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12月12日,毛泽东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提出对调八大军区司令员,并建议邓小平参加军委领导,这是稳定大局的重大举措。周恩来立即安排有关事项,并召开中央政治局会议和中央军委会议。
12月21日,毛泽东在中南海游泳池接见了参加中央军委会议的46名高级将领。
此时,毛泽东已年逾八旬。
毛泽东的即兴演讲以这样一句出人意料的话开头:“我送你们走上阳光之路,你们在受苦,我在受苦,我手中的锣在痛痛快快地敲着。”
毛泽东没有理会几位将军面面相觑的神情,继续自己的思路:“五虎上将都死了,就剩下赵子龙,我老了,想去福州卖年糕,不去南京了,太热了。”
这是毛泽东第一次在正式场合提到“卖年糕”,诙谐中夹杂着一丝忧伤,但更多的是表达了他晚年的壮志。
“卖年糕”这一说法,出自传统相声《错批三国》。
在这段经典相声中,苏文茂用他“独家”编撰的《苏氏评三国》考证了张飞的祖母姓吴(吴氏生妃)、三国有三个小商人(如赵子龙:赵子龙老是卖年糕的)、有三个数学家(如曹操:喝酒唱歌,人生何为)等等。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A:对,对。姜维唱了几句流畅的歌,把赵子龙的出身说了个一清二楚。后来人们才知道他是卖年糕的。
哦,姜伟唱得怎么样?
A这样唱道。
B,你应该学习它。
A(唱)“是这样的,五虎将都死了,就剩下赵子龙,他老了,瘦了!”赵子龙被人们称为“卖糕老头”,也就是说他这一生没有卖过别的东西。
…
毛泽东很喜欢听这个相声片段,他一直对相声很感兴趣。
1975年5月,毛泽东在给参谋们朗诵了清代阎随成《三吹岗》两句歌词:“风云帐下,奇童怪童;鼓号前,哀老者泪多。”随后他说:“这就是我此刻的心情!”
晚年的毛泽东特别喜欢吟诵屈原的《离骚》、谢庄的《咏月》、庾信的《枯木逢春》、李白的《梁父咏》等,《离骚》中“芈月将落,恐岁月不与我同”一句,始终触动着他的心头。
《不在我身边》《老泪》《卖年糕》三首词意思相近,反映了毛泽东晚年人生的沧桑,以及对岁月无情流逝的无限感慨。(刘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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