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龙与稻草狗。”

这是蜀汉夷陵之战，刘备病逝后，诸葛亮面临魏国蜂拥而至的投降书信，诸葛亮写给蜀汉经学家杜维的一封信中对曹丕的诅咒。

天下不能三心二意，汉贼不能共存。四十万大军劝降，三言两语也劝不来。蜀汉在诸葛亮的率领下，向中原发起了长达十二年的攻势。

诸葛亮的一生，就是战斗的一生。他不仅带兵带枪批判，还善于用笔作为批判的武器。诸葛亮骂遍南北，骂遍吴魏，对手都是读书人、儒生。真可谓“本是同根同源，何必争斗呢？”

诸葛亮与文人辩论。来源/截图自1994年版《三国演义》

士人皆以儒家思想为主要学说，学派内部又分为明教、外儒、内法三派，以及后来的玄学。

诸葛亮、荀彧等人都是外儒内法的文人，他们用法家的政策和手段来实现儒家的价值目标，在形象和舆论上呈现出儒家的面貌，讲究道德功绩，“王道与霸道并举”。

名士大夫多为经学大师，出身世家，跟诸葛亮吵架的，也都是这种人，要是像小说里的荆南猛将刑道荣，吵架不说，直接就挥斧砍了。

明教即董仲舒所说的“考名教民”，强调“名、爵、节、誉”，以名为基础，以三纲五常为主要内容，可以说是一门重视名声、重视言辞的道德教化学派。

诸葛亮骂王朗的著名场景。来源/1994年版《三国演义》

在诸葛亮骂过的著名儒生中，最杰出的要数王朗，他就是王司徒。这不仅因为王朗在《三国演义》中被骂得半死，还因为就在前几十回，王朗在会稽与太史慈一剑相杀。这让读者感受到岁月的无情，也产生了一种割裂感：这个玻璃心的老头子，和那位江东猛将，真的没什么关系。

王朗的履历因此被笼罩着一种神奇的气息，让人难以理解。

其实，历史上王朗的一生，是一条非典型的名儒生涯，围绕着王朗的故事，还有一幅三国儒士的群像。

01.儒林外史与三国围城

儒家学者的学术学科是儒家经典。儒家经典看似只是几本儒家经典，总字数还没有今天的一本教科书多，但其衍生能力却极强。政治、经济、哲学、历史、法律、天文、数学、物理、情感、母婴、教育、医疗……天文地理、象蚁，应有尽有。

可以说，经学是一切学科的最高形式和最大的综合，是那个时代的最前沿的学科，几乎是唯一的学科，至于其他先秦儒家经典，也大多被纳入经学的解释框架之中。

东汉末年，出现了一位伟大的学者，结束了中国古代经学界多年的纷争，统一了学术界，这个人就是郑玄。

通过郑宣，我们可以发现，确实有“天下儒学之宗师”一说。东汉民间有句谚语：“留子一命，不如一部经”。一般的文人能注释一部经书，已经很了不起了，而郑宣大师却注释了所有的经书。这还不是全部，郑宣能够超越宗派之争，打破各家学派的家规，论广度和深度，无人能比。在那个时代，写“百万言书”是浪费时间。

如此状元的郑玄命运坎坷，早年曾被囚禁十余年，解禁后不久又遇上董卓之乱，他几经搬迁，最终定居徐州，居住在山下的窑洞中，著书传艺，门生数千人。

董卓。图片来源：1994年版《三国演义》截图

曹操大军在兖州惊慌失措，数次攻入徐州。郭嘉还帮曹操想出开凿泗水淹没城池的计策。郑玄再也无法在徐州呆下去了。公元196年，郑玄受孔子二十世孙、著名学者孔融之邀北上北海。就连途中遇到的黄巾军都对他十分尊敬，甚至没有去郑玄的家乡高密惹是生非。虽然是民间学者，但郑玄的名声可见一斑。

但北海并非久留之地，孔融又“志大而才少”，面对袁谭的进攻，孔融效仿古代名将，“心平气静读书闲谈”，直到半夜敌军进入内城，他才翻墙逃走，可以说只是学到了些皮毛本领。

孔融。来源/截图自1994年版《三国演义》

袁绍俘虏了郑玄这个才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他推荐已经七十多岁的郑玄为才子。官渡之战，袁绍命令郑玄随军出征，结果这位七十多岁的老者不堪劳累，战死沙场。

“昔汉室衰微，礼乐乱，英雄斗虎，重阵法，使儒士默默无闻，不显赫。”（《三国志》卷二十四《高柔传》）

乱世，城外的人想进来，城内的人想出去。作为大儒，郑玄的命运可以说是一代文人的缩影。三国大幕才刚刚拉开，一场“文化之旅”正在等待儒生们。

02.文化人的苦旅

王朗出生于儒家世家，汉灵帝时曾任谏议大夫，这是仅次于大夫的学术官职。不仅如此，王朗还师从太尉杨慈。这样的仕途起点，若是在和平年代，几乎满足了所有年轻文人的想象。

杨辞病逝后，王朗回到家乡徐州服丧。董卓之乱爆发，士人大逃亡。关西、中原的士人大多逃往荆州，青州的士人逃往辽东，徐州、扬州的士人则南渡江到江东。王朗也不例外，体面地到了江东。

王朗最初被徐州刺史陶谦招揽，担任幕僚佐官。当时被挟持在长安的汉献帝急需理解和安慰，王朗引用《春秋》的义理，建议陶谦“侍奉君王”，而不要向诸侯求助。侍奉君王之道，一方面可以防止陶谦像其他关东诸侯一样打打杀杀，使战事升级，另一方面也建议陶谦派人去长安，以表示对献帝的忠诚。

当然，这份忠诚不是没有回报的。汉献帝任命陶谦为安东将军，而作为提议者的王朗也被提拔为会稽太守。巧的是，这张空头支票可以兑现。会稽正处于权力真空期，儒生王朗便上任，做了郡守。

王太守治理会稽的功绩在史料中记载得不多，流传下来的最重要的故事，是有关他的文化立场。

会稽庙内，供奉着大禹木像，因为大禹治水时，会稽是他接见诸侯和死后安葬的地方。但秦始皇东巡时也曾到过这里，所以在大禹像旁边，就有了秦始皇木像。这触动了儒生王朗的神经，他认为“无德之王不宜拜”，所以一上任就把它拆毁了。

如今的绍兴大禹陵与大禹纪念馆。图为越西航拍达人拍摄，来源：图虫创意

王朗作为知府的其他事迹，都浓缩在“仁爱民”四个字的赞颂里，虽然与同时期县令的丰富事迹相比显得有些单薄，但他最终在史书的公共屏幕上留下了“好人”三个大字。

但这种仁政在此时显得格格不入，江东已经乱成一团。在北方受挫的袁术南下发展，手下的孙策野心勃勃，想要攻城略地。朝廷任命的官员刘曜、华歆、王朗等都是读书人，要么是汉族外戚，要么是儒生。面对孙策这支“虎狼般”的军队，“所到之处，无人敢迎”，他们显得喧嚣而软弱。

《上疏》中说：“刘曜、王朗各占一州郡，议和策，皆引圣贤之言，民心疑虑，难安。今不战，明不攻，孙策势大，终可取江东。”言辞中鄙夷之意可见一斑，描写得十分生动。

随着扬州刺史刘曜的溃败，豫章太守华歆的投降，王朗也坚持不了多久，但正面交锋中，王朗凭借地形坚守了一段时间，最后被敌军偷袭而败下阵来，“三江五湖，尽为寇所占”。

王朗被孙策打败后，乘着小船逃到海上，随行的只有几个关键人员，其中就包括会稽贵族后裔于范（小说中与诸葛亮争论的文人之一）。于范也是江东著名的学者，他和王朗的研究领域相同，都是易经高手，都在研究高科技的高科技。于范的主意是安排王朗去徐州广陵，那里在陈登的治理下，社会安定，经济繁荣。

于反（子忠祥），其黑历史被诸葛亮揭露。来源/截图自1994年版《三国演义》

可是，王朗却看到了一个名叫王方平（现已去世）的仙人所写的预言，上面写着：“你们快来请我来，我要去南岳山求救。”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王朗却感觉自己就像身处故事之中，很想向南逃去。

到了侯关之后，王朗还是觉得不对劲，于是决定去交州。三国第一算命先生于翻急得说：“那本书是胡说八道，交州哪里有南岳？我去谁那儿去？”（这是一本胡说八道的书，交州没有南岳，我去哪去呢？）这才在侯关定居下来。

事后看来，北上徐州，犹如重入淮海绞肉机，南下交州，与中原的联系又不方便。选择在侯关被孙策抓获，或许是王朗一生最正确的决定。人生路漫漫，但关键往往只在几步之遥。

比如一同从会稽逃出的难友许静，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与王朗、于反背景相似的许敬，因投奔蜀汉而受到诸葛亮的器重。来源/1994年版《三国演义》截图

许敬是王朗的同事兼老友，他的起点比王朗还要高，与颍川陈基等名士是世交，是月丹平侯许劭的兄弟，在汉灵帝时也做过大夫，兼管人事工作。董卓当政时期，许敬及其部下提拔了一大批后来反对董卓的地方官员。董卓杀了当权者后，许敬也带着家人开始了漫长的逃亡之旅，到会稽投奔王朗。

会稽城失守后，许敬的命运就变得凄惨起来。三杯淡酒敌不过夜风。一路上，翻山越岭无数，疾病和战乱跟随着他，男女老少死伤大半。随着曹操和张绣开战，荆州之路也被切断。被困在交州的许敬每晚都仰望北斗七星，希望朝廷能记住自己。

当那一天到来时，面对汉献帝派往交州的使者张祥，许敬怀着激动的心情和颤抖的双手给曹操写了一封长信，描述了自己沿途吃草的凄惨境况：“行万里路，不见汉地，风浪颠沛，无粮可食，食草为患，民不聊生……忧心忡忡，废寝忘食。”也表达了对曹操的敬佩之情（国家安危全在乎自己……为国敬己，为民爱己）。但核心思想还是一样，建议曹操“为官选好人”，这个人就是自己。

可惜张祥想做许靖的幕僚，遭到拒绝，于是把许靖的信扔进了海里。流传下来的内容应该是许靖亲手起草的（张祥恨许靖不肯接受……扔进了海里）。不仅如此，许靖还让陈县元徽给荀彧写了一封信，赞扬他的高尚品德，但这封信也落入了大海。

就这样，许靖失去了回归中原的机会，几年之后，他才无奈地前往益州投靠刘章。后世的裴松之认为，许靖之所受之苦纯属自找的，他若留在江东，地位反正和张昭差不多，逃跑又能怪谁呢？

另一方面，在被孙策俘虏了数年后，王朗竟然收到了曹操的邀请。对于许敬来说，总有一个人在异地过着他想要的生活。

曹操历来广纳贤才。来源/1994年版《三国演义》截图

《三国志》对王朗的福报描述得颇具艺术性，陈寿记载王朗得到曹操的讯息后，“跋涉江海多年，方能到达目的地”。若不是鲸鱼和仙山，即便走海路，又怎么会花这么长时间呢？

许靖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爬到许都去。当时的文化重镇只有两个：许都和襄阳。首先襄阳肯定不是可以去的地方，孙策和刘表之间有杀父之仇，肯定不会让王朗去荆州。许都既有皇帝，又有中原故交，最重要的是还有满身武德的曹操。

事实上，王朗有好几年都过着“漂泊贫困，没有明天的打算”的生活，直到许都想起山那边海那边还有另一个王朗。于是王朗的北上之行，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优雅悠闲。

03.鸽派语言艺术家

由于王朗是灵帝旧臣，又是著名学者，尤其是他极力配合的态度，曹操便推荐他为太傅，并“参工部尚书军事”。

但其实曹操对王朗心里很清楚，之所以看重他，是因为他愿意配合。所以曹操才会私下里讽刺、贬低王朗。

一次宴席上，曹操调侃王朗：“我们要好好干活，不能像会稽那样丢了铁饭碗。”王朗的反应很艺术，将自嘲和奉承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他仰头叹息一声，说道：难啊，世间之事，真是难以理解。

曹操问他（云鹤）什么意思。

王朗答道：我以前手气不错，但最后还是输了，而你现在却百战百胜，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像以前的朗，打不败也要败；像现在的你，打不败也要败）。

我想，观众们的心里一定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化尴尬为优雅，化尴尬为淡定，能使尘埃中开出花来，这是王朗毕生的实力。

电影和电视剧里的王朗年龄并不大。来源：1994年版《三国演义》截图

即便是以俘虏身份面对孙策，王朗也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我不擅长打仗，你也不擅长写投降书。面对孙策的质问，王朗的回答可以说是文采飞扬，让人心酸落泪：

他带领的人一路上全部战死，只剩下他自己。他带着老母亲坐上小船，身边箭矢乱飞。他只好向将军投降。他“罪该万死”。之前他没有投降，是因为太害怕了。他带领士兵们如同无头苍蝇，找不到投降的办法。现在一切都听他的指挥（“东西听令”）。余翻一直跟着他，王朗知道他家里有老母亲，就先放他走了。

孙策听后心想，没有王朗他也不会读《二十四孝》，不愧是传说中的儒雅随和之人，所以便不加害他（策以为朗儒雅，质疑退让而不加害）。

可见，“合作”是一门语言艺术，需要克服一系列心理障碍，需要有向一切强大势力低头的勇气。必要的时候，需要用今天的自己去攻击昨天的自己。比如王朗表扬孙策，然后告诉曹操，孙策是“天下大盗”，不是小偷（不就是狗贼）。华歆也是一样，他告诉孙策要去许都帮他打平关系，结果到了之后却翻脸，跟孙家开战了。

电影、电视剧里的孙策。来源：新版《三国志》截图

凭借这样的才能，王朗在曹魏阵营中混得风生水起，从灵帝的谋士，到军事长官、少傅、封常、大理，最后到曹睿的司徒，一切都有条不紊，他的仕途轨迹上，丝毫没有乱世的痕迹。

《三国志》对王朗的总评是“胸怀大度，目光远大”，意思是他典故把握扎实，文采不错，可以说很客观。不过，王朗的文采并不像王粲那样体现在文学创作上，而是体现在“向上经营”上。

王朗在曹魏时期避开了一切雷区，既没有像孔融那样因言辞不当而被处死，也没有像魏封之乱中的很多士人一样受到牵连。曹操被封为魏公时，他以真名上书，并在荀攸领导的升迁奏折中名列前茅。

其他重要官员的传记，多集中于他们的生平事迹，而有关王朗的记载，则可以说是一篇“语言艺术论文”。

对外，王朗是主张和平的鸽派；对内，王朗重视政治正确，会提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原则性建议。

比如夷陵之战后，贾诩与王朗都劝曹丕不要与吴国开战，虽然两人得出的结论一致，但出发点和表达方式却截然不同。贾诩从现实的战略角度出发：“诸葛亮善于治国，孙权深谙实情，陆毅看清军势，他们守住战略要地，航行于江湖之上，都是难以谋划的。用兵之道，先胜后战，量敌论将……纵然天道之力临阵，也无万全之势。”意思是打仗很难，没有把握，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王朗的论述更加文学化：“天子之军，重于华、代”，应当“固若金汤，静若泰山”，享受其中的利益。

孙权称臣魏国后，按照约定应该派儿子去当人质，可他却没有派，曹丕就想起兵攻打。王朗给曹丕提了一个颇具创意的建议：如果敌方在行军途中派出儿子去当人质，那我们就处于被动地位。

在国内事务上也是如此。

整个曹魏政权的一个重要争论就是是否恢复宫刑、阉割等古代的肉刑。支持恢复的包括荀彧、钟繇等务实、注重结果的人。他们认为肉刑虽然不人道，但从司法公正的角度来说，可以震慑严重犯罪，减少死刑的判处。

电视剧、电影中的钟繇。来源：电视剧《军师联盟》截图

反对恢复肉刑的代表人物有王朗，他一方面认为肉刑不人道，另一方面又认为肉刑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死刑少了，外人可能不理解，肉刑多了，就会有四肢残缺的人游街示众，这会给我们大魏带来不好的影响。

曹睿在位期间，许多皇子英年早逝。王朗先是引用《周礼》论证十二妃位的“俗语”不科学，然后劝曹睿提高后宫利用率，为魏王朝准备更多的备选继承人。曹睿修建了大宫殿，王朗很谨慎地劝告他：霍去病一个“普通将军”就知道“匈奴未灭，吾不宜建府”。言下之意是，既然你如此英勇，我不需要告诉你这个道理。

最后，曹睿年间，华歆病逝，王朗改名为王司徒。

早在建安五年，尚书荀彧就因感叹“后人不见仁义礼智之风”，建议曹操设立中央官学，不待天下平定之后再进行文化修养，而是“立德立功”、“立言立行”，以达到“兼利之王道”。但曹操出于对汉室权威的畏惧，采取了折衷的做法，不设立中央官学，而是在各郡县设立地方机构。

为了充实这些机构，曹操主要招募出身清廉的学者，他们来自郑玄门，与关西的贾逵、马融等人不同。郑玄的学生崔琰、郭瑗、席鲁等许多人都在曹操手下任职。有趣的是，在推动地方学术发展方面，最热心的还是杜基这样善于教养的粗人，而王朗等旧儒与郑玄的学术背景不同，贡献有限。

王朗没有任何功绩，又没有发挥他在经学方面的长处，怎么能在死后位列三公之列，还能被曹操供奉在宗庙之中呢？

影视剧中的华歆（左）。来源/1994年版《三国演义》截图

《三国志》将钟繇、华歆、王朗三人列在一篇文章中。华歆虽然是汉朝的士大夫，但为人骁勇好斗，不计较名声。据吴人所著《曹蛮传》记载，东成懿带诏事件后，冲进宫里拉傅皇后的，是华歆；主持曹丕登基大典的，也是华歆。更别提钟繇了，他出身于颍川的顶级世家。如果没有钟繇从内地弄来的两千匹战马，官渡之战会如何发展，很难说。只有王朗，只是负责活跃气氛而已。

曹魏就没人了吗?其实，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其他人。

程昱随曹操入华容关。来源/截图自1994年版《三国演义》

比如程昱，论资排辈分和功劳，应该与钟繇并列。但程昱除了家世贫寒，还有巨大的道德污点：兖州之变时组织食人（程昱劫掠郡县，提供三日粮食，混入人肉干，令其失了朝廷威望，所以没能得到高位）。贾诩呢？他确实当上了大元帅，但被孙权嘲笑，说贾诩这样的“毒文人”再有本事也不宜张扬（三公都看自己这边，不能用错人，当年魏文帝曾任三公之一，被孙权嘲笑）。

虽然汉朝士大夫型官员并没有绝迹，比如王朗的儿子杨彪，但他只为面子才肯出任光禄大夫。王朗建议曹丕请杨彪代替自己出任司徒，曹丕没有允许。

三国三公都是名义上的职位，把王朗这个非常资深、合作性很强的汉朝士族老臣放在这个位置上，成为了最优解。而且王朗还有“徐州代表”的意思。曹操取得徐州的过程极其血腥，曹魏时期青州、徐州并不太平，就连忠心耿耿的臧霸在曹操死后也率兵从洛阳回到了家乡，王朗的存在能起到一定的抚慰作用。

04.国家平安，人民幸福，这不是很幸福吗？

还记得流离失所的许菁吗？

随着刘备入蜀，许敬的命运也出现了转机，事实上到了成都之后，许敬过着和王朗一模一样的生活。

许敬先是放低了自己，投奔了刘章。刘备大军到了城门口，他试图翻墙逃跑。刘备对待儒生的作风和高祖一样，不赞成这种中立的行为。这时，许敬的前途显得格外暗淡，但他遇到了贵人法正。

Zheng因其“令人眼花and乱的技巧”而闻名，他以操纵Xu Jing的命运而闻名。

结果是，在说服Liu Bei成为Hanzhong国王的人中，他像Wang Lang一样排名最高。

Xu Jing是Shu Han的Wang Lang。

222年，刘·贝伊（Liu Bei）在耶尔（Yiling）中被击败。

说服王国投降的信被派往雪花像雪花一样的王国，而liang获得了最多的。

Si Tu Hua Xin，Si Kong Wang Lang，Shang Shu ling Chen Qun和其他人向说服Liang的私人信件与礼貌地投降（Chen Tianming ren Shi，希望使整个国家成为Xu Zhi的Talisman）。

Liang没有回答，但发表了他著名的“正确意见”，这也是“纪念出发皇帝的纪念物”的先驱。我“放荡不安”。

在被“ Zhuge Village Man”击败之后，他自然必须寻找其他方式。

在小说中，王直接称为“乡村人”。

在公元223年，王朗（Wang Lang），惠恩（Yuan Huan）和其他人向他们的老朋友Xu Jing写了许多亲切的信，让他们想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他们想让Xu jing在Zhuge Liang的工作中，并劝说他与“ Liu and wory the wory the wity”，wite the the wity the wii the wii the wii，在“通过礼貌投降”之后，想象“侯爵的头衔”。

然而，与王朗相比，Xu jing的职位既不是象征性的，却没有能力，也没有改变Zhuge Liang的意愿。舒·舒（Shu Han），徐正恩（Shu Han）是“我们的男人”，Zhuge总理不愿责骂他，甚至在他见到他时也会向他致敬（总理李安格（Zhuge Liang Liang）向他鞠躬）。

此外，王朗不知道 - 在他发了第一封信之前，Xu Jing已经去世了，这位Shu Han Scholar停止了他的闲置演讲。

05.面部和物质

Shishuo Xinyu的笑话比较了Wang Lang和Hua Xin之间的风格，他们有相似的背景和恢复，他们在船上看到有人在船上求助。辛再次不同意。

这个笑话似乎是在说王朗有意表达好主意，但他缺乏对相应后果承担责任的远见和能力。

没有任何话可以比“祖母”中的王利安山（Ding Lianshan）的台词更好地总结王的生活：

“在一个人的一生中，有些人变得脸上，而另一些人则变得内在。脸上不能用灰尘染色。如果流血，必须保持内在，不要透露到脸上。人们，这次是不同的，什么时候过河，穿什么鞋子，穿什么鞋子，什么大小的裤子要磨损，屁股的大小，我们必须按照屁股的大小。

丁·利安山（Ding Lianshan）。

Wang Situ是三个王国时期的Face代表，他也非常幸运。

除了偶然地来到CAO的营地外，他的孙女还与王子一家人当时很难说，他们可以说，辛玛·什（Sima Shi）会扮演什么角色，即使是符合重要的官员，所以他们会扮演什么角色。

电视剧和电影中的Sima Zhao。

这种嗅觉直接带来了王的儿子的几代人的突出感。欣赏整个法院的旁观者。

三个王国时代是“面孔”的时代。

Liang死后，他只留下了15公顷的薄田和800棵桑树，就像一些评论员所说，当Liu Bei年轻时，有一个传说，“一个贵族将在桑树下出现。

王子的惨淡成就和突出的地位在陷入困境的时期成为了另一个醒目的风景，与桑迪亚的绿色草相比，这一风景的审美价值是有限的，这更多是因为小说中的图像引起了每个人的有趣观点。

这部小说对Cao Wei的人来说是非常贬义的，但实际上，王Situ的形象是两支军队面前的健谈，与正式历史上的真实人有许多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