上传视频，并开发了一个名为Acfun的动画连载网站，也就是A站。后来，西林模仿Niconico，合并了酷6、优酷、土豆等平台，在A站上设置视频外链，并推出了类似字幕的弹幕式播放器，用户量开始激增。

访问量的增加也对网站的服务器、视频播放技术、网站管理等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这个过程中，A站的运营并不稳定，经常出现视频无法播放、审核时间过长、假评论、视频爆红、服务器崩溃等问题。

2009年7月13日，Acfun因服务器问题无法访问，直到8月搬迁新机房才解决此问题。为了给A站用户提供一席之地，许毅离开A站，创办了弹幕网站Mikufans，也就是哔哩哔哩的前身。

Mikufans 最初的定位是 A 站的备份，如果用户无法登录 A 站，可以在这里看视频打发时间。随着系统越来越稳定，不少用户开始从 A 站转移到 B 站。

米库凡

2010年3月，一名网友在A站上传了一段半夜虐猫的视频，大批A站会员开始发帖谴责此事，最终导致服务器瘫痪。B站也抓住了这个机会，在A站几乎所有的网站上发布了一段视频，视频评论铺天盖地，呼吁大家转战B站。评论网站A、B的战争正式开始。

这场战争的走向，原本应该是西林与许毅两位祖师之间的较量，但是他们各自遇到了一个人，改变了战争的走向。

A Station 的 100 亿美元教训

2010年，A站创始人西林结识了陈少杰，当时陈少杰刚刚将自己创办的掌门人游戏对战平台卖给盛大，并担任盛大边锋武汉公司总经理。

不甘寂寞的陈少杰看到A站人气飙升，觉得网友通过视频交流很有趣，于是和杭州边锋以400万元收购了A站，西蒙成为新站长。

当时边锋靠《三国杀》赚得盆满钵满，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游戏内容上，并不关心原有的二次元内容和文化。2013年左右，陈少杰在A站开辟了直播板块，也就是直播业务，并依托LOL、DOTA等热门游戏确定了直播与全场弹幕相结合的模式，收获了大批粉丝。

直播带货兴起有两个重要原因。

首先，2011年DOTA2邀请赛等电竞赛事奖金突破100万，此后每年都翻一番，电竞赛事的火爆催生了大量的直播需求。

第二，就像我们之前的文章提到过，腾讯发现87%的网络游戏玩家都是二次元的粉丝，说明二者的重合度很高，从A站的二次元属性延伸到游戏，都有着不错的流量基础。

但直播毕竟是个烧钱的行业，在吸引了大量用户后，陈少杰次年创办了斗鱼TV，并获得红杉资本数千万美元的投资，斗鱼也正式脱离A站独立运营，短短几年便成为估值超百亿人民币的庞然大物。

在为斗鱼引进用户后，陈少杰开始筹划出售A站。据时任站长西蒙透露，陈少杰一直封锁A站与大股东杭州边锋的联系，并利用A站的资源做大斗鱼，并威胁杭州边锋删除所有数据库，将A站出售。最终，A站被卖给了手游公司京河思动创始人杨鑫淼。

后来A站又被土豆起诉窃取优酷、土豆的视频链接，最终被迫接受土豆的投资，时任土豆董事长兼CEO顾永强信誓旦旦地说要为A站提供流量、带宽支持，增加更多版权内容，未来还会和A站在自制动画、影视剧、IP全产业链开发等多个领域展开合作，好景不长，A站最终的命运是被快手全面收购。

作为孵化了哔哩哔哩和斗鱼两家百亿级公司的公司，A站的经验教训价值数十亿。如果团队没有内斗，如果创始人没有卖掉公司，A站的历史或许会被改写。但历史并没有，如果陈少杰没有加入A站，那么直播可能不会出现在A站，斗鱼也不会和A站有任何关系。或许通过对比研究，我们可以借鉴B站的成功经验。了解更多。

创始人让位给投资者

2014年，陈少杰卖掉A站后，B站正式迎来了陈睿。B站创始人许毅对陈睿非常慷慨，他说，如果陈睿对公司做出的贡献大一点，他的股份可以比自己的股份高，多少都可以。

许毅和陈睿第一次见面，是2011年初的一个深夜，杭州一栋几乎未完工的别墅里，许毅穿着睡衣坐在床上，陈睿则西装革履地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可乐，尴尬地问：“Bilibili这个名字，是因为《某科学超电磁炮》里的御坂美琴这个角色吗？”

《某科学的超电磁炮》是当时刚刚火起来的一部动漫，“bilibili”是女主角美咲使用超能力时发出的声音。如果不是纯粹的二次元爱好者，很难想起“bilibili”这个名字。陈睿传达给许毅的，似乎是某种暗语。

某科学的超电磁炮

此前，陈睿曾给许毅发过邮件，称：“我是陈睿，对你们的网站很感兴趣，我们可以见个面吗？”

陈睿是谁？许毅打开电脑，发现了一个同名的微博，邮箱也是同一个，根据微博显示，陈睿是金山网络副总裁，发布的内容显示他是一名精英，但头像却是……这种不协调感勾起了许毅的好奇心，他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

眼神交流后，两人确认了都是二次元的。第一次见面两周后，陈睿再次飞到杭州，明确表示想投资。但许毅觉得，“当时哔哩哔哩就是个人网站，不需要证件，用户量也就几十万，投出去的钱打水漂了怎么办？”于是陈睿被拒绝了。

但那年年中，新系列上线后用户量激增，B站需要资金购买服务器，于是许毅便接受了陈睿的投资。但陈睿正式进入股东名单，却是两年后的事情。许毅觉得陈睿很厉害：“他是那种给了别人钱，就忘了事情的人。”

创业初期，徐毅一个人带团队，既是销售，又是程序员，还要兼顾社群运营，有时还要跑各种牌照。当团队只有几十个人的时候，徐毅看到了自己管理能力的极限，他把目光投向了只想做投资人的陈睿。

“用最大的诚意去吸引比你更专业的人。”许毅花了大约两年的时间，成功说服陈睿全职加入哔哩哔哩，代价是放弃哔哩哔哩的控制权。

陈睿到底有什么本事？许毅放弃职位的决定值得吗？

我希望人们称赞我的产品

在投资哔哩哔哩之前，陈睿曾和王小川聊天，问他知不知道哔哩哔哩，陈睿也想做一个类似的视频网站。王小川当时并不知道哔哩哔哩，但他认为这个东西已经存在，他最了解。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投资。“百度是1999年起步的，如果我早一点有做搜索引擎的想法，我就会投资。如果不行，我就再做一家。”

陈睿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给许毅发了邮件。随后，陈睿又给王小川发微信：“谢谢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1978年出生的陈睿，在金山软件工作7年，在猎豹工作6年，亲眼见证了金山软件和猎豹的上市。陈睿的第一桶金就是从金山软件上市的股票中赚到的。但他买入的时候，股价只有2.9元。买入的时候卖了很多，但半年后股价涨到9元，原本价值1000多万港币的股票缩水到只剩下240万。后来，把240万的腾讯股票全部买入，股价涨了5倍多。陈睿把钱全部投入了哔哩哔哩。

陈睿

对于投资B站，陈睿也有自己的想法。

第一，2011年，中国GDP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当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文化产业肯定会有巨大的发展空间，陈睿从小就爱看动画，也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振兴国产动画，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第二，陈睿本身就是B站的用户，对B站的产品和社区逻辑有着深刻的理解。

第三，陈睿看好哔哩哔哩的潜力。很早以前，他和新浪的朋友聊天，问过QQ能不能成功。他们认为不可能，因为QQ是给小孩子用的。当时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他忽略了一点：小孩子是会长大的。从大家开始用QQ到大家都用QQ，只用了三年时间。所以他认为，所有热门的产品，一开始都是小众产品，哔哩哔哩就是典型的小众产品。

第四，陈睿认为自己的成就感不在于有很多用户在用我的产品，而在于有人愿意为我的产品鼓掌。他曾对傅盛说，哪怕只有一个用户为我的产品鼓掌，我就会很开心了，也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也是他离开猎豹移动加入哔哩哔哩的核心原因。

陈睿说：“只要用户站在哔哩哔哩这一边，哔哩哔哩就无敌了，这是我的信念。”

他对B站社区的理解是：用户体验不是来自于你的产品本身，而是来自于用户和谁在一起，另外，社区满意度比个人用户满意度更重要。

为了保证社区的文化统一性，Bilibili 实行严格的会员制度。作为访客，可以很方便地浏览网页、观看视频，但不能发评论、发表评论、上传视频。要想获得更多特权，必须先在网站注册成为会员，然后通过正式会员考试或获得其他高级别正式会员的邀请。

B站上的测试题被称为“二次元高考”，用户必须回答100道与二次元相关的题目，这些问题具体到动漫昵称、特殊技能，又或者是某个动漫场景的由来等等。因此，如果你不了解“二次元”文化，那么阅读B站上的测试题可能就如同在读一本外文书一样。

为了保持创作者的创作动力，哔哩哔哩严禁言语攻击，鼓励互相点赞。因为哔哩哔哩的核心是创作者产出内容，内容吸引粉丝，粉丝的鼓励让创作者更有动力。因此，创作者只需要喜欢他的观众就好，不需要负面评论。

为了扶持创作者，哔哩哔哩采用了不同于内容平台的推荐算法逻辑。抖音等平台采用的是流量模型，流量越高，广告带来的收入就越多，算法是为了优化播放量。哔哩哔哩的算法是为了帮助创作者吸引粉丝，因为创作者的粉丝越多，创作的动力就越大，从而吸引更多的粉丝，从而形成良性循环。

卜先启冷手出手，哔哩哔哩的商业化之路

陈睿的加入给哔哩哔哩的发展带来了很多好处，比如多年的互联网管理经验，以及融资方面的帮助，自2013年起，哔哩哔哩的融资便驶入快车道，相继获得投资、腾讯等知名机构的投资。

有了资本的支持，哔哩哔哩有足够的底气去申请视频网站必备的资质，去开拓视频版权和游戏领域，为哔哩哔哩的合法化、真实化、商业化打下基础。陈睿曾说：“如果我刚来哔哩哔哩的时候，没有申请相关资质和牌照；如果我们2014年没有布局版权和游戏发行，就没有我们的今天。还有，IPO的时机，以及IPO之后两轮融资的节奏，都是恰到好处的。毕竟，老将有老将的优势。”

事实上，真正考验陈睿能力的是如何让B站快速盈利，并且不影响用户体验。

陈睿正式加入哔哩哔哩时，日本Niconico网站的商业模式已经相当成熟。截至2014年3月31日，Niconico共有3936万注册会员，其中付费会员约223万，主要提供视频和直播服务。Niconico是一个综合性娱乐网站，提供的内容种类繁多，包括动漫、政治、艺术、体育、娱乐、科学、技术等领域。Niconico的收入主要来自付费会员、广告收入和加盟商家。

不过，Niconico的经验在哔哩哔哩很难复制。2014年，哔哩哔哩向全体用户发出问卷，超过八成用户支持插播广告，这让徐毅深受感动，他作出承诺：“B站新剧集绝不插播广告”，并推出了新剧集承包计划，即B站购买新剧集版权进行播出，用户可自行决定酬劳合同。

但2016年，与哔哩哔哩合作的一家核心动画工作室要求所有获得版权的公司必须以插屏广告作为商业模式，哔哩哔哩将插屏广告用于版权保护，引发用户不满，不久后，陈睿公开道歉，并向用户解释原因：“哔哩哔哩未来可能会破产，但绝不会衰败。”广告这条盈利之路，也在哔哩哔哩被彻底堵死。

我们从A站创始人西林的一段话中，可以看出B站对于版权渴望的迫切。他在出售A站后，曾在百度贴吧留言：“Acfun的生存模式一直不合理，Acfun需要其他网站给它提供生存空间。说得更明白一点，Acfun一直是偷偷摸摸地生存，靠窃取其他网站的资源，勉强活到今天。”

陈睿曾表示：“其实我对贴片广告是无法容忍的，我对以牺牲用户体验为代价、逼迫用户做出选择的商业化行为感到厌恶，我觉得这种商业化其实对整个互联网行业都是不好的。”

在探索付费会员模式上，哔哩哔哩在公司十周年庆典时推出了高级会员，遭到了社区用户的强烈抵制。陈睿说，哔哩哔哩认为推出高级会员不会有问题，因为它没有降低任何非用户体验不好，但用户担心你变坏了，不再爱他们。但用户也在成长，他们会说哔哩哔哩是一家公司，必须赚钱。所以当我们后来推出VIP会员预览时，几乎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被移除。

经过多轮探索，B站找到了盈利的突破口——游戏代理。招股书显示，B站运营着8款独占手游、63款合作手游和1款自研手游，合计72款游戏。其中，仅一款日系游戏《Fate/Grand Order》就贡献了B站70%的收入。B站也因此一度被称为“社区游戏公司”，游戏收入一度占到营收的80%以上。

2019年，“破圈”和“试错”成为哔哩哔哩的关键词。根据Q3财报，哔哩哔哩非游戏业务收入达到9.3亿元，占总收入的50%，游戏和非游戏业务收入分别占总收入的2.3%和1.5%。凭借势均力敌的市场份额，哔哩哔哩从一个“小破站”成长为一个大平台。

陈睿认为，做平台公司，要“下闲棋、下冷棋”。现在，除了网易、腾讯，很少有公司比哔哩哔哩业务更广。哔哩哔哩未来三年的核心战略是：第一是内容生态，第二是产业布局。

其实，B站很早就开始了多元化布局。自2013年起，B站就开始举办线下Live活动，为ACG社区提供交流的机会，比如和自己喜欢的UP主（创作者）见面。首届BML仅有800名观众，但2017年的参与人数已达10万人。参与者可通过提前购票的方式入场，现场也会售卖一些B站周边。

2015年5月，Bilibili上线日本旅行计划，并开设bilibili.yoo版块，致力于日本旅行的策划，联合日本企业为用户提供二次元主题的日本旅行服务。Bilibili借势涉足二次元线下活动的线上购票服务。用户可以点击会员购买页面，查看近期将在各个城市举办的线下二次元活动信息，包括漫画展、游戏展、同人展、演唱会等，并购买门票。

2015年12月，B站与上海文广集团旗下上视影业合资成立B站影业，参与投资《我在故宫修文物》。2018年1月，B站与BBC联合出品的纪录片《魔幻月亮》正式开播。

对于哔哩哔哩的终结，陈睿认为，如果按照哔哩哔哩的模式设计社区，可以支撑起中国5亿用户，哔哩哔哩最终会成为一家文化品牌公司，就像迪士尼最初是一家漫画或电影公司，但最终是一家文化品牌公司。原因在于，“在这里，我可以找到一群跟我有共同兴趣的人，一起看。”

参考：

[1] 关悦. B站原创视频用户使用及满意度研究[D]. 大连理工大学, 2018.

[2]刘奇.Bilibili弹幕网传播生态研究[D].山东大学,2017.

[3]郑方圆.参与式文化背景下的媒介格局变迁——以bilibili视频分享网站为例[D].吉林大学，2016。

[4] 许嘉琳. 高管团队社会资本、商业模式创新与企业绩效——以AcFun和Bilibili为例[D]. 山东大学，2019。

[5]王方杰.许毅在B站按完铃后哭了：“为什么总有人抹黑我？”[Z].中国企业家，2018。

[6] 凤凰网. B站百亿爆款揭秘:小众、资本与唯美十年[Z]. 2020.

[7] 百度百科. A站为何竞争不过B站？[Z]. 2019.

[8] 腾讯科技. Bilibili昨晚赴美上市，Bilibili要完蛋了吗？[Z]. 2018.

[9]东方网.陈睿:他带领中国的“Z世代”去了美国[Z].2018.

[10]腾讯科技.对话B站陈睿:雷军太努力了,是一个不断向外界输出能量的人[Z].2019.

[11]第一财经.对话哔哩哔哩陈睿:从1到N的最大挑战是自我迭代[Z].2019.

[12] 新华网. 第八个离开的弟子：哔哩哔哩董事长陈睿：B站的B面[Z]. 2017.

[13]第一财经. B站的三次“任性”：左有腾讯，右有阿里，B站将走向何方？[Z]. 2019.

[14]天晴网. Bilibili九年发展历程：从小型二次元网站到中国“Z世代”的泛娱乐乐园[Z]. 2018.

[15] 新浪网. AcFun 十亿美元的教训：斗鱼变哔哩哔哩[Z]. 2017.

[16]陈皮网.快手收购A站!A站为何走上自我毁灭之路?[Z].2018.

[17]聚富财经.从担任盛大游戏总经理到创办斗鱼TV，不断扩大规模寻求融资[Z].2019.

[18]长江云. 刚刚，斗鱼上市了！CEO陈少杰给纳斯达克的“汉式”献礼太精彩了！[Z]. 2019.

©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