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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皖西北古城边的小村庄,感受逝去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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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

烟花的流逝

■王守志

01

黄河大堤,从山东西南部单县与河南东部禹城交界处开始,犹如一条巨大的黄龙,蜿蜒在皖西北古城东北约七里处,消失在东南方向。一个约百口人的小村落静静地躺在大堤之下。村子东端紧靠大堤下的顺堤河,村子西端稍偏西南,紧靠着一条从大堤通往西南城的土路。土路从大堤下去,一直延伸到古城。路两边的老柳树盘根错节,显得成熟稳重。龙一般的根系裸露在外,老树的树干上布满了树洞,像一双双瞪着眼睛在偷窥外面的世界。一条往东北方向的土路从通往小村的公路上分叉出来,在庄子前向东北延伸,穿过一条小河,沿大堤而上,通往大堤北侧的另一个村庄。

在这个小村子西南两里地的地方,有一条蜿蜒的小河,从西北流过马路,懒洋洋地、静静地流向东南方向。河的北岸有一片荒废的坟地,周围散落着十几座小坟。这里没有墓碑,坟地前面是一片盐碱地,寸草不生。十余亩高粱地围绕着坟地。高粱地西临公路,南临一条小河,东临一片粟地,北面是一条小沟,沟的南面有一条小路通往西边。沿着公路,沿着粟地往东走,一直到粟地的东边。粟地的东边有一棵大槐树,树下有一座小小的孤坟。小路拐向东北,在大槐树和孤坟的北面,朝着小村子走去。

高粱泛红,马上就要成熟了。高粱地北边三亩左右的高粱是粘性高粱,长长的、散开的纺锤状的穗在阳光下像玛瑙一样闪闪发光,令人眼花缭乱。东边十亩高粱是矮型品种,穗子紧密排列。东边十亩小米一片金黄,长长的小米穗垂下来。微风吹过,小米的浪花上泛起金色的波澜,与西边红色的高粱穗波涛相呼应,仿佛在演奏一曲只有它们听得懂的田园小调。

午后的阳光吐着热浪,小村里的男人们聚集在村前一处水坑边的几棵柳树下乘凉,几个穿着短裤赤脚的孩子在柳树下用高粱秆绑上缝纫用的棉线,穿在棉线上。拿几小段干蒜苗,用油灯上弯烧红的缝衣针做成鱼钩,在鱼钩上串上一条虫子,把鱼钩抛进柳树下清澈的水坑里钓鱼。

鱼上钩了,几个小孩就高兴地喊叫起来。水塘东西长约百米,南北宽约四五十米,深3米多。水塘北边有一排老柳树,成荫凉爽,是人们在炎热天气洗澡的好地方,冬天则是孩子们溜冰的乐园。水塘边有许多从古城墙上拆下来用来洗衣服的明代大青砖。坑内栽种莲藕,养鱼,水清澈见底,常有水鸟飞来,鸭子在里面扑腾。坑南边有一排楸树,据说是造木船的好材料。楸树上挂着一条半米长的铁栏杆,是生产队上班打铃用的,声音清脆,很远就能听见。这坑有多老没人说得清,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据说和村子一样老,几百年前挖的,是为了打地基,盖房子。后来黄河发大水,村子被水淹了,坑就被铲平了,然后又建了一个村子,又把土挖了,无数次都是这样。

一个上过两年私塾的绰号老三国的家伙在一棵柳树下讲三国,几个中年男人听得津津有味,议论着诸葛亮和司马懿谁厉害,吕布、赵云和马超谁厉害。几个棋手下棋如火如荼,一时难分胜负。看客们不感兴趣,替棋手们着急:“操马!将死它!”“架重炮!架重炮!”“夺车踩马!”……”笑声四起,骂声一片:“去死你们日本狗……”几个绰号为棋迷的人受不了观众的喧闹声,握着手中的棋子咒骂,不分胜负。

几个下棋的人在一棵树下用瓦片做成棋盘,一边是碎瓦片当棋子,一边是柳枝折成的小棍当棋子。他们举手投足间,用剪刀石头布猜先手,开心得仿佛刘备夺得荆州娶孙尚香一样。绰号大学生的男子手握柳枝,听老三国谈天说地,看棋手们比拼胜负,百无聊赖地眯着眼睛看水坑里的水车飞驰而过。我划过去,脱下木拖鞋——用桐木做成的自制凉鞋,坐在上面,用柳枝写下“独立寒秋,湘江北流……”

水坑南岸,一排楸树下,几名村妇正在洗衣服,聊着家常。她们时不时用一根弯曲的木棍敲打大砖头上的衣服,惊动了水中碧绿的荷叶。鸟儿飞起,几只鸭子嘎嘎叫着,张开翅膀,迅速从荷叶下逃走,引得村妇们又笑又骂。

当~当~当~,楸树下传来几根钢轨互相撞击的声音,队长喊道:“下地去,下地去,男的去西南摘高粱叶,女的​​去南边翻红芋苗!晚上扣工分……”

柳树下的男人们恋恋不舍地收起了棋子,在烈日下向高粱地走去,男人们穿着大短裤,光着背上套着粗布汗衫,脚上穿着木拖鞋,讲着三国、汉朝、汉武帝,三五成群,七八成群,边下棋边谈笑风生,边唱歌边咒骂,在酷暑中沿着梨园小路,时快时慢地,走到了穗子红红的高粱地里。

顶着烈日摘高粱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光着的背上爬满了黏虫,手上、脸上也爬满了黏虫,汗水裹着黏虫,顺着我光着的背从上到下流下来,湿透了我全身的裤子,腿上也被大裤衩弄湿了。唉,双树爷几辈老少,不一个姓,有几个人喜欢互相骂,不分年纪,不分脏不分素不素,就互相骂起来,看谁骂得更起劲。话这么巧,高粱地里欢声笑语不断。天热得有人会跑到南边的小河边泼水,他们光着的背上被高粱叶打得小伤口都流血了,被水浸湿了,他们就张着嘴巴痛得大叫起来。

累了,热了,谁不学着偷懒?放慢脚步去摘高粱叶,说两句,挠一挠痒,谁不心慈手软?休息的时候,躲在高粱树下摆几张棋桌,争着下,下得耳朵红了,脸也红了,围观的人开始吵闹:“还棋子,还棋子,不算数!不算数!”推棋子,推棋子,推死它! “天热又累,没事干,就开会骂骂咧咧,下棋,四方棋,三大事,识字的不识字的,谁不会几招呢?”下四方棋的几个人趴在地上。四纵四纵,棋盘做好了。找一块土,掰下一根草棍,或者高粱叶,当棋子。屁股底下垫上木拖鞋当板凳。你攻,我退,你吃,我吃,笑声不断。老百姓比下棋的还急,喊喊嚷嚷,搞得青蛙跳,虫子飞。有人高兴了,唱了两首四平调,唱了几句马金凤的花枪。土地是人与蟾蜍、虫子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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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当西边土路上的落日挂在老柳树上时,队长喊道:“该回家了,该回家了,大家各自扛着自己的高粱叶,还给饲养员。今晚老三国,领班,大学生,哦,还有棋迷们,你们四个今晚就来守高粱,少了你们四个就算输了,我们东边四个人去守谷子……”书生伸了个懒腰,说:“天呐,要是晚上有野鬼出来捣乱,那可就吓人了。”……“话虽如此,晚上还是要守着,一晚上的活相当于一个下午的活,能挣三分钱,差不多十分钱吧。”

下班后,一群人顺着小路往东走,绕过大槐树,走到孤坟前,往东北方向的村子走去;另一群人则往西走,踏上大路,往东北方向走去。有人唱着拉魂调,有人敲着鼓点,有人还在争论棋局中,马和炮哪个厉害。

落日的余晖,在老柳树上洒下一片金光。路上,一群扛着高粱叶的男人,一边唱歌,一边咒骂,形成一道长长的身影。快到村西头的时候,工头往西看了一眼,看到了大队的果园。田地里的茅屋前,站着邻村的张老二,正在开会咒骂:“张老二,你老婆叫你老板跑了,你还不赶紧回家……”彪悍的老二也在开会咒骂。老板手里端着一个破瓷盆。他一边拿起木棍敲打着盆子,一边咒骂道:“老仙人,我招魂归你了,仙长回家啦~~快来~~”招魂的声音伴随着瓷盆的敲击声,如笑如闹,回荡在人群的欢声笑语中,回荡在落日的余晖中,回荡在路边的柳梢上……

傍晚,小村的上空炊烟袅袅。此时,小村前柳树下的水坑是最热闹的地方。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在水坑里嬉戏,嬉笑咒骂,洗去一天的臭汗。水坑的东半边是女人的世界,她们抱着婴儿来到浅水处,细心地梳理着自己的宝贝;水坑的西半边是男人的世界。池塘边的男孩们在男人们的监督下打水仗,学着憋气、潜水、踩水。鸭子们被赶着,嘎嘎叫着,飞来飞去,把水坑边的荷叶搅得像浪花一样,水声潺潺。坑里的鱼不时飞出水面。

天气闷热,远处西北的天空,古老的黄河之上,一片乌云正在慢慢聚集,云层中不时闪过一道道闪电。

等到水坑里的热闹平息下来,守夜的男子们喝着汤,各自带着一张席子和一条粗布单,三五成群地懒洋洋地向着守夜的地方走去。

三个老头子沿着村前的小路走着拉着就往大路上走去,工头想跟张老二大吵一架,晚上下班他们还没骂够,总觉得没玩够,就想捞点好处,刚出村子,就拉着他开口:“张老二,你怎么不回家?你老板……”

张老二还没来得及说话,碎瓷盆就发出了“咚咚咚”的巨响,在炎热的晚上显得格外刺耳。大学生用胳膊肘捅了捅领班,说:“别骂了别骂了,赶紧走,你再骂小偷,叔叔都被吓跑了……”

“懂个屁啊!把那些小偷吓跑,让他们知道守夜人来了就行了。”老三国笑着说道。

“干什么?要吓跑小偷吗?”

“你笨,你还是个大学生,你不想想那些偷粮的,有几个是吃得饱饱的?”棋迷们对大学生简直是瞧不起。

“我看你读书也傻了,偷庄稼的不是前村的就是后村的,说不定就是我们村的,有庄稼谁偷?再说了,前村和后村的村民都是亲戚,你抓到他,说不定就是队长的亲戚,你放不放?”老三国训斥大学生。

“要是抓到他,发现是你的亲戚,你怎么办?你以为你才上学几天,还早着呢。”棋迷的声音里满是鄙夷。

“你难道不知道以暴制暴吗?你一个高中生啊!要是小偷从背后捅你刀子,你难道不承担后果吗?再说了,明天你把小偷抓来游街示众,你就结下仇人了,说不定就坏了,我们几个辈子都是仇人了。要是小偷成了四级分子,你里里外外就什么都不是了。”领班一边教导,一边说道。

大学生听后很郁闷,他不明白为什么守夜人不是为了防盗,书上怎么没提这个?想来,确实他妈的有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真是有点大学问。

一行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身后路边的柳树间,飘荡着张老二的咒骂声和瓷盆破碎的声音,伴随着木拖鞋的咔哒声,显得十分滑稽和神秘。

到了高粱地,我们四个人有些迷茫,该睡哪儿呢?找了半天,找到一片散落的坟地,坟地前是一片盐碱地,没有长草,还算干净,我们四个人两个姓,分成两组,由监工监督。老三国和大学生在东边的坟前铺席子,工头和棋迷们选了一块盐碱地在西边的坟前铺席子。席子下面放着木拖鞋,据说可以避邪。四个人躺在席子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没有风,闷热难耐。蚊子在坟地和高粱地里开演唱会,青蛙在高粱地里哼唱。东谷槐树上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有些奇怪。西北方向的乌云开始移动,水涨起来,乌云间闪着露珠,时快时慢,高粱地里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气氛。

老三国转头对大学生说道:“喂,哥们,我家有个孙子,想给他起个名字,你读过高中,觉得‘裴’这个字怎么样?”

大学生想了想,说:“你们读过私塾,读过四书五经,你们那一代人都是从四书五经里取字的,到了下一代人进入新时代,就都改了姓,我也是这个姓,那你觉得,是取旧姓好,还是取新姓好?”

老三国想了想,说道:“您觉得呢?”

“孟子见梁项王用了‘沛’这个字,就是大雨的意思,这个字和你的姓很配,应该不错。”

“是啊,是啊。解放以后,有解放、四清、跃进、革命、红旗……是啊,都是新名字。不过给孩子起小名可不容易,有裴、裴水、裴公……现在给孩子起小名真难。”

两人说到名字的时候,大学生们怕老头子给自己挖坑,有时候都不敢回答,故意把话题转到三国,而一旦提起这个话题,老头子就兴奋起来,讲到诸葛亮、司马迁、曹操、钟会、姜维……

领班爱骂大会,爱下棋,跟棋迷们骂了一会大会,又聊起了棋局,一个人喜欢用马,一个人喜欢用炮,争论不休,声音越来越大,像吵架一样,没完没了。

星星眨着眼睛,竖起耳朵,听着高粱地里几人胡言乱语,蟾蜍唱着属于自己的歌声,蚊子时不时吸一口夜宵,骄傲地呼唤着自己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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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守夜人劳累忙碌了一整天,在高粱地里,在蚊虫的合唱中,在闷热的空气中,各自做着自己的美梦,鼾声伴随着蛙鸣,犹如一曲美妙的乡歌,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蜿蜒曲折,传入空寂的夜色中。

一道闪电照亮了天地;一声巨雷响彻西北大堤上空。一瞬间大雨倾盆,风裹着闪电、雷鸣和暴雨。高高的高粱倒在坟墓上,惊醒了做梦的人。大学生吓得跳了起来,被风雨吹倒在地。他起身去寻找自己的木拖鞋。一道闪电划过,雷声在头顶轰鸣。他伸手去扶老人,老人却吓坏了,挣扎着想挣脱大学生。工头大叫一声,跑进了高粱地里。棋迷们头上披着席子追着工头,但他却不见了。天地一片混乱,有闪电、有雷鸣、有风雨、有声音,哪个是东方,哪个是西方?

大学生拼命抓起老三国,傻乎乎的寻找北斗七星,星星在哪呢?又是一道闪电和雷声划破了混沌的世界,闪电中,大学生看见头领班和棋迷爬进了高粱地里。跌跌撞撞地掉进了水里。闪电灭了,风更大了,雨更大了,高粱扫过他的身体,像鞭子一样。老人和大学生挤在一起,动弹不得,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哥们,你害怕了吗?”大学生喊道。

“你不害怕吗?该死的,这是鬼啊,西北雨是哪来的?”

“西北雨不是好雨,怪兽将出现……”

大学生浑身一颤:“啊,西北雨。哈哈……我知道方向了……”他拉起老三国,向西北走进了高粱地里。

两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在密密麻麻的高粱树间,席子丢了,木拖鞋也早已不见了,只有湿漉漉的粗布裹在身上,光着脚在水中艰难地在风雨中掘路。高粱树倒下,在雷电劈下的瞬间,互相扶持着向前走去。雷声在头顶炸响;狂风席卷而过,像无形的鞭子,刺入心脏;高粱树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拉着,仿佛天塌了,地陷了,风雨、雷电、一望无际的高粱地,再也无路可逃。大学生只觉得肩膀一阵钻心的痛,老人的手像鹰爪一样扣住了他的肩膀。

两人在无数次翻滚爬行摔倒之后,终于摸出了高粱地的路。闪电一熄灭,另一道闪电又来了。闪电就像无数条火龙在黑夜中舞动,雷声此起彼伏。高粱地北边的小路和沟渠已经分不清了。水流急速向西流去。两人弯腰涉水,顺着水流的方向走去。谁也没有说话,只感觉对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深深地挖去,仿佛能感觉到对方心跳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自己的,又仿佛是对方的;仿佛是雷声,又仿佛是恐惧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很远,又仿佛就在那儿。仿佛什么都不是,和天地的风雨雷电融为一体。

两人好不容易才走到路上。路东边的沟渠看不到尽头。闪电一闪,眼前一片白茫茫。两人扑进齐腰深的湍急水中,咬着牙爬上路。全是被风雨折断的柳枝。我一冷静,风雨突然停了。东南方炸雷,东南方一片漆黑。头顶上星光闪烁,北斗七星在北方闪烁,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老人与大学生就像木雕一样站在马路上,许久都没有说话。

“老大,棋迷们,你们去哪儿了……”两人几乎同时喊道。

东边大槐树上守望谷物的人也对迷路的守夜人喊道:“你这个混蛋去哪里了?”

公路西侧,小溪南岸,大队果园里随处可以听到喊话的声音,此起彼伏,在风雨雷电后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急促、不安。

“老三国,大学生,你们去哪儿了?我们在高粱地南头的河边……”

“你们找死吗?小心点,不然河水会发大水,把你们两个淹死。”

“我们在路上等你~!”

不知道等了多久,是半年,还是短短一瞬?谁也说不准。棋迷扶着领班,来到街上,和老三国大学生见面。

四个人聚在一起,互相看着,许久没有说话。“嘿,伙计,”大学生对领班和老人开玩笑说,“你知道什么是尴尬吧?”

四个人光着脚,手里拿着又湿又重的床单,走在泥路上回家。领班摇着肩膀,唱着那首荡气回肠的小调。“妈的,我还没听够你呢!”棋迷们笑了起来。

“你还能哭吗?”

“唱歌,唱歌,快去村子西头,不然小心张老二把你的魂魄唤回来。”有人这样说道。

公鸡不知打鸣了多少遍,狗也开始吠叫,几个守夜人,在鸡犬声中,陆续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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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志,1947年出生,安徽省砀山县人,1977年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中文系,是砀山中学退休语文教师,目前在农村照顾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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