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痛的楚汉战争（26）

公元前201年九月，高祖紧急召淮阴侯韩信进宫商议事情。韩信回到朝廷，感慨万千，恍若隔世。

原来匈奴人又开始嚣张起来了。

二十多年前，秦始皇时期，匈奴在首领头曼单于的率领下南侵河套地区，被秦国名将蒙恬率领三十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远离草原。经过此战，匈奴实力大损，甚至向河西的月氏人献质（送子为质，是草原上臣服的表现），还屡遭东胡人的勒索，不得不向东胡人纳贡。这是匈奴最凄惨的时期。

直到秦始皇时代末期，天下大乱。大批为逃避秦朝严酷统治的中国难民从赵、代之地北逃，用脚投票，成为“匈奴人”，给匈奴带来了大量人口资源和生产技术，使其迅速崛起（注1）。随后在公元前209年，也就是秦二世即位的那一年，头曼的儿子冒顿成功篡位，成为匈奴历史上最伟大的单于。这位单于不仅拥有游牧民族的勇猛和战斗技巧，还像中原人一样精通权谋和狡诈。他通过一步步试探底线，训练出对自己绝对忠诚的万马亲兵，还用示弱迷惑敌人的手段，一举灭掉强大的东胡。

而后冒顿趁着秦末乱世之机，重新占领南方的河套地区，进一步西驱月氏，北征浑纥、屈射、丁零、格昆、新离五大西伯利亚部族。至公元前201年，其疆土远至天山、贝加尔湖，近至雁门、山西北部，疆土东西长一万四千里，南北宽七千里，军队规模达四十万，清一色骑兵。这是一支令高祖不安的可怕力量，是一支足以毁灭整个汉帝国的强大力量。 据史学家方庄友《匈奴王号考》考证，“冒顿”二字，说的是“始”，“单于”二字，是“天子”的意思，所以“冒顿单于”这个号，其实是抄袭秦始皇的。秦始皇统一了中国，冒顿单于统一了草原，但两人的功绩却差不多。

高祖以此为依据，将好战的韩王信迁到太原以北的马邑（今山西省朔州市），并将太原郡三十一县赐给他为封地。一是因为古汉地处关中与洛阳、荥阳、万县、淮阳等山岭险要之地之间，是天下要冲，地理位置过于危急，不适合立他为王；二来，还可以用韩王信的兵力阻止匈奴大军南下，这是驱虎吞狼之策，不管是虎死还是狼死，他都有所获利。

可是刘邦错了，大错特错，他以为可以驱虎吞狼，结果却是虎狼合二为一，变得更加强大。

公元前201年秋天，匈奴大军在马邑包围了韩王信。韩王信见匈奴强大，想讲和，但高祖却不愿意。他又想在异族面前显示新兴大汉的强大，震慑蛮族，巩固北方的防务。于是派大军去救韩王信，并上书斥责韩王信，说他勾结匈奴，通敌自保。

韩王信一直对刘邦将他从温暖富饶的中原“流放”到严寒的北方心怀怨恨。如今他又身陷险境，前有匈奴大军，后有高祖的猜疑，再加上淮阴侯的教训，他便拼命投降匈奴。反正他以前投降过项羽，所以善于趁势而上。

于是冒顿便请韩王信做向导，和匈奴左右贤王一同率军南下，攻打太原。

九月，太原失守。韩王信以太原为基地，继续向南扩张，一直到距离洛阳南仅二百公里的上党郡通地（今山西秦县）。这下大事不妙，汉朝岌岌可危了！

如果单单是匈奴，汉朝还不至于危在旦夕。虽然匈奴有四十万骑兵，比西楚骑兵巅峰时期多了三十​​万，但匈奴对汉朝并无领土野心，大不了用子孙后代、金钱就能解决。可问题是，野心勃勃的韩王信竟然联手匈奴，这家伙要是嚣张起来，岂不是又一个石敬瑭？

于是，高祖决定调动全国军队，与韩王信和匈奴人进行一场硬仗，杀死韩王信这个叛徒，把匈奴人重新赶回大漠！

这是当时亚洲两个最强国之间的一场决战，高祖不敢怠慢，召见了淮阴侯，听取他的意见。

听完刘邦介绍战况后，淮阴侯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站起来大声喊道：“我听说匈奴有三十多万大军，请陛下赐我三十万大军，一个月之内，我将冒顿的首级献给您。”

怀阴侯心中大喜，只觉得原本已经死如灰烬的灵魂，被一缕晨曦重新点亮，冰冷的血管里，也涌动着久违的热血，就像是冬眠了千年的身躯，再次苏醒，白色的世界，重新洋溢着春天的色彩。

淮阴侯也太天真了，刘邦好不容易把他的兵权拿走了，怎么可能还回去？要是两个韩信联手北方，和匈奴联手，汉朝就完了，那不是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高祖果然大惊，说道：“淮阴侯自称有病已久，无力出战，怎能率军北伐？你现在却走了！”

怀阴侯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消失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了下来，垂着头一言不发。高祖确实不想让他出战，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这时，高祖突然大笑起来，说道：“叛王韩信，和淮阴侯同名，怎能让韩信与韩信交战？不过淮阴侯虽然不能出战，你能教我一个计策吗？”

虽然高祖皇帝肯定不会让淮阴侯上战场，但是淮阴侯的军事才能天下无双，他也确实想听听他的意见。

怀阴侯苦笑道：“打仗，是一国之大事，我应该亲自到前线，详细侦察敌情，周密谋划，才能决定具体的战术。如果想运筹帷幄，在千里之外打胜仗，终究不太安全……”高祖再三询问，怀阴侯便说道：“我看，如今正是秋季，匈奴兵强马壮，战斗力正处于鼎盛时期，我军不宜立刻北上，不如先率军收复上党、太原，稳住城池，扫荡田地，匈奴也就没什么可掠夺的了，一定会撤退的。等到明年春天再与匈奴交战，也不迟。”

高祖点点头，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两人默默地喝了一会儿，突然高祖又来了兴趣，随口问道：“我听说兵家论将，就如酒鬼论酒一样。淮阴侯曾经统领过汉朝的众将，在众将之中，谁的才华最胜一筹呢？”

淮阴侯仰头喝了一口酒，叹息一声：“周勃、樊哙、灌婴三人，骁勇善战，又有谋略，能率领数万大军冲锋陷阵，其余人，就不值一提了。”

高祖又问：“以这三个人的本事，各自能带多少军队呢？”

怀阴侯直言：“不会超过十万。”

高祖皱着眉头说道：“那请问淮阴侯，诸将中谁能率兵平定匈奴？”

淮阴侯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次平定匈奴，得三十万大军才行，不过我看遍了所有将领，没有一个能统领三十万大军的。”

高祖微笑地问道：“既然如此，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淮阴侯明白，刘邦是想满足自己再次亲率大军的欲望，这不可能，刘邦最清楚自己的本事，虽然政治能力很强，但军事能力还不算顶尖，臧屠这样的二流叛王他或许能打得过，但打不过匈奴。冒顿是草原上的军事天才，这次又出动了三十多万骑兵，刘邦根本应付不了这么大规模的战斗，彭城之战就是明证。

——一定不能让刘邦亲自带兵，否则会输得很惨。输得很惨不要紧，但国家被胡人欺辱，这可是不能容忍的！我一定要阻止他。

淮阴侯便如实回答：“大王能率领的兵力，不过十万余人。”

“什么？我只能带十万大军？我只比周勃、曹参强一点点？”高祖有些不高兴了。他一直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很能带兵，经常夸口：“我一个平民就征服了天下！”甚至还大骂：“你不配被派，但你却是干出来的！”所以，你可以说他玩世不恭，没文化，长得也不帅，但你不能质疑他的军事才能。刘邦从一个乡镇干部做起，征服了那么大的地盘。但你说他不善打仗，他怎么能接受呢？

高祖就问：“大人您又如何呢？”

——你说我不行，你呢？说吧！

怀阴侯也有些不高兴，心里暗道：我不是要打击你，你比我差远了，面对现实吧，别再拿国家开玩笑了，这么重要的一场战争，你输了还怎么面对世界啊！

于是淮阴侯就昂着头傲然说道：“我的大臣越多越好。”

——我的带兵不受任何限制，只要是战斗，我就是万能的。

多么大胆、令人印象深刻的说法！这比“统领百万大军，犹如一个人”还要令人印象深刻，因为百万大军是有人数限​​制的，而韩信却说，根本没有人数限制，人多势众，没有上限。如此非凡的指挥艺术，与神明有何区别？

如果真是这样，韩信就不能称之为军事天才了，而应该称之为“军事天才”，用兵如神。

高祖这下子心里很不爽了，你这么牛逼，你这么牛逼，怎么会被我抓到，你一个败将，也敢自吹自擂，呸！

高祖便大笑道：“人越多越好，干嘛抓他们呢？”

写到这里，连我这个作者都有些不爽了，你看这两个君王和大臣，都已经老了，还像两个小孩一样争吵谁更厉害，你们可是汉朝开国功臣啊，怎么这么幼稚呢？

淮阴侯明白刘邦下定决心亲自带兵，想借此战争树立自己在兵民中的威望，同时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异性诸侯，也有他的政治考虑。算了，我不理他了！我认输！就这样！陛下以政治手段夺取天下，史无前例，我韩信又怎么能比得上他呢？我认命，就这样！！

于是淮阴侯苦笑道：“陛下虽然不擅于带兵，但善于带将，这也是我被陛下擒获的原因，何况陛下是天赐之人，非人力所能及。”

刘邦听了这话，脸色才好了一些，看来韩信终于回过神来，终于从狗嘴里吐出了一颗象牙，于是开心的和韩信喝完了酒——我既是天赐，这一战我一定要打败匈奴，开国天下，证明我是汉朝的皇帝，值得百姓从心底里拥护！这一战我一定会胜利的！

正当刘邦准备北伐之际，十月，新都长安的长乐宫落成（注2）。淮阴侯与诸侯大臣纷纷来到长乐宫参加大典。经过前秦大夫叔孙通的礼仪设计，汉朝的朝廷大典终于有了皇家的风范。于是，在一片肃穆之中，高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威严。从此以后，诸侯大臣们都要恭敬、战战兢兢地跪在大殿里，向皇帝行礼。如果任何一个动作失误，就会被现场执法人员立刻请离，并受到不当处罚。

高祖皇帝见状，心里终于满意，不禁高呼道：“我今日才知道做皇帝的珍贵！”

淮阴侯韩信在楼梯底下苦笑，看来以后自己要多多抱怨病痛了，谁受得了天天来这里啊！

然而怀阴侯并不知道，若干年后，他的灵魂将永远沉睡在这座八倍于紫禁城的华丽宫殿之中，再也不会醒来。

十一月，高祖亲自率兵攻打投降了匈奴的韩王信。韩王信大败，逃回匈奴求援，纠集残部再次迎战，却再次惨败。高祖遂调集全部三十二万大军北上追击匈奴，却在雁门县（今山西大同）平城被冒顿的四十万匈奴军围困在白登山上七天之久。最后，陈平又想出个计策，走老婆路线去寻找冒顿的宠臣偃师。冒顿一番不明不白的话之后，竟然真的放了刘邦。刘邦匆匆回朝，临走时留下了猛将樊哙，让他和二哥代王刘忠一起负责汉朝北部边境的防御。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白登密谋”。不过，显然这个密谋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至少冒顿的撤退并不是为了自己最宠爱的妃子。前面说过冒顿是草原几百年来少有的铁血领袖，为了训练出对自己绝对忠诚的军队，他把爱妻当成训练骑射的靶子，甚至为了迷惑东胡，将爱妻送给了东胡。可见他视女人为烂鞋，和高祖刘邦是同一类人。

那么陈平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冒顿这样一个强势的统治者乖乖地撤回四十万大军呢？作为史学家，司马迁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高帝走后，他的计划秘而不宣，天下无人知晓。”（《史记·陈相公传》）根据我的经验，史书很少这样说，不为人知的事情往往连提都不提。司马迁故意这样说，基本上透露了一点：这个计划太不要脸了，也许是极其不要脸，也许是辱国之策，也许是胁迫之下的条约，总之很敏感，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注3）。 直到后来，班固的《汉书·贾谊传》记载了贾谊《治安策》中的一句话：“陛下怎忍以天子之名，而为蛮夷之藩属……”这才揭露了一个惊天秘密。原来，当时的汉朝虽然表面上与匈奴称“兄弟”，但实际上却成了匈奴的藩属，甚至可能通过偃师让陈平递交了投降书，愿意成为匈奴的藩属国。这才给刘邦买了一条活路。

汉朝皇帝求饶，沦为外族单于的藩属，这真是国家之大耻辱！国耻，这是国耻！从高祖到武帝近百年，国耻深深刺痛着帝国的神经，不灭匈奴，家族何复？就连百年后的一位名叫霍去病的年轻人，也对此心怀怨恨，愿意献出生命来报仇雪恨！刘邦的曾孙汉武帝，不惜掏空国库来杀匈奴，一切也都是为了偿还汉初的这场国耻。

十二月，高祖回到长安，萧何修建的豪华壮丽的未央宫落成。长安有了长乐、未央两宫，寓意长治久安、幸福美满。真是美好啊！

虽然国耻甚大，但迁都还是必须的。几天后，高祖下诏，命令淮阴侯和所有朝臣迁往新都长安。

汉朝正式迁都，这本该是一个举国同庆的好日子，可是北方却传来坏消息，让刘邦顿时不高兴了。

原来，刘邦撤军之后，匈奴更加嚣张，再次南下攻打代国，刘邦的二弟代王刘忠竟然不战而逃，抄近路悄悄逃回了洛阳。

大汉天子，边关之王，竟然在胡人面前弃国弃民，逃之夭夭，这真是国之奇耻大辱！这是国之奇耻大辱！

不过，高祖赦免了刘忠的罪，改封他为阳侯。不能杀自己的亲兄弟。再说，刘邦自己不是也灰溜溜地从北方逃回来了吗？五十步笑百步，兄弟俩都很难堪，谁也别想嘲笑谁。

怀阴侯听到这个消息，也只能叹息一声。

刘忠被废后，高祖将代地转让给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刘如意。

但这却带来一个问题，代国如意王刚满八岁，年纪太小，无法前往代国主持一国军政大事，而且代国与匈奴接壤，只能派重臣镇压，该怎么办呢？

有人提出，阳夏侯陈锡是一位文武双全、才能卓越的人，可以做代国相，掌管赵、代两国的军事大事，防御北方匈奴的入侵。

高祖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陈锡是少有的能军能政的优秀将领，平城之战，汉军普遍与匈奴交战不利，只有陈锡发挥出色，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这个人，好，派他去吧！

陈锡临危受命，不敢怠慢，采用固城屯田之计，暂时逼退匈奴。但韩王信因兵力不足，仍能占据汉匈边境，并率匈奴兵不断袭扰雁门、代、上谷等郡县。在数十万匈奴铁骑的威胁下，陈锡艰难地支撑起帝国的北部边境。

冒顿不愧是草原上的军事天才，他不仅善战，而且精于谋略，经常派遣使者和探子，诱使边境的汉将投降。结果，匈奴越来越强，汉朝却越来越弱。面对匈奴连年的骚扰，汉军打不赢，又打不掉，战事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汉朝好不容易恢复的国力就会消耗殆尽，高祖也陷入了深深的郁闷之中。

这段时间，淮阴侯只能在长安研习兵书和棋艺，回想往事，铁骑冰封的江水入梦，梦醒之后，宝剑只能折断成刀笔，妙策只能摆在棋盘上，英雄的悲哀谁能懂？

期间，张良也来到韩信家里，劝说韩信和他“舍弃世事”，跟随赤松子学道。如今天下已定，该好好想想自己的人生了。长剑白衣从韩家走出，笑迎清风，醉得流云开。不谈世间功名利禄，只举起石杯，一起泡茶，岂不爽哉？

韩信叹息一声，“如今北方战乱不休，天下哪能安定？说不定哪天下皇帝还能用得上我呢。”

张良苦笑：“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天下，真是可笑！”更可笑的是，你这个王朝最伟大的军事家，竟然不懂政权运作的基本规律，受了这么多苦，还凭一腔热情，不知道热情也会枯竭，就白费了……不过没关系，再让你喝几年冰……

于是，张良再也没有来见韩信，日日宅在家中，斋戒修道，除偶尔被高祖召见外，断绝了一切社交。这个在秦始皇时期就已经是大人物的传奇人物，竟然跳出了大时代的长流，成为一只享受自由与孤独的飞鸟，如同天空中飘浮的海鸥。

汉高祖八年（公元前199年）九月，高祖在洛阳城召开诸侯会议，讨论抗击匈奴的计划。

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赵王张傲、楚王刘交等大王都来了，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但也只是热火朝天而已，谁也想不出有效的解决办法。

面对满朝废人，高祖突然想到了淮阴侯韩信，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又被抛到脑后。

——韩信不能用，不然匈奴虽败，吾国危矣，不必冒此险！

大臣和王爷们商量了好几天，都没有任何结果，最后，逢春君楼敬提出了一个好主意——联姻！

高祖不同意：“怎么？你要我将我唯一的女儿鲁元公主嫁给一个北方蛮夷？不行，这太丢人了。再说，她已经嫁给了赵王张傲，做了皇后，怎么能再去当蛮夷之妻？这种屈辱的外交，是国之大耻！国之耻，这是国之耻！！

娄敬劝高祖说：两害相权取其轻，不牺牲一个孩子，就不能打到狼。陛下牺牲一个孩子，是为了国家和人民，从而教化蛮夷，使他们屈服，这是陛下的大仁大义，怎么能说是国耻呢？

刘邦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我的天下比我的孩子重要，我逃亡的时候抛弃过他们一次，再抛弃他们也不会犹豫，好，牺牲孩子，保住天下吧！再说，人家是你的女婿，就是半个儿子，我是父亲，怎么能说是国耻呢？

然而刘邦明白，可他的妻子吕后却不能，她无论如何都不肯把女儿推入火坑：戎狄这苦寒之地难道是人呆的地方吗？再说了，我这一生就只有这一个亲生女儿，她是赵国的皇后，和俊美的少年张傲生活在一起，他们过得可开心了。你凭什么一句话就要拆散他们夫妻二人？这对我们的女儿和女婿张傲公平吗？你看你一个皇帝，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这有什么意义！干脆把我这个老骨头送到匈奴去嫁吧，免得我天天和你争风吃醋！

吕后大哭大闹，最后上吊自杀，这让刘邦十分郁闷。

但这并没有困扰刘邦，他终于想出一计，从后宫中挑出一位非常美丽的“亲家女”（注4），派她去冒充长公主，并遵守白登之约，开通关市，赐以黄金千斤，并答应每年送来大量棉絮丝绸、酒米粮食等物资（注5）。冒顿既然目的已达，自然也不在乎公主是真是假，立刻送她入洞房大婚！

经过一番外交斡旋，汉匈第一次联姻终于完成。之后，汉朝皇帝不断向匈奴进贡美女、钱财、美酒、粮食，进贡巴结，开放边境通商口岸。总之，只要不发生战争，一切都好商量。冒顿单于稍稍收敛了对汉朝边境的入侵，打算等贡品用完再回来找你们麻烦。

玉容平定蛮荒之尘，一国之安危托付于女子，这是弱国之悲哀，不想被打，就只能跪，跪不稳，只是暂时被赋予了跪的权利。

但汉朝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君子报仇不晚，国仇不晚，百年后，等汉朝强大了，再来收拾你也不迟！

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汉唐时期灵活运用联姻、武力征服等手段威慑各民族，而宋明时期既不愿联姻，又不敢使用武力，只采取消极防御，结果国力大损，最终落入戎狄之手。

注：汉朝，Xiongnu经常将从中央平原逃往草地的人，实际上是中国平原的人。 Ou Ying是西部汉代皇帝统治期间的一名医生，他还说，长城以南的汉汉的大多数“边境奴隶”都生活在痛苦中，经常想在大城市逃脱，并且经常叹息，并叹了口气，”我听说Xiongnu很开心，但是我不得不感到焦虑。”

注2：尽管魏河北部的木子被烧毁了，但魏河以南的Qin Summer Palace - Xingle Palace幸存下来，因此，Han的Gaozu重建了，因为这个地方是他自己的宫殿。

注3：Sima Qian在最后的赞美“历史记录：Xiongnu的传记”中：“孔写了《春天和秋天的年鉴》。在皇帝皇帝和皇帝的统治期间，这很明显，但在Emperor ai的统治时期，这是一个微妙的。敏感的政治话题和许多“禁忌”。

注释4：根据Yan Shigu在“汉·齐齐书”中的注释，'家庭女儿'是指那些从没有立场的好家庭中被选中的人，但实际上被称为“家庭女儿”。

注5：刘·邦（Liu Bang）很高兴与匈奴人结婚，因为他担心北部边界上的将军和王子实际上会与匈奴人相关。

全文结束了。

简要介绍了公共帐户的主编：

朱·霍（Zhu Hui）是文学和历史的作家，名字徐·莱什（Xian Lesheng），是中国著名的中国将军的狂热和研究人员，是“荣耀之王专家团队，历史和文学顾问”的顾问，“凯恩叔叔对三个王国的浪漫史”和“三个王国的自然历史”中的著作《凯伯的故事》和《曾经是一百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