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以《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为代表的明代小说具有极强的文学经典性，这主要体现在巅峰品质、原创性、品牌品质、民族性、易于传播和接受、经典化过程的曲折性、富有争议性和可解释性等七个方面。它们的文本存在形态的缺陷和变化不会导致它们在未来失去文学经典的地位。

关键词：明代小说；文学古典主义；消亡；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

目前，在文学理论与批评领域，一些学者对经典的质疑日益增多（如提出“文学经典会消亡”的悲观观点），认为经典是变化的、动态的，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变化，今天被认为是经典的文学作品，将来可能就不再被认为是经典了。

比如汉服代表了汉代文学，但如今已不再盛行；京剧在清末十分盛行，但现在其发展也呈现衰落趋势，这些现象都让人怀疑古典文学的永恒性。

《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等诞生于封建王朝的明代小说“四大名著”的命运究竟如何？它们作为文学经典，未来是否也会消失？

笔者的答案是否定的，并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简要的探讨。

1、“四大名著”不是优秀的文学经典吗？

事实上，这“四大名著”都具有极强的文学经典性，其经典性主要表现在七个方面，即：巅峰品质、原创性、品牌性、民族性、易于传播和接受、经典化过程的曲折性、丰富的争议性和可解读性。

最佳性能是它们最重要的方面，也是它们与生俱来的内在价值，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

《三国演义》的巅峰之处在于它全景式地呈现了中国古代战争的方方面面，它最擅长叙事，巧妙地制造悬念，很多事件都写得戏剧性十足，扣人心弦。

《水浒传》的巅峰体现在人物塑造的个性化、人物塑造的多层次性、以及结构的环环相扣、层层推进。

《西游记》的巅峰体现在它强烈的幽默感，奇妙魔幻世界的营造，物性、神性、人性的统一。

《金瓶梅》的高潮体现在其多色调立体的人物刻画、网络状的艺术结构、中国小说向现代小说转型的轨迹、以及在人性问题上创造出具有多重悖论的典型文本。

巅峰，是指文学作品内在的艺术品质和价值，正是因为这四部小说达到了如此高的水准，我们才认定它们为文学经典。

对于这一点，许多文学史教科书都已作了精辟的论述和总结，争议较少，在此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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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的独创性体现在它创造了“品”字历史言情小说的巅峰，善于将历史书中平淡的故事艺术化、充满悬念。

《水浒传》的独创性体现在：开创了英雄传奇小说的巅峰之作；创造了叛乱起义这一经典体裁；创造了“钩锁相环、百川汇海”的结构形式；注重展现人物在环境中的发展变化；善于运用人物语言塑造个性等等。

《西游记》的独创性体现在它高超的虚构艺术技巧，开创了玄幻小说的巅峰，诙谐幽默的艺术技巧，创造了新颖独特的“糖葫芦”式情节结构。

《金瓶梅》的独创性体现在它创造了社会小说的一个高峰，是第一部以都市社会、日常生活为主要题材的大型长篇小说，开创了都市生活网络状的艺术结构，注重多色立体地刻画人物性格，展现人性的丰富性，注重揭示人物世界的复杂性，开辟了完整的人类审丑的美学领域。

品牌标识和各自的品牌设计、核心使命和核心价值，也将成为它们未来持续繁荣并获得广泛读者群的外在驱动力。

《三国演义》的品牌设计，演绎了三国势力的交锋与斗争，展现了斗智斗勇、权势斗争的场面，诠释了复杂的历史兴衰，展现了厚重的历史感；其核心宗旨是尊崇仁君明臣，向往民族团结，天下仁政，反对暴君奸臣；其核心价值是拥刘反曹、道义高于一切、鄙视贪官污吏的情感取向，这是它的灵魂。

《水浒传》的品牌设计主要包括两个方面：

首先，它被定位为一个“吏治民反”的经典叙事；其次，它是对义军忠君、被征召的经典解读；其核心宗旨就是宣扬“吏治民反”与“忠君”，主要有两方面的内容：一是“吏治民反”与“替天行道”；

第二是“杀尽贪官”、“忠于主子”，“官逼民反”、“替天行道”的情感取向是这部小说的灵魂，正是因为这些品牌设计和核心价值观，才让一代又一代的读者热衷于阅读、了解、欣赏，乐此不疲地提起“武松打虎”、“武松杀嫂子”、“鲁智深打甄冠希”、“林冲被逼上梁山”等情节。

经典小说作为品牌小说，往往会在读者中形成认同感，并逐渐形成品牌偏好、品牌忠诚度，因此，说到叛乱类或者官逼民反的小说，读者和普通百姓自然就会想到《水浒传》。

他们自然更喜欢《水浒传》，对它忠心耿耿，它的“武松打虎”、“林冲被逼上梁山”、“鲁智深打甄关西”、“武松杀嫂子”、“武松血溅鸳鸯楼”、“宋江杀奚”、“李逵杀鬼”、“梁山好汉排座次”犹如一道道招牌菜肴组合，让读者垂涎欲滴、津津有味地谈论着。

也就是说，《水浒传》已经成为一个大品牌，以至于读者一提到它，就自然而然地想到武松、宋江、林冲、鲁智深等英雄人物，想进“屋”里“尝”尝。

水浒传

《西游记》也有自己的品牌设计、核心宗旨和核心价值：它的品牌设计是通过唐僧西行取经的故事来诠释，夸张地渲染斗智斗勇，并通过孙悟空、猪八戒的喋喋不休表现出浓厚的幽默感；

其核心宗旨是用幽默和游戏来调节生活，增加生活情趣；其核心价值是休闲、娱乐，其次是鼓励人们坚持不懈、勇于与“妖魔鬼怪”的世界作斗争，战斗到底、取得彻底的成功。

因此，当谈到神魔题材的小说，或者幽默诙谐的中国古典小说时，读者和人们很自然地就会想到《西游记》。

他们自然而然地对《西游记》更加偏爱，对它忠贞不渝。也就是说，《西游记》也构成了一个大品牌，就像一道让读者垂涎欲滴、津津有味的招牌菜，让他们一提起就想去读。《西游记》让我忍不住想进“屋”里“尝”尝，要么欣赏孙悟空闹天宫，要么看真假孙悟空斗智斗勇，要么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要么探究孙悟空三次调教芭蕉扇……。

《金瓶梅》也有自己的品牌设计、核心宗旨与核心价值：其品牌设计以冷热氛围叙事的形式，诠释情色与多妻多妾的家庭，将人性渲染得复杂、丰富、立体；

其核心旨趣在于警示人们沉溺于情欲贪婪必将走向自我毁灭；其核心价值在于戒除情欲贪婪的情感取向。这是对贪财贪欲人生的深刻反思，体现了作者深刻的悲剧美学。

由于几乎每个人的一生都要和金钱、性打交道，或许《金瓶梅》在这方面能给人们提供一些启示，所以常常受到读者的关注。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定位，它自然而然就能获得持续的关注和传播价值。

因此，当谈到描写社会生活、金钱、性的小说时，读者和民众自然而然地就会想到《金瓶梅》。

他们自然而然地对《金瓶梅》情有独钟，对它忠贞不渝。《金瓶梅》构成了金钱色情小说、社会小说两大品牌，也像一道招牌菜的组合，让读者垂涎欲滴、津津有味地谈论它（直接的效果就是有些人一听到《金瓶梅》，就忍不住立刻买书、借书），或者一听到《金瓶梅》就想到“西门庆”、“潘金莲”，下意识地认为她们是色狼、淫妇。

总之，《金瓶梅》反映了中国封建一夫多妻制度下典型的家庭生活，嫉妒之情溢于言表，明争暗斗，明里暗里攻击，对读者具有长久的吸引力。

此外，这四部明代白话小说，具有中国封建社会的典型风貌，带有自己独特的时代烙印，因此，它们绝不会因为其他同类小说的出现而丧失其文学经典的性质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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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缺陷会导致古典主义的消亡吗？

而最受争议的是它们的瑕疵，难道“四大名著”以后会不会因为一些瑕疵而不再被承认为文学经典呢？

这就涉及到如何看待古典小说缺陷的问题，短篇小说、短篇小说要求每一个字都精雕细琢、每一个词都用得节俭，甚至可以说，每一个段落都需要精心设计、精心雕琢。

当然，小说也需要精心的设计和雕琢，但其实严谨程度并不需要像短篇小说或者中篇小说那么高。

《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等就是典型，它们都是明代的著名小说，与清代著名小说《红楼梦》相比，它们的文学成就较低，很多部分都存在着明显的缺陷和不足。

《三国演义》有一系列定型的人物创作，造成“刘备虽忠厚而假，诸葛亮虽智而近魔”的弊端，暴露出作者固有的家长制思想；

《水浒传》中对武松、李逵嗜血本性的歌颂，成为了严重的缺陷，体现了作品的暴力美学和对女性的固有偏见。

《西游记》“八十一劫”降妖的方法和结局与《八十一劫》大同小异，也有抄袭《明鹤长鸣》等道书诗词韵文的弊端；《金瓶梅》对家庭生活的描写有情色化的弊端。

但事实证明，缺陷有时会被大多数读者所忽视或无视；所以尽管缺陷一直存在，但却从未阻止这些文学名著在社会上流行起来，赢得大批读者。

因此，笔者认为缺陷可以成为文学经典概念中的讨论话题和考察对象，如果不对文学作品的缺陷进行分析，就无法正确把握经典的衡量标准，一些经典作品也会遭到人为的错误毁灭。

事实上，通过中外比较我们发现，只有以适当的宽容对待作品的缺陷，才能在中外文学经典史评价中架起平等、沟通的桥梁。

例如，很多外国文学经典，如狄更斯的小说、《鲁滨逊漂流记》、哈利波特系列等，都有瑕疵和不足，但我们发现，中国学者往往把作家归为二流、三流。狄更斯也被布鲁姆视为文学经典的代表作家[2]。

不仅布鲁姆持这种观点，福斯特也认为狄更斯是世界“伟大作家之一”。[3]

但在一些中国学者眼中，狄更斯并不能列入经典作家之列，因为他的小说多为扁平人物。

按照目前中国不少学者的看法，《鲁滨逊漂流记》因缺乏完整、生动的人物发展，根本不能列入经典小说之列，但欧美人却把它视为一部冒险题材的经典小说。

《福尔摩斯探案集》小说的叙事，违背了“人物是小说的灵魂”的小说理念，擅长对案件的叙述和分析，没有性格特别鲜明的人物，但故事情节新颖，“千变万化，令人毛骨悚然，一切都出乎意料。”[4]

西方人将其视为侦探小说的经典之作，曾在美国侦探作家协会评选的史上最经典的100部侦探小说中名列第一。[5]

再比如，中国二、三流古典小说《贤妻良母的故事》，却受到德国大文豪歌德的高度评价[6]。

所以欧美人对于文学经典所持的标准，确实和很多中国学者不一样，没有中国学者所要求的那么高。

由此，我们有必要反思：为什么欧美人能够将狄更斯的小说、《鲁滨逊漂流记》、《福尔摩斯》等所谓二三流的经典作品视为文学经典？为什么欧美人往往重视作品本身的特色、个性、独创性和异化成就，而容忍其思想和艺术上的某些缺陷？

二十世纪小说理论（上卷）

刘再复先生是当代中国学术界对《三国演义》和《水浒传》瑕疵最不能容忍的代表。

刘先生本是一位大学者，但他前几年说过一句话：“‘三国精神’，其实就是权谋精神；‘水浒精神’，其实就是匪盗精神。

它们代表着国民性格中黑暗、虚伪的部分，是人性中不复回的深渊。”[7]序言10，表面上，他不把《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当作文学作品，而是当作哲学、社会学的作品去渗透、看透它，试图从文化根源上谴责“双经典”。

但实际上，它却是试图以后现代主义为立场，以当代社会学、政治学、伦理学、文化学的精髓，彻底消解和颠覆“双经典”的文学经典。

其实，刘先生等人所谓的《三国演义》、《水浒传》的缺陷，属于思想文化的范畴。

这就涉及如何看待封建中国的暴力革命和以男性为中心的叙事立场，以及这些小说是否适合对其缺陷进行极端解读和任意夸大（限于篇幅，下文仅以《水浒传》为例进行讨论）。

笔者认为，作为具有历史进步观念和历史唯物主义思想的读者，我们应该也必须积极肯定《水浒传》中梁山将领暴力叛乱、起义、反抗朝廷的正义性。

如果不首先肯定人民的起义和反抗，就不能肯定和赞扬历史上人民反抗压迫和统治的各种暴动和起义，就会重蹈清朝覆辙，诬告他们“教民偷盗”，诬告他们的英雄是恶棍、土匪、强盗。

《水浒传》是一部反映旧社会革命题材的小说，虽然它有许多被大众批判和谴责的地方，但它的革命性质却是不可否认的，它生动地再现了下层民众轰轰烈烈的革命，直至最后被收编、分化、瓦解的过程。

这次革命虽然只杀了贪官，没有杀皇帝，但是他们的革命活动却具有进步意义。

毛泽东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可见，革命、起义有时必须使用暴力，社会主义革命尚且如此，历史上的革命、起义更是如此。

因此，我们必须看到，《水浒传》中的英雄暴力，是历史上农民起义等下层阶级革命的必然痕迹，是历史现实的反映。

它强烈体现了一个基本的社会学道理：官逼民反，对任何时代掌握权力的上层建筑都具有警示和教育作用。

“双重正典批判”

至于武松、李逵等人滥杀无辜，孙二娘吃人肉包子、开人肉店等等，那是历史军事英雄的真实写照；如果不记下来，就是不真实的。

因此，我认为有些人把《水浒传》中的暴力作为猛烈批判的对象是不恰当的，我们之所以肯定《水浒传》，推崇它作为文学经典，一方面是因为它非凡高超的写作技巧，使水浒中的英雄人物形象生动，个性鲜明；

另一方面，他的轰轰烈烈的反抗是值得赞扬的，他杀害奸臣、贪官等坏人的行为是值得鼓励的，尽管他的行为会被评价为“防卫过当”或者“刑事杀人”。

但其实，我们的一些读者却忽略了这样一个前提，那就是两地的社会背景是不同的。宋江等梁山好汉是在封建社会进行革命，他们对于“官逼民反”的解读，正是封建时代的典型。

在中国古代的小说中，《水浒传》是“官逼民反”的最好例证。现在我们处在社会主义社会，强调与现代社会建设相适应的现代人格心理。文化是我们与任何人、与社会交往都必须遵守的标准。

当然，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我们无可辩驳。当然，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像鲁智深那样随意打“镇关西”，像武松那样随意杀嫂子，像宋江那样随意杀妻，一怒之下杀了妻子阎婆惜，更不可能像杨雄那样残忍地将出轨的妻子“开膛剖肚，吊死”。否则，我们任何人都会受到批判，受到严厉的惩罚，受到镇压。

因为国家制度、社会背景与现状不同，对同样看似相同的打老婆、杀嫂子行为，我们可能得出截然不同的结论。将看似相同的暴力行为进行等价的横向类比、过分指责《水浒传》中的梁山好汉，更是不恰当的。

也就是说，如果说《水浒传》中明显的暴力、暴力杀戮的描写都算是一种缺陷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说，它们的存在是可以允许的，因为它是对旧社会暴力革命、滥杀无辜的真实写照，是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相结合的产物。

明代小说名著中以男性为中心的叙事立场，也体现出中国旧社会男权社会的痕迹，也是一个历史事实。

我们可以批评这种以男性为中心的叙事立场，但不能因此而否定其文学的古典性。这种叙事立场的缺陷是在可以允许的范围内的，因为它的作者毕竟是旧封建社会的人。我们绝不能站在现代思想的高度去要求古人、古代作家或他们作品中的人物应该做什么。

如果一本书因为某些时代所限的思想缺陷而不能广泛流传，那么中国很多古书，包括孔子、孟子的著作（因为宣扬君主制、忠君权）都应该全部烧掉。倒掉烧掉。

若真是这样，那将是一场新的“焚书坑儒”，罪行可想而知。

以此类推，明代其他长篇小说中存在的缺陷，例如《三国演义》人物刻板、定型，《西游记》中孙悟空降妖伏魔的模式也有些类似，《明和余音》等道家经典诗赋的引用，影响了对其独创性的评价，《金瓶梅》中含有对家庭生活的情色描写（明清本中为数不多的淫秽文字和图画，可以删去，以介绍当代新人），《金瓶梅》注本也可采取类似的宽容态度，用通俗的语言，加强对读者的正确认识和健康引导。

只要读者喜欢读，我们就没必要刻意夸大它的缺陷，其实这跟“文革”时不要用那种武断的批判方式是一样的，相信所有读者都不希望“文革”再来一次。

当然，有些学者（如刘再复先生）从学术争论的角度否定和夸大其不足之处，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只是希望这样的学术观点不要影响到整个社会（特别是代表国家意志的各级政府）对《水浒传》等小说的基本态度，导致社会对其的全面抵制和排斥。

当今社会是一个崇尚包容、和而不同、互利共赢的社会，所以我们对明代小说名著中的种种瑕疵、不足，应该抱有尽可能宽容的态度，而不应该将其缺点放大去批判。

我们也应该像西方人一样，对作品的缺陷多一些宽容，多一些重视作品的个性与独创性，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掘文学经典，保护好我们民族现存的文学经典，使它们永远屹立于经典之林。

总之，我们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不能“一叶障目不见山”，不能以个案泛泛而谈，不能以局部印象代替整体评价，不能因为中国古代小说的局部缺陷而否定其巅峰成就，否定其文学经典地位。

明代小说综合回顾

3、小说的存在形式是否会导致古典主义的消亡？

我们从存在的角度来讨论一下“四大名著”等明代小说的文学古典主义在未来是否会消失。

从目前来看，社会已经进入“图像阅读时代”，微博、微信时代，3G、4G（未来5G、6G）智能手机网络时代，大量的电视、电影、电脑、手机等图像数据充斥着我们的生活，侵蚀着21世纪的年轻人。

或许可以说，明代小说的纸质文本似乎已经淡出了年轻一代的视野。不是还有人说“文学灭绝”吗？是的，小说作为纸质文本的载体，正在逐渐被人遗忘，淡出视野。

例如，1994年中央电视台播出了84集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结果老百姓既不看纸质版的《三国演义》，也不愿意读。

也就是说，影视版的《三国演义》已经成为了他们阅读纸质文本（原著小说）的替代品。

的确，人们再也回不到纸质小说的时代了，但不管怎样，这些替代品其实都是纸质小说的续集和改编作品，只不过是以不一样、不同的形式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这些模仿、续写，其实都是明代古典小说的组成部分，是明代古典小说在新时代、新阶段的变奏。

所以这一切都证明了原著小说的强大影响力，从高角度来说，纸质文本的原著小说作为这些影视作品的源头，仍将起到强大的核心配角和引领作用。

换言之，“回归本源”或许会成为未来不时出现的口号，明代“四大名著”今天或未来仍以变体形式不断被传播、被接受，恰恰显示了其作为经典小说所固有的顽强生命力。

它们就像一股不竭的力量，引导着人们永远无法彻底忘记这些小说，这种无法忘记的特性也恰恰解释了它们永恒的经典存在。

未来会发生变化的，是小说经典的接受方式，即人们不再主要以文本形式阅读、接受，而是以其变体形式，如影视、手机视频等影像产品以及网络文本形式。

但原著并非完全没必要，原著的文学经典永远会在那里发光发亮。相信只要西方人始终认可莎士比亚戏剧的文学经典地位，那么在中国，明代“四大名著”也永远会被铭记，保持小说的经典地位。

21世纪的读者很不崇拜，所以喜欢读一些另类的变革形式，比如大话西游、喜剧、明代小说“四大名著”，甚至是质疑、批判以往观点的各种声音。这些都证明了明代“四大名著”原著的丰富内涵、坚韧的延展性和衍生能力。

我也想在这里说的是，明朝小说的“四本伟大书籍”的古典主义绝不是临时的时间象征，而是一个真正持久的，具有相当大的稳定性。

一旦他们的封宗经历了一个相当长的曲折过程，并且一旦他们作为文学经典的地位得到了充分的建立，他们的封宗化就不会那么容易成为一种临时现象或短期的历史。

因此，他们的古典主义不仅在当前的连续时态，而且在将来时态：这四本伟大书籍的古典主义将永远存在。

本文的作者是Li Jianwu教授

参考：

[1] Lu Xun。

[2] Harold Bloom。

Translated by Jiang Ningkang. Nanjing: Yilin Press, 2005: 242-249.

[3] Foster，J。小说的著作。

[4] Chen Pingyuan，Xia Xiaohong。

[5] Douban。

[6年1月31日。

[7] Liu Zaifu。

本文是一项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方基金项目：“从文学地理学的角度进行关于明星和清朝的白话短篇小说”（13xzw008）；研究基金项目“三个王国浪漫的文学经典研究”（第15PZXYQN011）

作者单位：东圭城大学

本文被授权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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