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英雄的悲剧人生
——谈姜维
牛波
一
蜀汉大将姜维，不仅是蜀汉后期非常重要的人物，也是三国后期辉煌的人物。在《三国演义》后期，姜维的名气堪比《三国演义》初期的赵云、马超、张飞。在小说《三国演义》中，每逢关键时刻，“天水姜维”总能力挽狂澜，让人大开眼界。
姜维是蓟人，也就是今天的甘肃省天水市甘谷县。甘谷作为姜维的故乡，有姜维墓、姜维庙、姜维纪念馆，还有神秘的将军岭。姜维战死后，手下人扛着将军的残靴，冒着生命危险千里报信。当时甘谷“复并魏”，乡亲们得知后，悲痛万分，点起灯笼招魂，把残靴埋在村南山坡上。《唢呐》成了天水重要的唢呐曲调，也是葬礼上必奏的曲调之一。曲调哀婉，歌词极其朴素，乡亲们悲痛万分，却又无以言表，从这里便可见一斑。

蒋家庄有灯笼，南山上有灯笼照耀，南山后面有一盆水，南山顶上有红灯笼。
蒋家庄有灯笼，照南山有灯笼，每一棵松柏都有灯笼，雪子坪的灯火，永远是红的，永远是红的。
南山因埋葬了姜维的靴子，改名为雪子坪。令人称奇的是，雪子坪南山脊形似一尊身着盛装的武士卧像，头、眼、鼻、胸、腹、腿、脚等栩栩如生。站在山下，极目远眺，能感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妙不可言。村民们都叫它将军岭。我在拙作《此景》中写道：
流峰镇是姜维的故里，走进流峰，你会感觉到一股浓浓的英雄气概扑面而来，那种以山之姿态，以水之写意，以天地之浩瀚语言流露的豪迈气势，那种豪迈豪迈的豪迈气势，那种豪迈豪迈的豪迈气势，让人无法不对这片土地产生深深的敬意。
我去过姜维墓、姜维纪念馆无数次，每次都感觉自己掉进了历史的深井，不知道今天端坐在祭坛上的古代烈士给祭拜者带来怎样的心灵震撼，但两千多年前的三国历史、蜀国历史却因他而变得魅力十足、激情澎湃。
因为这里是姜维的故乡，因为这里有墓、有纪念馆、有姜维广场，这些年来我接待过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来访者，一遍又一遍地介绍姜维的事迹。听完介绍，他突然问我：“你能用最简洁的语言，甚至一两句话概括一下姜维吗？”我随口回答：“一个人生命的结束，标志着一个伟大事业的结束，这个人就是姜维；一个人生命的结束，标志着一个英雄时代的结束，这个人还是姜维！”
是的，姜维是一个符号，一个悲剧性的、巍峨的符号。
我说的巨作无疑是罗贯中的《三国演义》。姜维在《三国演义》第92回“赵子龙杀五将，诸葛亮智取三城”中初露锋芒，识破诸葛亮的计谋，用计击败老将赵云，是先发制人之举；姜维死在《三国演义》第119回“假投降巧计成空话，二禅照样抄”，一个人的事件占了27回。《三国演义》第92回之后最精彩的故事就是姜维了，姜维只写了一回就死了，这部巨作也草草收场了。脊梁上没有峰，那还能叫山吗？
一个英雄的时代，自然就是跌宕起伏的三国时代。
姜维生于公元202年，卒于公元264年。姜维死后仅一年，即公元265年，司马炎废魏帝曹桓，自立为帝，定都洛阳，国号晋，史称西晋。这一年，西晋军队攻陷建业，东吴皇帝孙皓投降，司马氏统一全国。
金钟罩被打碎扔掉，土鼎轰然响起。没有英雄的时代，悲哀是必然的结果。没有支柱，大厦瞬间倒塌。把姜维放在这样一个动荡的时代，他的价值不是他的学生能说了算的。走自己的路吧。
在这样一个动荡的年代，一个悲剧多于喜剧的时代，姜维的性格必然会打上时代的烙印，姜维注定在这样一个动荡的年代，饰演一个悲剧英雄的角色，他的表演让人唏嘘不已，一个震惊历史的悲剧人生。
二
姜维，字伯岳，自幼父母双亡，靠母亲养活，父亲姜齐为郡守，羌戎叛乱时，为保护郡守而战死沙场，姜维因父亲的功绩而继承中郎，受命参与郡守军务。
公元228年春，蜀相诸葛亮第一次率军来到岐山。当时天水太守马遵正与雍州刺史郭淮一起与姜维、军机处梁绪、主簿尹尚、梁谦等人一同巡视。马遵听说蜀军已经到了岐山，各郡纷纷响应。郭淮闻讯，决定东去上邳守城。马遵怀疑姜维等人别有用心，便连夜跟随郭淮来到上邳。  “魏等见督抚已去，遂追迟。至城下，城门紧闭，不许人入内。魏与同伴返回蓟县，蓟县不让魏进。魏与同伴遂投奔诸葛亮。”(《三国志》)又说姜维回到蓟县，蓟县官民大喜，联名推荐姜维去见诸葛亮。当时马谡失守街亭，诸葛亮整个作战计划泡汤，只好攻克息县，率千余户姜维回军。姜维与母亲失散。诸葛亮失守街亭，赵云败于蓟谷，第一次北伐失败，但幸得姜维，令他大喜。这从他一系列的举动便可证明。他被封为当阳亭侯，并被封为当阳亭侯。随后给布政使张仪和军事长官蒋琬写信，高度赞扬姜维说：“姜伯岳忠厚勤政，心思缜密，无不考察，雍南、姬昌等人，对国家大有贡献。”诸葛亮不如他，是凉州的高级将领。……要先训练五六千名中虎步兵。姜伯岳军事上很会，有勇有义，深知用兵之义。此人一心想着汉朝。“虎步兵是蜀汉的精锐部队。”对于当时年仅27岁，还没有多少战功的姜维来说，诸葛亮的一系列举动，几乎超出了他的想象。

无论诸葛亮如何视其为珍宝，极为看重；无论姜维如何茫然无助，甚至蓟县官民都推他去见诸葛亮，甚至姜维在大事面前弃暗投明，尤其是姜维背魏投蜀，与母亲离别，成为了姜维悲剧人生的基石，千百年来一直为那些无知、别有用心之人所诟病。
据孙盛《杂记》记载，姜维回汉后不久，便收到母亲的信，请他去寻找当归。天下当归最好的产地是陇右，所以到蜀中寻找当归，是姜维早日归来的暗示。作为儿子，母亲热心相助，其意一目了然。面对忠孝两难的局面，姜维给母亲写信：“百亩良田，不如一亩；但只要有远志，不如当归。”
这个故事因为具有传奇性和趣味性，所以广为流传。对此有两种解读，一是姜维不孝，魏蜀两国关系如水火，其母久居魏国，生命垂危，作为儿子的他，没有丝毫怜悯和帮助母亲的意思，他和儿子之间的情谊又如何呢？一是姜维目光长远，立志要恢复蜀汉，统一天下，报答诸葛亮的恩情，可谓忠义之人。不管怎么解读，姜维的选择，在顺境中是他的性格，在逆境中他的优点就成了他的弱点。
姜维有幸结识诸葛亮，但诸葛亮对姜维的培养实在是太短了，只有六年，这是不幸的。公元228年，姜维入蜀，但在诸葛亮在世的六年里，他并没有见到他立下大功，为什么呢？姜维是魏人，投降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家人还在他国。这种情况就好比如今的“裸官”，所以当初他不受蜀人信任也是可以理解的。在这段孤苦无助的时光里，只有诸葛亮无条件地信任他，允许他参与军事讨论。或许正因为如此，更坚定了姜维留在蜀地的决心。诸葛亮不仅对姜维十分礼遇，还向姜维等人讲解，决定“将平生所学，悉皆传授”。
诸葛亮在世的六年中，姜维除了在公元230年春升任中原军事提督、镇西将军外，并无立功的记录。诸葛亮虽然信任姜维，但在谁来担任大军统帅、朝廷继位者的问题上，诸葛亮却犹豫不决。最终诸葛亮选择了杨仪和蒋琬。诸葛亮死前，杨仪、魏延等人都是蜀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有任用他们，才能让人信服，有利于政权的稳定。而且刘禅对姜维也不是很了解，姜维回到成都统领全国军队，刘禅多少会有些不安。而且诸葛亮除了军事才能之外，对姜维的政治才能也不是很放心。公元234年诸葛亮去世前夕，李孚来看望他。 诸葛亮向李孚坦白：“他之后可以接替蒋琬，蒋琬之后可以接替费祎。”李孚问费祎之后怎么办？诸葛亮沉默不语。读《三国演义》时，人们一般认为费祎之后应该由姜维接任。但李孚问：“谁可以接替他？”显然他指的是宰相而不是远征军。费祎之后，诸葛亮找不到一个政治人才，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公元234年，以“默然”表达了费祎之后蜀汉方向的诸葛亮逝世。在没有诸葛亮的时代，姜维将如何通过军事手段实现“远大抱负”，完成诸葛亮未竟的事业？他的悲剧命运是否会迎来转机？
三
诸葛亮之死对于当时的蜀国来说，就如同失去了一位宫中强人。虽然诸葛亮死前尽可能地做了周密的安排，但这样的安排除了短期作用外，不太可能起到长期作用。随着诸葛亮的去世，局势愈发紧张复杂。诸葛亮在世时，荆州集团（刘备的心腹）、东州集团（刘章的旧部下）、益州集团（地方士人）也曾发生过矛盾，但由于诸葛亮秉公执法，表面上看，诸葛亮死后，刘禅依靠荆州集团（魏延、杨仪、蒋琬、费祎等基本都是刘备的旧部下），益州土人更没有扬名立万的机会，这自然就导致了蜀汉的分裂，矛盾也越来越公开化。 最为严重的是，杨仪与魏延两人矛盾早已由诸葛亮调解，最后却发生了内部冲突。杨仪私杀魏延，甚至还灭掉了魏延的九族。诸葛亮临死前，只告诉杨仪“代相”，却没有明确说杨仪是相国。就算杨仪真的当了相国，魏延这样一位勤奋有功的名将，也不可能取代梁的位置。他身为一个刺史，怎么能不向刘禅汇报，就随随便便灭掉魏延全族呢？对于本来就人才匮乏的蜀国来说，这件事除了军事人才的损失，更是有着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自然，魏延之死，最终等待杨仪的也不会是一个好的结果。

益州之变让蜀国遭受重创，从三国时期政治最为成功的蜀国一落千丈。蜀汉的没落无疑为吴、魏两国提供了难得的休养生息、调整战略的机会。双方之间，运气不再站在蜀国这边，身为将领的姜维更是不堪重负。
公元238年，虽然各地叛乱逐渐平息，但蜀汉已是自保无门。野心勃勃的姜维一心要伐魏，多次提出北伐，但始终遭到费祎等人的反对。姜维伐魏的初衷是好的，对于向往复兴的人来说，局部和平并不是长久之计。但此时国力大衰，各方面隐患重重，姜维北伐一再推迟。虽然从蜀国大局考虑，姜维的建议也并非一无是处。公元246年，蒋琬去世，费祎继任大将军，姜维升任护国将军。次年，西羌之争突然爆发，雍凉一带羌人叛魏，投降蜀国。姜维派兵支援，与魏国名将郭淮、夏侯霸大战。 征战归来之后，姜维自以为比较了解雍凉地区，决心北伐。但是每次都被费祎拦住。客观来说，姜维和费祎之间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费祎作为诸葛亮安排的宰相接班人，更多的是从政治方面考虑，在国内不稳的情况下，首先要抵御外患。为了在国内现实与姜维的提议之间取得平衡，费祎肯定会拒绝姜维。姜维作为诸葛亮信任的军事将领，更多的是从军事方面考虑，他提出北伐也在情理之中。随着矛盾的加剧，姜维出征，费祎让姜维率领不到一万人的军队，这么小的兵力，自然不会有大的建功，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败绩。 费祎常对姜维说：“我们远不如宰相，宰相都不能征服中国，更何况我们呢？与其寄希望于运气，倒不如保国安民，小心谨慎地守住江山，等待别人的功绩，成败就在一招之内；若不按计划进行，后悔就晚了。”在这种小心谨慎的心态控制下，姜维的抱负难以实现，不知所措，内心的煎熬和悲哀可想而知。
姜维北伐有没有成功的机会、成功率如何，历史无法假设。著名史学家吕思勉在《三国志》中指出：“从魏齐王方建立以来，蜀汉若想发动北伐，其机会就在这个时期被切断了，而且其机会越早到来越好，因为魏国的政局越早就会不稳定。但是，这段时间多半是蒋琬、费祎当政，等到姜维掌握兵权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所以，把汉朝的灭亡归咎于姜维，实在是不公平的，蒋琬、费祎应该负更大的责任。”
随着机会一次次失去，魏、蜀、吴三国势力此起彼伏，陷入困境的姜维被推到了历史的最前沿。当他终于能够释怀时，蓦然回首，发现一切都已改变，历史留给他的舞台已经非常小了。
公元253年，蜀汉大将费祎遇刺身亡。诸葛亮死后不到二十年，朝中四人魏延、杨仪、蒋琬、费祎三人在诸葛亮北伐期间非正常身亡。这让本来就人才济济的蜀国更加不堪一击。没有了费祎的掌控，姜维虽然自由了，但面临的处境却更加艰难。三月，吴太傅诸葛恪再次对魏发动攻势，派出二十万大军攻打淮南。姜维趁机率领数万人出师，经过洞庭，围攻南安。司马师下令东南驻军防守吴国，并派郭淮、陈泰率领关中众人解南安之危。 雍州刺史陈泰率军到达洛门，姜维因粮尽而撤退。
这次北伐由于准备不足，最终以失败告终，这是姜维第一次率领万人以上的大军，虽然没有失败，但也没有取得胜利。
次年二月，司马师杀李封、夏侯宣告，废黜张皇后，魏国陷入混乱。魏狄道节度使李坚投降了蜀汉。六月，姜维乘机率军攻魏，占领狄道。十月，姜维率军大败魏军，杀许质。魏军败退，姜维趁势攻破河关、临洮，将其族人迁往四川。姜维是继关羽、黄忠之后，蜀汉第三位在战场上斩杀将领的勇将。
公元255年，姜维趁魏将司马师死，率领大将夏侯霸、大将张仪等数万人攻魏，他本人则率军先后在固关、洮西击败王敬。此次北伐，魏国损失兵马数万，两次下诏抚敌，永州危在旦夕，姜维的声望也达到顶峰。
公元256年正月，姜维被皇帝任命为将军。六月，姜维与镇西将军胡济相约在上邳会师。七月，姜维率军出岐山。邓艾夺取乌城山，利用地形抵抗。姜维见地势险要，难以强攻，便沿山进逼上邳。两军在段固交战。胡济来迟，姜维粮草兵缺，死伤甚多，姜维败退。他请求贬为后将军，行将军之政。
此后，有胜有败，纵观姜维北伐战绩，2次大胜，3次小胜，4次平局，1次大败，1次小败。但历代史家对姜维的评价却多不胜数。姜维的不平，让人想起岳飞的《小崇山》：“欲将心声对琴倾诉，知者寥寥。琴弦断了，谁来听？”
局部和平并非长久之计，北伐胜负难料。姜维不知道连年起兵的负担吗？不；还是他不懂蜀国的经济和内政外交？不。究竟是哪一个？）县令姜勋的《汉平乡侯姜公祠记》言辞恳切，引人深思。
明知天下之事不可为而仍为之者，是孔明；明知国之事不可为而仍为之者，是姜伯尧。孔明一心要恢复汉室，却只能守蜀；伯尧一心要保蜀，却没有保全自己。是他不如曹魏有才，还是不如吴权有智慧？当时他处境艰难，被形势所制服。然而伯岳的处境极其艰难，他当时虽然是将领，但并不像孔明遇到昭烈那样鱼水之欢。再说当时的将领张、马、赵都不是，王者身边还有桓昊，而且三国已分，各归各主，想当汉人的人，不可能几十年如一日地保持一颗心不变。 君王手下兵马疲乏，内有奸臣，外无义兵，伯岳是英雄，怎能不坐以待毙，任由奸臣扬名？可怜孔明，为联吴抗魏，为汉亡而战；伯岳，为借钟灭邓，复蜀而死。他们只有一个心意。
危难之时，姜维被迫做自己想做的事，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去做了，自然生活十分艰难，真是可悲啊！
四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对于家庭如此，对于国家亦是如此。随着魏国日益强大，吞并蜀国的意图日渐明显，蜀国不仅经济状况每况愈下，无法满足军事需要，而且朝政更是腐败不堪。没有什么主见和野心的刘禅，又宠信一个极其专制阴险的小人——宦官黄皓。结果，蜀国内外交困，风波即将来临。
公元262年八月，一心一意为国的姜维上书皇帝说：“黄皓奸诈，将祸国殃民，请诛之。”如果皇帝明智，蜀国或许还有一次复兴朝政、凝聚民心、振奋士气的机会，但机会又一次失去了。无奈的姜维知道事情不妙，于是请求驻扎大中，避免内部压力。或许姜维是想效仿魏国，做出一些经济上的打算。姜维清楚的是，魏国实行军耕已经三四十年了，魏国在经济上早已超越了蜀国；不清楚的是，老天赐予他和蜀国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公元263年春，姜维上表皇帝：“闻钟会正在关中组兵，有意进军，宜遣张仪、廖化督兵把守阳安关、阴平桥，以防有不测。”在这危急时刻，皇帝居然相信了黄皓预言魏国不会入侵的占卜，机会又一次丧失。八月出兵，邓艾部至洛谷，姜庶开城投敌，阳安关失守，姜维只得一路退守到剑阁。
姜维坚守剑阁，钟会软硬兼施的计谋也白费了。得知绵竹失守，姜维惊恐两面受敌，便率部西撤。此时魏军虽已进入平川，但蜀汉主力仍在，周边要隘尚未打通，即便失了半壁江山，但军心尚有余力，可以一战，吴国的援军也指日可待。然而皇帝却下令姜维和全体将士就地投降，这连钟会和邓艾都没有想到。蜀军“怒气冲冲，拔剑砍石”，作为忠臣，姜维唯一的选择就是投降。
钟会见姜维投降，傲慢地问道：“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
姜伟眼含热泪地说：“今天看到这个，真是快啊！”
姜维在哭吗？不，他在流血，是一位将领在生命尽头时悲伤的血。
钟会不知道姜维投降不仅是因为皇帝的命令，更是因为他有恢复汉室的野心。为此，他忍辱负重，妥协了。姜维先是结交了钟会，利用钟会和邓艾的关系，向姜维暗中报告了邓艾谋反的消息。邓艾大败，钟会统领军队。姜维进一步鼓励钟会谋反，教唆他杀死被扣留的魏将。然后他伺机杀钟会，反攻恢复蜀汉。他给刘禅写信说：“希望陛下能忍辱几日，我要恢复江山脱离危险归于安宁，日月重现光明。”就在钟会犹豫不决的时候，消息走漏了，魏将胡瑗率兵来袭。双方在宫中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姜维和钟会都在战斗中牺牲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姜维却配得上英雄的称号，尽管他是一个悲剧英雄。生活在如此动荡的时代，姜维一生都在怀揣着远大的抱负，与时代、命运、境遇抗争。为此，他放弃了很多，也承担了很多。千百年来，他被人歌颂，被人同情，被人批判。悲剧的结局、悲剧的性格、悲剧的斗争、悲剧的命运，让他如同那位冯雷。乱世难测，也让不同时代的人用不同的眼光来看待他。但不管怎样，他的人格魅力和人格魅力千百年来一直被人们所推崇和敬仰。
诸葛亮对姜维的褒扬人尽皆知，但与他同时代的人钟会和阙正的评价或许更为公正。钟会用言语表达了对这位宿敌的敬佩，他说：“公子文武兼备，德行高尚，胸怀大志。功绩惠及巴罕，名声传遍天下，远近人都称赞他的名字。”
阙政说：“姜伯岳身居将军之位，居诸臣之右，其家寒微，无财物，侧室无妾，后院无乐。他供给衣服，备好车马，饮食适度，不奢不俭，官府所给的钱财，都花光了。之所以这样做，不是为了刺激贪欲贪腐，而是为了抑制情绪，自断己路。他只是说这样就够了，不求更多。得失，扶上压下，都把姜维看作走投无路，家破人亡的人，所以就贬他，不再管他，这与《春秋》中褒贬的意思不同。节俭是当时的风气。”
王明生：“姜维一心要收复蜀国，但收复失败后被杀，他的忠义千百年来一直鲜活不衰。魏国之于蜀国，犹如张世杰、陆秀夫之于宋国。”
Shu被Wei击败，当Song Fall击败了Yuan。 "Jiang Wei was famous in the Wei Dynasty, but he fled to the Shu Dynasty. He disobeyed the emperor for profit, which cannot be called loyalty; he abandoned his relatives to escape, which cannot be called filial piety; he harmed his old country, which cannot be called righteousness; he did not die in the face of defeat, which cannot be called integrity; and his virtuous government He was not yet fully equipped but he wasted his people and wasted his time, and he was responsible for defending the country but caused the enemy to lose their defense. This is nothing to be said about his wisdom and courage. Wei did not have any of these six qualities. "Chen Shou's words about Jiang Wei were also biased, "Jiang Wei was a man of both civil and military talents, and was determined to establish his reputation, but he played with the crowd and was not able to make wise decisions, which ultimately led to his death. Laozi said, "Governing a large country is like cooking a small fish." How much more so for a small country, how can it be反复打扰？”
The reason why Jiang Wei is a tragic hero is that his life is full of tragedy. He encountered turbulent times during his lifetime. Although he had great ambitions, he was constrained by obstacles and could not achieve great success. The Wei State was watching closely. If he attacked, the country would be weak, and if he defended, it would be no different. The emperor was weak and the eunuchs were in power. They failed to kill the tiger and could hardly protect themselves. They could not advance, retreat or defend. Jiang Wei's sadness reminded people of Chen Ziang's "Song of Climbing the Tower in Youzhou": I see no ancients in front of me, and no future generations behind me. Thinking of the vastness of the universe, I am alone and shed tears. "Suffering from exclusion during his lifetime and being criticized after his death, Jiang Wei's deep sorrow is really enough to make people "shed tears".
悲剧是悲剧，悲剧是悲剧，作为一个英雄，江温不仅被后来的几代人理解，而且被他们钦佩。红色和孙申的批评并不是为此。 此外，魏（Wei）听到魏军（Wei）在SHU上进行间谍活动时，他们立即要求将军守护危险区域，但他们被黄霍（Huang Hao）误导了，最终，Wei军队直接从三个方向前进汉（Han）没有遵循黄的建议，让敌人渗透到城市中，而Zhuge Zhan的死亡是怪异的，尽管Chengdu在危险中，但仍有可能在Qiao Zhou而不是Beidi Whane中降落。后来的主人，不是韦（Wei）。 魏对耶和华的报复是终极的！
面对一个现实，如果他坐着，或者如果他袭击了他，他是英雄，别无选择，只能“坐着等待死亡，而不是攻击”。
悲惨的命运，悲惨的生活，这是江韦生活的肖​​像，这是一个有争议而聪明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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