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风靡一时的《三国演义：曹操传》Mod社区在如今正版化、国际化的浪潮中，是否必然走向没落或停滞，还是能够重新进入独立游戏的红海，创造新的业绩？

光荣公司于 1998 年出品的棋类游戏《三国演义·曹操》，作为《三国演义·英雄传》系列的第五部作品，在大中华地区十分受欢迎。自 2004 年以来，大陆地区的“轩辕春秋”网络论坛聚集了一批狂热的粉丝，围绕《三国演义》以及《岳飞传》等大型作品开发了 Mod 制作工具。近年来，随着手游的火爆以及“单机复兴”的呼声，越来越多的老玩家表示想在手机上玩到《三国演义》的Mod，给了一些新老玩家希望，并在2015年、2016年就开始行动，甚至比光荣特库摩出品、NEXON正版授权的《三国演义：曹操Online》（2016年在韩国上市）还要早。

到目前为止，手游市场上由《三国演义：曹操传》Mod 衍生的产品已经超过 40 款，面对不可避免的版权问题，这个 Mod 圈的人和公司是怎么想的，又该怎么做，未来的路又该何去何从？

天与火，是同一人，君子以物分类。

今年二月，出于夙愿与加入出乐网的准备，我到台北拜访了《三国演义：姜维传》作者拉契特。3月19日最终稿发布后，获得众多玩家的热烈反响，也吸引了两位业内同行。一位是《天火番人》旗下后土工作室的付总监，另一位是当年《岳飞传》作者之一的米林繁星（现名云波）。他们都表示希望向R大学寻求《姜维传》的移植授权，并问我能否代为联系。

经过一番沟通，四月初，我去成都漫画展，和正好在附近的付主任一起吃饭。我说：你写封信让我转达，当然不会有问题。不过，R先生曾表示，他很在意版权问题。之前大陆有商家擅自将《姜维传奇》上架，让他不高兴又担心。如果以后要谈合作、移植，这个问题是必须要处理的。对此，您有什么打算？

作为一家商业团队，“天火番人”的名称和标志取自《易经》，其网站自称“番人战棋游戏”，难免与我们今天习惯的“番人游戏”概念混淆。不过，既然直接以“番人”原文命名，也可以说是取其本义。

付总监向我介绍了天火粉丝和他们工作室的作品和计划——主要是把《曹操传》的Mod移植到手机上。程序核心已经重写，所以不侵犯荣耀的权利。他们写了一个转换器，可以直接导入各种《曹操传》Mod的数据。只要替换图片、音乐等有版权的素材，就可以投放市场。当然，如果你想突破原版《曹操传》的框架，加入更多的东西，也可以这么做。这样一来，可以帮助一批Mod作者走上商业化、正规化的道路。比如《三国志蜀汉传》的作者就无所畏惧，在他们的技术支持下，带领团队开发了续集《三国志蜀汉传Ⅱ》。

付导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姜维传》上架的时候是我们公司，后来看到反应就撤下来了。那时候我还没加入，可能那时候还不规范吧。”

随后付总监提到了他们后土工作室移植的《三国群英传》和《玫瑰英雄传》，称他们聘请画师重新绘制美术，还制作了原版《曹操传》中没有的界面。总之，他们会尽力按照模组作者的要求进行修改和打磨。此外，他们和“天火同人”旗下的很多工作室以及有合作关系的工作室一样，也在朝着完全原创的方向努力。

“天火番”棋类游戏下载页面。他们的官方名称是上海半图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公司简介（）显示他们从2016年至今已经上线了40多款棋类游戏。这只能是快速转化已有Mod资源的结果。

交谈之后，出于好奇和必要的谨慎，我在手机上下载了《蔷薇群侠传》（全名好像是《蔷薇群侠传三国志》），看看它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是一部可以摆脱侵权嫌疑，在如今的游戏行业中能够得到认可的作品。

这个结果确实很难让人欣慰。

先说最绕不开的部分：主角们的人物设定。《蔷薇英雄》的主角是光荣《神秘海域4》里的李华妹，她和杨宪、宋逸风、白木行久等我们老玩家熟悉的船员们，随着春申号、华昌号两艘大船，穿越回了赤壁之战前的汉末，展开了一段我们可以想象的三国穿越小说剧情。后土工作室换了头像，但是没改名字。

近期金庸诉江南侵权案的胜诉案例便可借鉴：《蔷薇群侠传》借用了《神秘海域4》中数个人物的名称、长相、关系，依靠玩家对这些人物的熟悉度来吸引观众，发展剧情，构成侵权。

如果只是改了个单词，改了个发型，或许还能辩解一下是否能免于侵权的嫌疑，但是它并没有改变，就算想自保，恐怕也很难。

比原版《曹操传》功能选项更多的战前准备画面

我下载了好几款《天火同人》产品，有些连光荣特库摩原画都没改，音乐有版权，音效跟原作一致，只是刚推出就被内购了。内购也就是充钱买神装、变强、换皮肤，相当于给你一套有限的“内购秘籍”，然后你或许就能攻克更难的挑战，或者像《三国群英传》那样，打败吕布之后还要支付6块钱才能买完整版。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只要有明确的侵权和盈利事实，我就不用再浪费精力在其他可争辩的灰色地带，也不用考虑是采取更宽还是更严格的标准。比如，看上去和原版《曹操传》没什么区别的环境设定页面，大致相同的数值体系，名字不同但都是6点起步的土、火、风水，以及辅助和医疗的“攻略”（这个名字也可以改）……等等。

我向付总监询问了《玫瑰英雄》的角色和名字问题，他回答说这是为了尊重模组原作者梁峰的意愿，不改角色名字。另外在他们工作室能控制的范围内，他们还是尽量遵守国家法律法规，对有版权的素材进行替换。

我继续说：“那这个游戏就不能上架，一旦上架就违法了，其实本来就是侵权，但原作是免费的同人游戏，大公司不会管，也不能告别人，但可以告你，法律不是三心二意的。另外还有玩家认知的问题，你光是解释一下就更不可能蒙混过关了。特别是只要有一两点漏洞，必然会遭到严厉批评。”

我选择用“肯定会有人问这个问题，你会怎么回答？”的语气来协助对方进行公关推理，而不是自己主动出击。

至此，付总监只表示希望玩家们能够看到更多自己的努力与进步，毕竟大家都希望 mod 社区能够越来越好。具体来说，他请大家一起期待今年即将上线的原创新作《纵横奇侠传》，以及下半年的西游记、三国志作品。

我能做的就是承诺，如果我写报告，我会把贵公司在这方面的表态和意图充分传达给读者，至于大家会如何评价，这不是我应该去引导的，也不是我能影响的。

这大概就是《天火同人》在“认证”这个大话题下给出的答案和解释。

有人可能会疑惑：这样的游戏，到底有多少人会玩呢？事实是：相当多。除了下载人数，在付总监的邀请下，我还加入了他们普通玩家和VIP玩家的QQ群（500多人）。果然，每天都有不少人在讨论、发图，真正在讨论《三国群英传》等游戏的策略和挑战。在很多游戏交流群里，完全没有“聊游戏之外的一切”（或者游戏只占1%左右的空间）的文化。看得出来，这些玩家是真的爱玩，愿意接受庄家定下的规则和挑战，并不在意外面随便搜到的“普通战棋破解版”。

或许，遵守规则去挑战，然后炫耀，会比自己修改游戏或者一个人玩更有成就感；又或许，有老玩家愿意赞助，愿意为情怀买单。不管别人怎么想，但必须说，《天火同人》确实跟这群玩家做过生意。

《巫魔传》的现状

反正过了一段时间，我把后土工作室写的信通过PTT内部消息转发给了R大学，并向他说明了我所知道的情况。我相信学法律的R大学会做出自己的决定。R大学没有回复我，但我用内部查询功能确认他确实看过信。我想他可能还在考虑，就没再问了。

查看PTT站点，R基本处于潜伏状态，但仍然频繁上线。

在“天火同人”联系我的同时，《岳飞传》的云波也联系了我，不过我一时忘了回复他。后来我​​再联系他的时候，云波说他们想在六月去台北，和R大学见面，以表诚意。他们问我能不能介绍他们去，如果我有兴趣，可以跟他们一起去。

我又给 R 发了一条内部消息，但几天后没有得到回复。云波又问了，于是我给他打了电话。R 拒绝了这个请求，说他们已经在和其他公司合作，但不能透露合作伙伴的细节。

我把这些情况告诉了云波，云波表示很抱歉，并邀请我等有空的时候去聊聊，于是8月20日下午我就去了他们新搭的工作室，聊了一个小时。

《姜维传》的粉丝们看了这篇应该会想知道《吴末传》的详情，但当时被告知“正在制作中”，就没再多问了。直到这几天，8月快要结束了，《吴末传》还是没有消息。我也去过苏州，于是又给R发了一封信，告知他最新情况，并表示9月初会回台北，希望再见面。R这次回信，说他也有一些信息想更新，见面时再详细讨论。

所以《武魔传》的状态还是“待定”。而就在前几天，另一位名为“酱油说怪我”的个人游戏开发者给我发了一封信，表示对游戏引擎开发感兴趣，希望与R大学合作，并附上了他的联系方式。当然，如果其他人有合作意向，也欢迎联系他。

虽然不用实际做任何事就能被依赖、充当中间人的感觉很好，也满足了我对游戏媒体行业的部分幻想，但其实要联系 R，并不一定要通过我这个只采访过他一次的人。即便你在“中国法宝网”等网站上找不到他的代号，只要你能在 PTT BBS 上注册一个账号（对于有开发能力的人来说应该不会太难），等上几天成为正式用户，就可以直接在网站上给 Ratchet 发消息。这几个月来，我想应该有很多人尝试联系过 R，毕竟能写出好故事，真正做出成品的人太少了。

轩辕春秋重启

云波也感叹好剧本的稀缺：“这么多年来，曹操传Mod里能算好的剧本就那么几个。”

云波所在的新工作室于今年3月成立，由云波牵头，轩辕春秋论坛资深人士出资，实际管理人是戴青。云波作为有《岳飞传》制作经验的创始人，目前还有一份全职工作，利用业余时间和周末担任团队顾问，负责对外联络。

目前，这支成立不到半年的团队，已于6月推出了一部虚构历史新作。开发速度可以说非常快，而且自然是在成熟的《曹操传》Mod基础上实现的。其实，大约从5年前开始，以云波为首的《岳飞传》原班人马就开始对《曹操传》的系统进行改造重制。目前他们最重要的计划，是将十余年的积累改造成一个全新的“战棋游戏制作工具”，希望真正超越《曹操传》之前的框架，迎接大众和国际市场。在移植方面，也有几项工作在进行中，包括向一些Mod制作者寻求授权，尝试制作完全相同的样本以取得信任，再商谈后续的合作，包括实现之前因为《曹操传》的系统功能而不得不放弃的想法。

对于6月份上线的新作，云波有些尴尬地表示，自己在这部新作中看到了很多问题，但又很难讲，所以希望暂时先不谈：在策划方面，这部作品除了战棋之外，还强化了爱情、养成等元素，但感觉做得还不够好，但不得不肯定这次创新的尝试。在剧情方面，距离《瓦岗山译文录》、《姜维传》等大作还差得很远，比不上《岳飞传》，但他们花了3年时间，集各种文史专业知识，才完成《岳飞传》，而这部新作才5个月，编剧只有2位有网文创作经验、还在磨合中的制片人，还负责节目制作等其他方面的工作。以现在的商业团队形式，已经不可能再像当年的论坛粉丝团队那样拥有充满激情的创作环境和讨论氛围了。

《瓦岗山逸闻录》是轩辕春秋论坛上又一款重量级的《曹操传》Mod作品。自2006年发布第一个版本以来，已经达到32关，至今仍未完成。主创白云苍狗无财无忧，注重反复推敲打磨。一个想法可以推翻、重新开始数十次，慢慢做。目前每一关的剧情和战场都十分精致，人物立绘也首次脱离了光荣特库摩的写实风格，采用自绘漫画风格。

当年云波给我推荐了一篇长文《我在岳家村的日子》，作者是轩辕春秋论坛的一位名叫“香江子龙”（昵称“盒子”）的会员，文中概括了轩辕春秋论坛的创立与风波，各种与《曹操传》相关的研究、制作模组的工具的发展，以及《岳飞传》的发展历史。虽然这篇文章只连载了十七章便停了下来，但足以让人了解到早期的艰难、辛劳、阴影与光明。

我也是2007年就开始玩《岳飞传奇》，对当年的各种风波略知一二。现在回头看这篇文章，也很感慨：那个年代，人们的网络社交还没有像近些年一样完全被各大社交媒体平台所主导，小众论坛还能得到众多高手和通才的鼎力支持。如今轩辕春秋、发报网等论坛还在，只是页面老旧，评论稀少，毕竟过去了。但后来者又如何追赶呢？

我还是选择把重点放在游戏系统上：“我玩过《玫瑰英雄传》等几款目前手游版的《曹操传》mod。一开始我觉得既然这是重写的系统，应该可以突破很多限制，比如我最在意的AI。大家也知道，从《英雄传》到《曹操传》以及大部分日系棋类游戏的AI都非常蠢，动作模式都比较少，所以mod制作者只能通过叠加力量和数量来给玩家提供挑战，而这种挑战只是单方面的算术解题，并不是游戏或者智力战。所以作为玩家，我就在想，能不能把AI做得更聪明一些？结果很失望。没有，电脑跟原版一样蠢。为什么不做呢？”

云波从两个方面来解释，技术方面，几年前开发到现在的引擎，算法是不能改的，但将来做新引擎的时候可以改；策划方面，也有一句让人有些泄气的话：因为这样玩家赢起来很容易。

或者：玩家期望看到一些他们熟悉的东西，并能够使用熟悉的游戏风格来解决它。

“我们明明可以做一款全新的独立游戏，为什么一定要做和《曹操传》一样的游戏？”云波自己问出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而答案是我们反复听到的“市场”。

真的是这样吗？我其实心存疑虑。或者说，出于玩家、读者、创作者、记者的习惯，我渴望看到突破框架的新大作，这样我就可以玩一玩、聊一聊。不过，读了更多业内故事后，我也知道从头创新的难度，所以“忠于原作”的保守做法也应该可以理解和原谅。不过，我还是分不清这些考虑有多少是基于客观的市场反馈，又有多少是基于弃难求易的主观心理。

但或许这种事情没必要划分得那么清楚，因为落实到每个个体身上，我们能做的只有自己想做的和自己能做的，所以最终的答案还是接受现有的条件然后再考虑做出一些妥协的“微创新”。

我问新游戏的制作人肖遥，“您在进入这个行业之前，肯定从小就玩过很多游戏。现在来到曹操Mod这样的小圈子，相比那些3A游戏、鄙视链高端的独立游戏，您是否觉得这里比较窄、比较低级、发展空间比较小？”

肖遥回答道：“那还不错，因为我进入这个行业做的第一个产品就是小众产品，像大富翁这样的游戏。后来我又做了一个国战类的页游，也是小众产品。”

我来了兴趣：“这么说来，来到这里也算是往上爬了？”

不过肖遥的回答，比起我这个略带挑衅意味的问题，就没那么歧视了。他只是提到了大公司和小公司的资源规模差异以及方案实施的难度，然后谈到了量力而行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他谈到了《曹操传》Mod圈的人气和技术积累，但他并没有把这当成自己目前的优势，只是老老实实的介绍了自己目前学习和微创新的成果。

这款新游戏的制作运营也采用了如今越来越多厂商采用的“连载”方式，定期加入新内容，除了主线任务之外，还制作了更多的支线任务、地下城以及更多女性角色供玩家征服。同时，开发者在QQ群中与玩家密切交流，部分玩家会从测试阶段就开始跟进，随时给出反馈和建议，并在相当程度上参与到整个故事的创作中。这也是一般中大型厂商无法获得的经验。这大概就是小团队的生存之道，也是可以逃避“山寨”和“鄙视链”问题的友情之道。

“那么您对这些现役球员有什么看法？”我抛了一个球。

“只要你们继续比赛，我们就会继续这样做。”

“那么，您想通过这次采访对我们的读者说些什么吗？”

肖遥想了想，谦虚却又带着些许期待的回答道：“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多关注一下小厂的作品。”

忒修斯的舰队

“一艘旧船，把木板、零件全部换掉，就成了一艘新船，但它还是同一条船吗？”云波引用了文学、哲学以及当下游戏界都非常著名的“忒修斯之船”的问题，来形容他们对《三国演义·曹操传》系统的“彻底改造”项目。

我说：“可是你们不只是一条船，你们身边有几十条船，你们是一个船队，有很多条船，而且旧木板还没有换。”

如果全部都替换了，我们还可以继续讨论。这种问题可以从情感、理性、法律三个层面来讨论。在法律层面，如果你能过关，不被起诉，那你就是好的。在理性层面，大家可以提出各种考量，继续用自己的观点争论。在情感层面，如果人们愿意支持你，他们就会支持你。如果他们讨厌你，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可以抹黑你。总之，有各种方法可以推翻这个命题。但是，由于还没有达到完全取代一切的程度，所以，就算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也无济于事。

云波表示，《岳飞传》的影像资料经过了重新绘制，不过看起来，一些剧情、普通士兵的行走图和原版《曹操传》的差别并不是很明显。

当其他船公司仍未摆脱侵权嫌疑时，你要如何说服民众帮你“洗白”？还会用“山寨是原始积累的必经阶段”那句老话吗？

答案确实是这样的。虽然这种辩护方式近年来越来越不合适，也越来越容易被驳斥，但最后总有大招：“先活下来再说别的”，然后对方就可以简单明确地拒绝。我觉得以这种方式结束争论比继续诉讼更可取。

我其实不太尊重法律和版权，孔子说得好：“治之以法，治之以刑，则民免刑而无耻；治之以德，治之以礼，则民知耻而行法。”我对法律的态度是“免刑而无耻”，有利则用，不利则避之，实至名归。但游戏行业和粉丝圈还是有一种不认同私心的默契，就是“德”和“礼”，这是我由衷尊重的，也更贴近消费者的文化直觉：你合法不合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丑不丑，能不能真正做出好事、把事情做好。

所以在谈及“天火同人”时，云波也表达了复杂的心情：一方面，“天火同人”确实聚集了这么多粉丝；另一方面，他们的名气和风格也难免急功近利。如果跟我没关系，那还好，但现在我们都在一个团队里（至少从外表来看），彼此都认识。

所以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未来的“游戏制作工具”和原创作品上，至于过去和现在，很多事情都很难说，只能接受。

“总有一天，我们会堂堂正正的站出来。”云波一副愿意承担黑历史的态度。

是灯塔还是山寨？——又一个灰色平台

我又问云波，这些移植到手机上的《曹操传》Mod，有多少人在玩?云波说:现在有一个专门的平台叫“多宝App”，里面只有《曹操传》Mod，现在已经有1200万粉丝和安装量。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数据，尤其是那个“只有曹操传Mod”，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回去之后我在电脑上搜了一下，原来这是一个盗版游戏的交流平台：注册完成任务得豆子，豆子可以用来下载现在还在外面卖的各种新老游戏，用户可以上传没有保护的游戏，别人交豆子下载你上传的游戏，豆子就送给你了。豆子不能兑换人民币，或许这样能稍微避免卖盗版游戏的罪名？另外人民币充值可以得金豆，这些金豆有什么用我也没研究过。

《曹操传》Mod 在多宝 App 里确实有专题，但国内外独立游戏、3A 大作、系列也不少，这怎么能“独一无二”呢？专题里还有《三国姜维传》，是某个 emoji 头像用户上传的，我猜他没问 R，后来我也在信里告诉了 R 这件事。

多宝平台抄袭了steam的游戏介绍和宣传视频，看上去都还不错，不知道他们这样做到底是想牟取什么利润。

我下载了《三国志：蜀汉传奇2》，在电脑上可以正常使用，但是玩了两关退出游戏后，电脑就死机了。重启电脑后发现，果然多宝App和其他流氓软件一样，擅自将自己设置为启动项，无法手动退出和卸载。打开Windows任务管理器，发现多宝占用了5个进程，不知道在干什么，就暴力关闭，删除文件，还好不是太流氓，成功清除。

翻看多宝App社区的各种评论，发现不少玩家都反馈了各种崩溃问题。除此之外，App内还算安静，官方QQ群里大多是“这个能玩吗”、“这个能在Mac上运行吗”、“怎么领取多宝豆”之类的问答，几乎没有闲聊，很符合这类平台和玩家低调务实的作风。

我把这个情况跟云波说了，他也很惊讶：他们刚开始在手机上看的时候，只有《曹操传》这个Mod；1200万装机量这个数字是去年才跟他们说的，所以他们才同意把《岳飞传》放到这个2015年就移植过，但是没有推广渠道的多宝平台上去，希望能够帮忙推广。没想到现实是这个样子，这周他们要开会讨论怎么办。

尽管时代的趋势是使游戏合法化，但像Duobao这样的平台仍然是“ CAO CAO传记”的模型，但从粉丝和创造者的角度来看，这可能是为了方便的，这可能是在整个世界之外的范围。

与Duobao的行为相比，我对Yunbo和他的朋友当时如此易受骗更感兴趣。

Yunbo说：“也许是因为当时对这种关系没有兴趣，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欺骗，但是他确实相信这一数据，他告诉包括我在内的一些人，他对此表示了一个成功的态度。 ，我们相信这一点。

我再次问：“或者也许是因为您想相信这个好消息，并相信仍然有很多人在玩耍并关注“ Yue Fei的传奇”和各种“今天的Cao Cao的传奇”？

“当然，我愿意相信它。

因此，这种人的心和这种事情确实有些神奇：真正鼓励“ Yue Fei的传奇人物”的老年人再次启动起航，但如果将来有更多的工作，他们就采取了行动，而“ CopyCat”也将与Xuny of Sprim and Sprim and Sprim and Indunancoy Caoin。认为历史和社区的发展既有惯性，既是一种祝福，又是诅咒。

这个故事已经到了这一点，但我们仍然必须展望未来。

但是，我们还能希望有一天会发布另一个杰作，以便我们可以使过去和希望继续说明市场环境和商业模式。 Nobunaga”可以自由地使用受版权保护的材料，并为模因致敬并致敬，因为它们不是为了获利的，尽管这不是正式的经商方式。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我曾在最新的进度中扮演“玫瑰”，而原始作品尚未更新，但移动版本没有提示，但我的Li Huamei在地图周围徘徊了很长时间。许多原始角色和情节都很随意，甚至很粗糙。

我在我的计算机上播放了两个级别的“ shu han传记II”，尽管它之后使我的计算机崩溃了，但它详细介绍了Shu Han的政治状况，而南方的局势在开始时就介绍了一系列的文字研究，这表明了它的作品。近年来在“ CAO CAO传记”模型中广泛引用的风格，在“三个王国的浪漫史”之后，在“三个王国的浪漫主义”中，带有256种颜色的更简单的小肖像，也许是更便宜的，也是原始的。

如果我们将视野扩展到整个SRPG流派和中国的历史国际象棋游戏，是否有人想重新开始，完全放弃或忽略“ Cao Cao Zhuan”，并做出新的东西，我不记得了，也就是说，它并没有晋升到人们对它的印象并散布的地位。

Finally, I have to admit: more or less, I am also an aging player who hopes to see familiar things and pass the levels with familiar gameplay. Standing at a certain distance, we can see that this community is currently roughly divided into the "Skyfire Fanfiction" faction, the faction that insists on non-commercialization and pure interest and opposes the "Skyfire Fanfiction" practice (mostly based on Baidu Cao Cao Zhuan Mod Post Bar), and some independent creators who remain on the sidelines, such as Ratchet. And with the current game industry, especially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independent games, "getting out of "Cao Cao Zhuan"" should be the common wish of most knowledgeable people and enthusiasts, but before that period arrives, the basic base accumulated by "Cao Cao Zhuan" in the past 20 years is so hard to give up. Therefore, related miscellaneous matters will probably continue to the next period.

编辑：胡你

庆祝中牛节，今天和今天，我们都在看着燃烧的金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