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 三国故事 >

老街书楼:特殊年代少年小分队的冒险与梦想

点击上图查看新出版物目录

介绍

书里有一座黄金屋,这支特殊的少年队伍,把守护老街书屋的秘密任务当成了一场冒险,书中还有经久不息的马蹄声,像海浪一样拍打着大地,托起孩子们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托起文学点燃的梦想。

在写作小说《老街书店》之前,作者徐桂香曾以一篇同名散文重温那段记忆——过去与现在、散文与小说之间形成了奇妙的呼应。

老街书店(中篇小说)

文|徐桂香

在乔大乔来之前,我们的课外生活很简单,平时在家写作业,有时三四人一组偷偷溜到街上玩捉迷藏、浑水摸鱼、狼牵羊什么的,男生多了就玩打仗游戏,冲啊,杀啊,扔土块啊。

乔大乔来了以后,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和我们玩了几次,但我们越来越不兴奋了。一天吃完饭,他把我们叫到一起,一只手比出手枪的形状,往我们面前一戳,嘴里念叨着:吧,吧,吧。

乔大乔“呸”了几声,双手叉腰说道:“这样不行,太低级了。”

我们喜欢乔大乔那副高傲的样子,却不知道他说的低级是什么意思,六双小眼睛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乔大桥说道:“我们老街上有三支队伍,南头儿童团,北头儿童团,还有我们公社儿童团,我们人数虽然少,但是今天可以联合北头儿童团打南头儿童团,明天可以联合南头儿童团打北头儿童团。你看过三国演义吗?”

吴晓根说:“杜二三家里有一本《三国演义》的漫画。”

吴晓根没有撒谎,我家里确实有一本《三国演义》,但只有一半,讲的是“三顾茅庐”的故事,不是讲团结起来对抗别人。不过,我也不跟乔大桥争,我们公社的几个孩子都很佩服乔大桥,他懂的真多啊!

乔二乔道:“我们明白了,就是拉着张三去打李四,再拉着李四去打张三,这样打有什么意义呢?”

乔大桥瞪了他一眼弟弟,抓着头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训练,学军事,长大了想当接班人,可连打仗都不会,这怎么行?”

我们一下子感觉到问题很严重,是啊,要当革命事业的接班人,不懂斗争确实不行。

乔大桥又道:“陈小江有话转告张迈,明天开始,我们向北头儿童团发起挑战,让他们晚上在百货大楼后面集合,让南头儿童团诱敌深入我方地盘,明晚我们公社儿童团对白虎团发动突然袭击。”

乔大桥的话让我们对他更加敬佩,因为我们只看过老街宣传队表演的《智取威虎山》,根本不知道还有《奇袭白虎团》。不管怎么说,听乔大桥的话是对的,和乔大桥一起玩确实比以前乱战要高级多了。

老街是公社所在地。乔二桥说,我们公社有十几个大队,两万多人口。“二十年前,老街不只是一条街,而是一座城。”

这是陶伯伯说的,陶伯伯还说:“两万多人,如果按战争年代算,两万多人就是十几个团,至少就是三个师。”

陶大爷是个复员军人,识字多,读报也好,他很自豪自己是公社的炊事员,因为他也是公社的一员,而且是公社的重要成员,他还是公社大门的看守员,进门都要经过他的门。

那天晚上,我们在公社大楼西边的空地上练习,先是躺下,然后冲锋,接着就是肉搏,也就是摔跤。

乔大桥就像个指挥官,踢了吴晓根的屁股一脚,骂道:“躺着就躺着,别撅着屁股。”然后把我和陈小江拉开,说:“肉搏是要讲技巧的,不能一下子冲上去就抱敌人的头,看我的样子!”

乔大桥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一只脚撑在地上,另一条腿猛地伸出,嗖的一声,一脚扫过来,把站在附近的我和陈小江都踢倒了。

仅此一举,就让我们对他刮目相看。

没人记得乔大桥是怎么当上司令的,但那天晚上吴晓根就叫他“乔司令”,我和陈小江也跟着叫他“乔司令”。乔二桥有时叫他“哥”,有时叫他“乔大桥”,有时叫他“乔司令”。

乔大桥是公社乔主任的大儿子,他爸爸调到我们那儿快一年了,来的时候只带了乔二桥,乔大桥则留在县城上学。今年暑假,“乔二桥”的妈妈也调到这里,在公社信用社当会计,乔大桥就跟着他来了。

以前我们也听乔二乔讲过他哥哥,他哥哥也是城里的高材生,很聪明,读书好,满嘴故事。但我们有个疑问,乔大乔比我和乔二乔大两岁,比吴晓根和陈小江大三岁,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和我们一样读小学六年级?

我们敬佩乔大桥的原因有很多,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从县城转来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穿着蓝条纹的毛衣,系着腰带,蓝条纹的毛衣掖在腰带里,比老街上的小孩都要高出一个头。

乔大桥说,他穿的那件蓝色条纹运动衫叫水手衫,是海军兵穿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世界上有布列塔尼衬衫这种东西。

乔大乔的到来让我们大开眼界,我们不仅对乔大乔刮目相看,对乔二乔更是刮目相看,按照我们的经验,明年夏天,最多后年夏天,乔大乔穿的水手衫就会被乔二乔穿了。

据我观察,乔二乔好像也挺在意弟弟身上的那件水手衫,有一次他对我和吴晓根说:“这是什么玩意儿,他天天穿在身上,撕烂了就想扔给我,撕烂了我就不要了。”

其实在我看来,乔二乔是很幸运的,虽然他免不了要捡哥哥的衣服穿。我没有哥哥,但我宁愿有一个,因为没有哥哥,我就要捡姐姐的衣服穿,不但花里胡哨,还是裆裤。以前吴晓根他们取笑我是假女生,吵了几次架之后,他们就不敢再叫我假女生了,但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我什么时候才能有真正的男生的衣服呢?要是能有一件夏天穿的水手衫就最好了。

陈小江的情况更惨,他是五个兄弟中的最小的一个,他告诉我们,一件夹克刚做出来的时候,五颗扣子都是一样的,可到了他身上,五颗扣子就全都不一样了。

这就是我们的少年时代。

不知道为什么,在乔大乔同班的那半年里,学校里更换了不少老师,课堂上也变得比较松懈。

学习压力不大,作业也很少,每天晚上,不管是夜黑风高,还是月牙挂在屋脊上,都要打一场仗。

一开始是模仿样板戏,演《沙家浜》、《智取威虎山》的故事,没有打仗的场面,今天你是郭建光,明天我是杨子荣,打打闹闹,打打闹闹,打打闹闹,打打伏击。

我们正是从乔大乔的身上学到了“进攻”、“防守”、“偷袭”等等概念,这让我们大家都很高兴。

就在乔大桥转校前夕,不知什么原因,语文课本没有发,老师们自己弄了。公社乔主任对我们校长说,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耽误孩子们上学。搞革命是大人的事,孩子们的事是学习。

齐老师给我们编的课本比以前的课本有趣多了,还有专门的补充课本《成语故事》,让我们学到了很多新单词,知道了很多历史故事,还知道了“叶公好龙”中的“叶”的本音是shè。

从小学三年级到六年级,我的语文成绩一直很好,但算术就一般般了,在玩得最多的那段时间,两门科目的成绩都有所下滑。

然而玩兵棋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很多我学过的成语,比如“内外协作”、“出其不意”、“佯攻”等,在兵棋推演中屡屡被提及,不仅让我记忆更深刻,而且理解得更清楚——这种收获是多年后才体会到的。

有一天,张迈上课迟到了,额头上贴着膏药。下课后,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不肯告诉我。他姐姐张星过来告诉我,张迈学着杨子荣上山打虎,把推磨的驴牵到院子里当马骑,结果把额头撞破了。

我们开心地笑了起来。张兴板着脸说:“别再拖着张迈去打架了,我爸说了,他要是不好好学习,就要被学校开除,去跟驴磨磨蹭蹭的。”

张迈和张星是双胞胎,妹妹比哥哥小几分,但却是六年级班长,学习成绩优异,一直是老师的宠儿。乔大桥不喜欢张星,说这小姑娘简直就是老师安插在我们中间的女间谍,喜欢说闲话。

我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但隐约觉得张星以后中考肯定是第一名,她不但算术好,语文也好,背的诗词成语比我还多。

后来老师也知道我们晚上玩战争游戏,但也没阻止我们,齐老师说只要孩子适度玩,就能锻炼大脑。

不知道齐老师有没有说过这话,但乔大乔跟我们说过。乔大乔说:“我们玩战争游戏,肯定是张星跟老师说的。你等着,下次我们选班长,我一定把她投出去。”

公社大院在十字街的西边,学校在东边稍南边,有一里多路的距离。我们上学的时候,有时从街尾抄近路,有时从大街上直角走,就看心情了。

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乔大桥对我们说:“有一个重要情况,全市的学校都停课了,我们学校怎么还没停课?我们还天天教有理数和无理数,搞得我们头疼,我们要造反。”

我们一听这话,就想反抗,实在不想去上课,可怎么反抗呢?别的地方不管发生什么,在我们老街,除了晚上有小孩在地下活动,大人好像没怎么闹事。

我还听陶叔说:“如果倒推三年,乔主任是副县长。”这话是陶叔跟老街叛军头子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当地人都佩服乔主任。如果我稍微记清楚的话,曾听大人说过,在我出生后的几年里,许多公社食堂因为没有饭吃而“停火”。当时乔大爷是另一个公社的主任,他想了很多办法,提出了一个口号:“群众吃干粮,干部吃薄粮;群众吃薄粮,干部喝水;群众喝水,干部饿死。”这句话在当地广为流传。乔主任不许造反,所以谁也不敢动。我们这些“童子军”就像狗咬刺猬,不知从何下手,就连乔大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说说而已。

没过多久,乔大桥又接到消息,一个“兵团”搞了破“四旧”运动,从街上收缴了不少旧书,堆在曹三饭馆的柴房里,当柴火当饭钱。

我们不知道什么是“四旧”,也不明白为什么不允许看这些书。乔大桥说:“书,所有的书,还有小人书,两麻袋,至少三百本。”

天哪,三百本漫画书,如果我能得到它们,我岂不是发财了?

乔大桥的情报激起了我们极大的兴趣和强烈的战斗欲望。乔大桥说道:“我听张迈说,北头儿童团今天晚上就要行动,我们一定要抢在他们前面。”

我们兴奋极了,就各自回家偷偷吃饭,晚上七点左右,大家在小楼下面集合。

乔大桥检查了一下装备,惊讶不已,有手电筒,有手枪皮套,还有……天呐,武装部长的儿子陈小江竟然带着一把老式步枪。

乔大桥看到那支步枪,吓坏了,对陈小江说:“这样不行,打死人,就要偿命。”

陈小江说道:“没事,没有撞针也没有子弹,我扛着去吓唬吓唬他们。”

陈小江说完这句话,乔大桥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陈小江的肩膀,说道:“很好,打仗就是打仗。”

我们按照计划潜入曹三酒家后院,乔大桥命令陈小江站岗放哨,发现敌人就拉栓、喊口令,乔大桥便带着我、乔二桥、吴晓根等人翻墙进了院子。

那天晚上,曹三酒家办喜事,只有一桌客人,后院里基本没什么人。我们的行动很顺利。乔大桥让我在院子里当第二个哨兵,然后他带着其余的人直接进了柴棚。

说实话,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战斗,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倒不是怕北头童子军突然袭击,而是怕后果。毕竟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偷东西,就算把东西拿走,也算是抢劫偷窃吧?

正当我害怕的时候,乔大乔和他的朋友们出来了,脸色阴沉。我问怎么回事,乔二乔说:“胡扯,麻袋,漫画书,木棚里什么也没有。”

吴晓根也说道:“司令员,你的情报准确吗?”

乔大桥眨了几下眼睛,说道:“我去上厕所,听见墙外的张迈和王强说,今晚一定要行动,不然明天就要被曹三烧死了……”

乔大桥说到这儿突然不说话了,一拍脑门说道:“不好,我们中了敌人的圈套了……我们走吧!”

我们不知道乔大桥在说什么,只好跟着他走了。一路上,乔大桥说道:“张迈在厕所里给王强布置了任务,这是陷阱,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

乔二乔说:“别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了,赶紧找‘四旧’。”

乔大桥道:“肯定在春来茶馆,那些书只能当柴火用,不在酒店,就在茶馆里。”

想也没想,我们就跟着乔大桥出了曹三酒家的后院,朝着春来茶馆的方向奔去……哪知,我们刚出曹三酒家,就被人墙堵住了。

乔大乔定睛一看,尖叫道:“糟了,快跑……”

转眼间就发生了,哪还有逃脱的可能?

那道人墙,就是我们的父亲——公社干部组成的。陈小江的父亲第一个冲上去,把陈小江的胳膊像绑鸡一样捆起来,二话不说就把他缴了械。其他孩子也纷纷缴械投降。

当晚九点左右,公社大院里一片哀嚎,包括我在内,至少有六个小孩被扒掉裤子,挨打。

全文请见《当代》2023年第3期‍

三国后院防御图怎么画_后院三国兵种_后院三国防御图

徐桂香,1959年生于皖西,中国作协副主席、中国作协军事文学委员会主任。著有《仰角》《历史的天空》《高地》《八月桂花遍地开》《明日的战争》《特工连》《马背上的世界》《八方》《英雄山》等长篇小说。曾获茅盾文学奖、“五个一工程”奖、人民文学奖、全军文学奖。

本文采摘于网络,不代表本站立场,转载联系作者并注明出处:https://www.fwsgw.com/a/sanguo/203662.html

三国诛将录11 月 24 日首测开启,暗黑风格颠覆传统三国
« 上一篇 2024-08-18
三国演义:一部承载历史与文化的古典巨著,展现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下一篇 » 2024-08-18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