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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炎:将金庸武侠引入北大讲堂的大侠,他与郭靖有何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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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嘉言1933年出生于上海,曾任北京大学中文系主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语言文学学科第二、三届评审委员。2005年3月,他被聘为北京大学文科高级教授,即终身教授。最为人熟知的事件,莫过于金庸武侠小说被引入北大讲堂,这也被视为学术界对通俗武侠小说的接受与认可。

作家宗璞说,北大有两位“英雄”,严嘉燕就是其中一位。在她看来,严嘉燕是一个有侠义之心的好人,乐于助人,从不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心胸非常宽广,敢于帮助别人,讲真话。

当严嘉言被问及是否可以将自己比作金庸小说中的人物时,有哪个人物可以比拟?他想了想说,将自己比作郭靖的武功很合适。天涯除恶扬善,或者他从中学时代就开始写武侠小说,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在他八十多年的坎坷人生中,他经历了许多磨难,但内心始终隐藏着一个隐秘而丰富的英雄世界。他的性格中有一种正直、侠义的精神,从他的文章犀利睿智和“清源方能究根,求真方能出新”的治学追求中可见一斑。

因为他管教严格,所以被人取绰号“老郭”

和现代文学史上许多著名作家一样,严嘉言爱读《杨门女将》、《三国演义》等在传统观念里被认为不专业的小说,写短篇小说,甚至学会写一两万字的武侠小说。为了实现文学梦想,他甚至不顾母亲的反对,考入华东人民革命大学。1956年9月,严嘉言以同等学历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成为文学理论博士后,从文学创作转向学术研究。

在学术研究中,对严嘉言影响最大的两个人是杨晖和钱学锡。“老先生们要求我们从头读作品,读注解,不但读中国的作品,还有欧美的作品,从《诗经》、荷马史诗到希腊悲剧,探索中西文学的渊源。”

在此过程中,他养成了从怀疑的角度进行阅读的习惯。例如,他发现20世纪50年代初出版的现代文学史书籍,把1916年酝酿、1917年开始的文学革命归类为“中国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严嘉言对此表示怀疑。于是他到北大图书馆用了20多天的时间,查阅了1915年至1920年《新青年》杂志。经过反复阅读和思考,不仅查出了两位重要人物思想转变的具体事实,而且考察了1918年以后《新青年》文学活动中的一些新因素和变化,并写成了《五四文学革命的性质》,他的观点得到了李慎之先生的认同。

这种从寻疑入手,再追疑求索的研究方法,使严嘉言取得了开创性的学术研究成果,20世纪80年代末,他与唐涛合编的三卷本《中国现代文学史》荣获全国首届优秀教材奖。《中国现代小说流派史》对“新感觉派”和“晚期浪漫主义”的重新发现,被认为填补了小说史研究的空白。尤其是“新感觉派”被埋没了几十年,才被严嘉言发现,这让中国“新感觉派”作家最早的代表人物施蛰存先生戏称自己是“出土文物”。

同样是北京大学教授的洪子成认为,“严谨”能很好地概括他做研究的性格特点。不过,严嘉彦还有一个“更出名”的绰号:“老郭”。这个绰号出自昆曲《十五贯》。《老县令》里的县令,太固执了。在洪子成看来,“老固执”的含义很复杂:既有执着、严肃、严谨、严肃的成分,也有固执、迂腐、固执、难以说服的成分。严先生受到称赞时从不生气,总是面带微笑。

这个绰号是有依据的。上世纪70年代初,在江西的“五七干校”,互相起绰号成为一种风尚。“有一天,我们班去挖稻田灌溉渠道。因为严老师总是很严肃,中午我们各自干完部分,准备回家吃午饭。这时,老郭叫住我们,说不合格产品很多——水渠的‘沟’不达标。”“按规定应该是45度,但有的只有42、43度,有的都快50度了。”他一边说,一边用三角尺给我们量。 ”洪子成说道,大家都很纳闷,他们又不是造飞机、导弹,何必那么精确?更重要的是,大家都累得筋疲力尽,肚子饿得不行,只想赶紧回去吃饭,于是大家都劝他。可不管你有多少人,给出多好的理由,他就是不动手,非要重干。他见大家都不愿意动,便自己动手,把不够斜的部分修补好,用铁锹把它们铲平,直到光亮如新。

为铸剑而战

几乎每一个认真读过鲁迅小说的人,都会感觉到他的许多作品都带有一种不易把握、让人久久思考的韵味,这一点的特别之处在于,鲁迅的小说中常常会呼应两种或两种以上不同的声音。

日本汉学家竹内芳雄在他的著作《鲁迅》中坦承自己有这样的感受,他认为鲁迅的小说中似乎有两个中心,就像椭圆的焦点和平行线,两者之间有一种既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的力量。

严嘉燕认为,这种感觉并非偶然,因为鲁迅的小说具有复调性的特点。“这是鲁迅的一大贡献。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确以复调小说闻名。但他写的是中篇小说,鲁迅能在短篇小说领域取得如此成就,非常了不起。”

严嘉彦学术生涯中最激动人心的事件,莫过于他与一位学者就鲁迅的《铸剑》展开的激烈论战。

《铸剑》是鲁迅用当时白话文写的新编历史故事,里面有“干将与莫邪”的故事,以古讽今。在严嘉言看来,文中的“黑衣人”与暴君势不两立,与原初行善不求回报的侠义精神,几乎就是鲁迅精神气质的外化。那么,《铸剑》能不能归为武侠小说呢?严嘉言的回答是,凡是叙述“以武行善”故事的小说,都可以称为武侠小说,《铸剑》当然也在其中。“题材本身难分高低,也不以思想或艺术为限限制作品的实际成就。”

在回答将鲁迅小说归类为武侠小说是否贬低的问题时,严嘉言认为,应该抛弃武侠小说是“精神鸦片”的偏见,不应简单地抹去是非、正义与邪恶的区分。鲁迅赞扬了梅剑池、黑黑人民在专制统治下被迫寻求法外复仇的“打打杀杀”。但他对所谓“复仇”的态度总体上代表着“改变了现代人的看法,与传统武侠小说大不相同”。因此,严嘉言全力为《铸剑》辩护,用大量材料证明,将其视为现代武侠小说并不会是对鲁迅的侮辱。

他认为为“铸剑”而战,是自己身为学者的天职。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唐涛先生参与编撰《中国现代文学史》时所制定的几个重要原则。“看横向的,才能写出历史的纵向发展。赞扬与批评,都要从客观的叙述中走出来。”在研究文学史的过程中,严嘉言也曾为丁玲等人“翻案”,参与辩论。说到辩论,他总是带着正义感和侠义之心。

再战金庸小说 登上大舞台

说到在大陆频频引发热议的金庸小说,就不得不提严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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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爬四川青城山时与金庸先生的谈话。

20世纪90年代初,严嘉燕在美国做访问学者期间,读了大量金庸的作品。他读的第一本金庸小说是《射雕英雄传》,他称,这本书的感觉和他早年读的武侠小说完全不一样,读了之后很难放下。1992年,严嘉燕到香港中文大学做研究,第一次见到了金庸。金庸为人热情,见面后便邀请严嘉燕到自己家里做客。在金庸位于山顶道1号的家里,两人聊得很开心。聊了两个小时,从各自对青春的兴趣聊到武侠小说,从武侠小说聊到新武侠,再从金庸小说聊到围棋。最后,金庸送给严嘉燕36本书,并派司机送他回香港中文大学。从此,严嘉燕开始越来越深入地阅读金庸的作品。

在严嘉燕看来,金庸小说完全以现代精神改造了武侠小说,堪称“新武侠”。作为一种深思熟虑的娱乐,它们不仅写出了现代精神,也延续了五四文学的传统。“我承认他在武侠小说中的最高地位,古龙、梁羽生各有贡献,总的说来,金庸的作品是最杰出的。”他尤其欣赏金庸对典型人物的塑造,郭靖、袁崇焕等为人民利益献身的“民族脊梁”,诠释了什么叫“大侠报国为民”。

不过,金庸小说进入内地也经历了不少波折。1994年,北京大学授予他名誉教授称号,以表彰他在法律和小说创作方面的成就和贡献。严嘉言也在颁奖典礼上发表了题为《想不到有人认为武侠小说就像鸦片,让人在亢奋中滑向软弱》的演讲,认为北大此举是“自贬庸俗”。

“其实,有些人根本就没有看过金庸的原著。”严嘉燕举例说,有人认为金庸小说煽动年轻人拉帮结派,但事实是,金庸小说恰恰反对拉帮结派,帮派斗争往往在背后进行。他笑称,五四时期,北大曾因开设元曲研究新课程而受到攻击。如今推广金庸小说遭遇阻碍,他更加坚定了要把金庸小说搬上讲台的决心。

1995年,严嘉燕在北大中文系开设了金庸小说研究课,受到学生的欢迎和支持。钱理群回忆说,当时班上几乎所有同学,特别是男同学,都对金庸着迷。一位日本教授也觉得很有趣,整个学期没有缺过一节课。

严嘉燕认为,“金庸热”的形成原因有两点,一是金庸小说本身的魅力,以及其小说艺术的成功,他的语言清新可读,叙事节奏把握得当,让人读后深思;二是他所处的现实境况,与金庸小说的丰富情趣和深刻内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对比,增强了金庸小说的感染力。

严嘉燕说,他坚持把金庸小说引入大学课堂,并非为了跟风,而是出于作为一名文学史研究者的历史责任感。也正是出于这种使命感,严嘉燕在20世纪80年代初倡导现代文学史不能排斥鸳鸯蝴蝶派小说和中国古典诗歌,使张恨水首次被收录进文学史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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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作家姚雪英(中)与陈明(左)合影。

文学场域的叙述者

读严嘉言写的文学评论,很有享受。比如,他在评论《黄衫人传奇》时,就说作品中心理活动的描写广泛而多样:“有纯爱,有欲望,有期待,有阴谋,有幻觉,有梦境;有分析,有叙述,有分析,有人物,有时几乎难以分辨。”读起来就像读武侠小说。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只有真正懂心理学的作家,才能把紧张时刻的心理悬念写得如此扣人心弦。只有真正懂文学的评论家,才能用同样扣人心弦的方式分析作家的作品。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小明记得,本世纪初,学界对复调理论还只是作了简单的介绍,但严嘉彦早已付诸实践——用巴赫金的复调理论来研究鲁迅小说。2001年,他出版的《复调小说:鲁迅的杰出贡献》开辟了鲁迅小说研究的另一个层次,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严嘉言曾多年编撰“新感觉派小说”,他对刘呐鸥、穆时英等人的小说很感兴趣,这与他平时给人的严肃印象大不相同。“新感觉派”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个异类,虽然严嘉言长期被排除在主流之外,但他对此“深表同情”。

他非常重视文学创新,从不忽视新路的探索,因此,他放不下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这一颇为奇特的探索,他对文学的深切热爱,在于文学永远有创新的冲动,不管是创作还是研究,创新才是最吸引人的。

“文学是充满激情的人的事业。”严嘉彦在文选的开篇这样说,表达了他一生的信条。当时,他已经81岁高龄,却依然坚守文学。

严嘉言认为文学具有美学的根本特性,如果偏离了美学标准,就很容易走上庸俗社会学的道路。他总是先从艺术的角度去考虑作品:它是否真的能称得上是语言的艺术,看它是否真的能吸引自己、感动自己。思想只能渗透到艺术中去,不能脱离艺术。脱离了艺术的思想是干巴巴的、没有生命的思想,根本不能感动人。读完一部作品后,尽量把自己的思想写下来。它不仅是文学批评的必备材料,也是正确进行批评不可缺少的前提和基础。

《创业史》出版后,许多评论家称赞小说塑造了梁生宝这一崭新的形象。严嘉言也撰写了一系列评论文章,认为小说中塑造最丰满、最深刻的人物是梁三老汉。《文学评论》主编张小翠表示,刘青非常欣赏严嘉言的评论,认为小说对梁三老汉这一形象的意义阐述得十分深入,甚至作者一些最细微的思想都被写得十分到位。

文学批评是严嘉言学术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作家的“剑”指向哪里,他的评论就跟到哪里,犹如文学场上的评论家,只有真正懂文学,才能洞悉作家的各种“剑法”。

他认为,要做好文学批评,首先要了解批评的对象,读一读自己要批评的书,如果没读过,最好什么也不说。这大概是每一个严肃批评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奇怪的是,有些人连书都不读,就有勇气批评。其次,批评的力量在于实事求是的态度和严谨透彻的说理,而不在于呈现出来的结论。批评家的真正使命是算出正确的等式,而不是把一些耸人听闻的结论强加给读者。第三,批评要尊重原意,忠实于原文,不能断章取义,不能用稻草人来代替。第四,批评要以对方的实际话语为依据,不能进行人身攻击。

严嘉彦很喜欢伏尔泰的一句名言:“虽然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将誓死捍卫你表达的权利!”他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绅士风度,也是文艺评论家应具备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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