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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刘博，今天我们来聊聊《三国演义》中尊曹鄙刘的故事。

很多朋友可能会说，这不对吧，《三国演义》不是尊刘贬曹吗？

其实，作者写作时的主观意图是一回事；但读者，特别是今天的读者，读《三国演义》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很多事情可能很难解释清楚。

假设今天你要写一篇贬低曹操的作品，当然你编不出来，得去史书上找材料，那么有什么内容可以贬低曹操，可以告诉大家曹操是一个令人厌恶的人物呢？

有两点可以凸显：一是曹操的残忍，二是曹操的背叛。

这两点，史书上都说得清清楚楚，但《三国演义》却恰恰忽略了这两点。有朋友会问，《三国演义》为什么没有提到曹操的残暴？《三国演义》还虚构了很多历史上并不存在的细节，来描述曹操的残暴。

《三国演义》里有这样一个故事，也是虚构的。曹操刺杀董卓失败，开始逃亡。他逃到他父亲的旧友吕不涉的家里。吕不涉去买酒，曹操在吕家发生误会，于是杀了吕家人。当他意识到这是一个误会时，曹操准备逃跑，在路上遇到了吕不涉。

这时曹操心想，这老头子要是回家发现我把他的家人全杀了，一定会举报我的，那我就完了。于是曹操指着远处说：“老头子，你看，这是谁？”吕不涉一回头，曹操便一剑将他杀死了。

曹操杀吕不舍的记载在史书上还有痕迹，但曹操杀吕不舍在《三国演义》中完全是虚构的，《三国演义》虚构了曹操的杀戮，甚至让曹操说出了一句特别幼稚的话：“宁可我背叛天下，也不能让天下背叛我。”

你说曹操这样写，这不是在丑化曹操吗？我们仔细想一想，如果你是曹操，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先是因误会而杀了陆家所有人，然后又遇到了陆布涉，你因为紧张和愧疚而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所以才把陆布涉放回家。

当吕不舍知道你杀了他全家后，他去告你，结果你被抓了，上了刑场，你知道你的一生完了。这时，你心里有个声音说：“我宁愿自己出卖别人，也不能让别人出卖我”，但已经晚了。

这是一般人通常会有的反应，但曹操不会。曹操判断，在这种情况下，我如果想活下去，将来能立足，就必须杀人灭口。所以当他决定做这件卑鄙的事情时，他比任何人都做得干净利落，一剑就把吕不涉杀了。

从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认为《三国演义》把曹操塑造成了这样一个人物：他是我们很多人的欲望自我，即曹操能做到你认为卑鄙的事情和你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他也是我们很多人的超我，即曹操能做到你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因此，曹操这个形象其实投射出很多人的潜意识。

当然，《三国演义》虽然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坏人，但也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很有魅力的人。相比之下，如果我们再看看《三国演义》中忽略的曹操暴行，那很可能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例如，让我们比较一下这些段落，看看哪一个感觉更残酷：

曹操攻打徐州时，屠杀了数十万男女，无一幸免。死者的尸体被抛入泗河，将河道堵死。相关地区的道路上，不见一丝人影。可见曹操大军并非冲动之下展开屠杀，而是有计划地在整个徐州地区进行了全面屠杀。

被曹操屠杀的不仅仅是徐州本地人，还有谁呢？因为当时关中地区，也就是今天的西安附近，也陷入了动乱，很多人逃离关中，好不容易到了徐州，以为终于安顿下来，可以喘口气了，结果却遇到了曹操，全部被曹操杀了。

我说的这段是正史记载的曹操大屠杀，我们来看看《三国演义》是怎样描述这场屠杀的。

《三国演义》有多个版本，我这里选取了两个版本，一个是嘉靖本，是现存最早的版本；一个是清朝的毛本，是现存影响最大的版本。

即便只看字数，也能感觉到《三国演义》中的描写比正史要简单很多。而且因为《三国演义》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小说，里面有很多关于将领如何展现勇猛、谋士如何运筹帷幄的内容。即便将正史一字不差地抄录到小说中，其冲击力和震撼力也会大打折扣。

但《三国演义》却连这个抄袭工作都不愿意做。我们可以看到，史书记载曹操屠城不止一次。事实上，曹操屠城过很多次。而且我们可以肯定，史书记载的曹操屠城次数远远少于他实际屠城的次数。

为什么呢？因为曹操平定北方，成为中原霸主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发生了叛乱，很快就被镇压了，然后就开始讨论要不要把参与叛乱的人全部杀掉。有人说“按老规矩办”，按老规矩办，就是全部杀掉。

这时曹操的一个谋士程昱就说，现在不能这么做，因为过去是动乱的年代，那时候可以靠屠杀来震慑对手，屠杀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手段；但现在整个中原都是我们的，人口都是国家财产，都是有用的劳动力，就不能再屠杀了。曹操也采纳了这个意见。

这段记载能传达给我们什么信息呢？曹操这次没有屠城，这是一个正面的案例，值得记录。换言之，如果曹操这次屠城，那只是程序问题，没有必要记录。

也就是说，史书上关于曹操屠城的记载，已经是大打折扣了，《三国演义》更是将其打了折扣。

这里列出的曹操所犯下的屠杀，大部分在《三国演义》中都没有提及：

有些是写了，但是写得味道怪怪的，比如《三国演义》里写了著名的官渡之战，曹操屠杀了袁绍手下的八万大军，而根据史料记载，曹操这次确实屠杀了七八万人。

但是有一点是不同的，根据史料记载，袁绍有十一万大军，曹操斩杀了其中八万。众所周知，在《三国演义》中，十万大军不算什么，所以在官渡之战这种大规模战争中，《三国演义》就把袁绍的军队“扩充”了——袁绍的十一万大军变成了七十万，但曹操斩杀的人数却没有发生相应的变化。

这样一写，曹操屠城的残酷性就无形中淡化了许多。

后来邺城有一场大战，打得很艰苦，曹操围城很久，城中百姓饿死了一半。我们知道，攻城越艰难，城破之后胜利一方的表现就越残暴，曹操在城破之后军纪确实很差。

《三国演义》是如何描述邺城之战的？它几乎没有夸大战争的残酷，而是在战前加上了一个细节：曹操的手下对曹操说，我们要乘胜追击。曹操说，不行，现在是农忙时节，咱们还是缓一下，先让百姓把粮食收割了再说。

然后他的部下说，战争就是速度，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曹操接着说：“民为国之本，本稳则国安。”民为国之本，本稳则国安。不过，这个细节是《三国演义》的原著，史书上没有记载。

《三国演义》虽然虚构了一些表现曹操残暴的内容，但大大淡化了曹操屠杀百姓的事实，当然其本意未必是为了歌颂曹操，大概是觉得屠杀不好看，所以就省略了。

但这确实在无形中美化了曹操。而正是因为《三国演义》的这种处理，一些原本按照史料记载很容易理解的事情，却变得难以理解。

比如赤壁之战之前，曹操攻打荆州的时候，就有十万百姓跟随刘备逃走。因为三国演义里的曹操对百姓并不残忍，所以人们会疑惑，为什么这些人会跟随刘备逃走。刘备是不是做了什么妖魔化曹操的事情？

但如果看看历史的话，这一点就非常好理解了，因为当时荆州的很多人并不是荆州本地人，而是因为北方的战乱而逃到荆州的。

曹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不是什么宣传机器灌输给他们的结论，对他们来说，这是一次痛苦的经历，所以他们逃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被《三国演义》这样对待之后，就变得难以理解了。

这是曹操身上一个被《三国演义》忽略的污点。曹操身上另一个被《三国演义》忽略的污点，就是他的背叛。

方士明先生在《曹操、袁绍与黄巾军》一书中，对曹操与袁绍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具体的探讨。

非常明显，当年曹操和袁绍的关系非常好，任何信息都掩盖不了，任何信息都掩盖不了。

比如《世说新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曹操年轻的时候，喜欢跟袁绍当侠客。需要注意的是，“侠客”这个词在古代往往没有太多的正面含义。“侠客以暴犯法”就是喜欢用暴力去犯法。这就叫侠客。

有一次，曹操和袁绍抢了一个男人的新娘，那个男人追了上去。两人逃跑的时候，被荆棘丛缠住了，袁绍的衣服也被荆棘缠住了，跑不了。这时，曹操指着袁绍说：“快看，抢新娘的贼来了！”“贼来了！”

我们知道，人稍微紧张，就可能力气不支，极度紧张的时候，力气就会突然爆发出来。袁绍一瞬间就挣脱了，就像是自己从荆棘丛里跳了出来一样。于是两人都逃了出来。

《世说新语》这个故事的可信度值得怀疑，不少学者对此提出质疑。但这也反映出曹操与袁绍关系不错，所以才能一起做出如此不道德的事情。

在史书上，我们也可以看到很多生动的细节：在曹操与袁绍关系很好的时候，虽然曹操的地位没有袁绍高，但是曹操表现出的洞察力却远超袁绍。

史书上有很多这样生动的细节。但是，我们读史要小心，越生动的细节，越容易被人捏造。尤其是我们传统的史学家，我们可以毫不谦虚地说，他们都是文坛大才子。

相比于这些细节，还有什么更难以虚构呢？——某一年发生了哪些大事——你可以很容易地淡化这样的事情，但却很难将它们虚构化。

如果我们全面地考察一下史料，就会看到我们的史学家在很多角落里、很多边边角角地记录了什么样的事实。

第一，初平元年（公元190年3月），曹操独自讨伐董卓失败，全军覆没。后来，他招兵买马屡遭挫折，最后不得不在河内驻兵。当时河内有谁？就是袁绍。也就是说，曹操没地方可去，就投奔了袁绍。

仅仅一年之后（公元191年秋），我们看到曹操手下突然有了一支非常强大的军队，能够击溃十多万的黑山军。这支军队从何而来？很可能是袁绍给他的。因为曹操大获全胜之后，袁绍上书请曹操出任东郡太守。这也是曹操第一次拥有独立的领地。

一年后（公元192年），曹操出任兖州刺史。当时的兖州是战乱之地，是一块肥肉。兖州刺史同时有三个，曹操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是公孙瓒扶持的，不过没那么重要。不过还有一个人叫靳尚，血统高贵，又是一位名士，论地位，比曹操要好。

靳尚被谁任命为兖州牧？是汉献帝任命的。也就是说，从政治上讲，他比曹操更有权力。靳尚背后还有军事支持，还有袁术的支持。可以说，这个人构成了劲敌。

曹操是怎么打败他的呢？史书上也明确记载：“太祖与绍共进，大破蜀军。”曹操配合袁绍打败了这个强大的对手。

一年后（公元193年），曹操发动战争攻打徐州，此时袁绍派兵支援曹操。次年（公元194年），曹操被吕布攻打，大败。史书上记载，曹操败后投降袁绍，袁绍怜悯他，又赐他五千兵马，让他收复兖州。

我们可以看到曹操一年年崛起，和袁绍的支持密不可分。可以说曹操是袁绍扶植起来的。但最让袁绍无法接受的事情，却是曹操干的。

因为袁绍本来就是东部诸侯的领袖，对他最有利的就是唯一一个能够超越他联盟领袖地位的皇帝汉献帝留在西部，无人理睬他。而曹操却把这个皇帝揽到自己身边，用皇帝统领诸侯，挑战袁绍的权威。最后两个人彻底闹翻了——官渡之战，曹操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曹操崛起：从献帝登基到官渡大战

可以说曹操是袁绍扶植起来的势力，但最后却灭了袁绍，这是汉末乱世中最大的反噬。

我们知道，任何文明、任何种族，都会自然而然地把背叛视为最大的罪恶，因为背叛是最容易引起人们厌恶的行为。

这是意大利大诗人但丁的巨作《神曲》中的地狱图景，但丁也将背叛者投入了地狱的最下层。

更重要的是，曹操显然无法面对自己背叛袁绍的事实，所以曹操在曹魏的正史中被洗白了。后来，像《三国志》作者陈寿这样更有良心的史学家，却把这些记载在史书不太显眼的地方。

现在很多人喜欢曹操，为什么呢？有人说喜欢曹操，因为他真实，别人不敢说卑鄙的话，曹操却敢说，其实他不敢说真正的卑鄙的话，所以曹操的真实程度也是打折扣的。

我们看《三国演义》中的曹操形象的时候，其实完全接受了曹魏官方宣传中的曹操形象。

如果总结《三国演义》对曹操的刻画，可以说《三国演义》确实虚构了一些曹操的恶行，但正是这些恶行让曹操变得更加奸诈，变成了一个坏而有魅力的人物。《三国演义》对曹操真正的罪孽视而不见，这确实突破了人类伦理的底线。

那么你能说《三国演义》塑造曹操就是在丑化曹操吗？

相比较而言，《三国演义》对刘备的对待就很尴尬了，《三国演义》对刘备的塑造主要从两方面入手：一是抬高刘备的道德，二是贬低刘备的能力。

在历史上，刘备是一位品德高尚的人，尤其是在那个乱世，在众多的军事强人当中，刘备的品德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至少有一点很真实，曹操会屠城，孙权也会屠城，但刘备没有留下屠城的记录，而且刘备的仇人那么多，他们都留下了记录，却没有一个记载刘备屠城，所以刘备没有屠城是肯定的。

我这个年纪的人读历史书，如果换位思考，肯定不会换位曹操，也不会换位刘备、诸葛亮、孙权，或者其他历史明星。我觉得如果让我回到过去，我肯定还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能遇到一个不屠城的领袖，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所以刘备的品德应该还是不错的。

但是我们不能用今天衡量人的标准去衡量刘备，他也有缺点。《三国演义》对刘备做了两件事：一是洗刷了刘备做的不道德的事情，二是《三国演义》觉得刘备不够好，极力抬高他。

我们刚才提到刘备带着一群老百姓逃走，史书上确实有记载，那么当时对于刘备来说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呢？就是加快了行军速度，快速夺取了江陵这个战略要地。

史书记载刘备率众逃亡

他率领十万百姓，行军缓慢，眼看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时，他的部下对刘备说：“我们赶紧走，把百姓留下。”刘备回答说：“要成大事，先以民为本。”我要以民为本。“如今人都来找我，我怎忍心抛弃他们？”如今别人都来找我，我怎忍心抛弃他们？

这是史书上对刘备的记载，应该说，这个业绩本身已经相当高尚了，《三国演义》还不够，怎么写的？

《三国演义》提高了刘备的道德

刘备看到跟随他的百姓如此悲惨，便大喊：“为了我，百姓遭受如此灾难，我何须活着？”于是他决定跳江而死。这一原本颇为可信的高尚行为，却被《三国演义》渲染得像一场秀。

《三国演义》除了抬高刘备的道德之外，还贬低了刘备的能力，我们来看看这些事是谁干的？

《三国演义》中鞭打巡抚的是张飞，而历史上鞭打巡抚的是刘备。

《三国演义》中斩蔡阳的是关羽，而历史上斩蔡阳的是刘备。

火烧博望坡，破夏侯惇。《三国演义》中，这是诸葛亮出关后第一次放火，但史书上说是刘备放的，因为那时诸葛亮还没有出关。

气死周瑜。周瑜也有很多粉丝，很多粉丝会说三国演义侮辱了自己的偶像。哪里有“诸葛亮三气周瑜”？当时诸葛亮正在处理后勤，怎么可能气死周瑜？但问题是，诸葛亮并没有气死周瑜。其实当时刘备和周瑜在争夺荆州的势力，刘备已经把周瑜完全控制住了。

西川、汉中之战，都是刘备亲自指挥的，诸葛亮干什么呢？他确实是在后方做后勤工作。

这并不是贬低诸葛亮，因为后勤对于一场战争的成败来说太重要了。但问题是，后勤写进小说里，就没意思了，也没戏了。所以《三国演义》把诸葛亮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刘备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换句话说，《三国演义》对削弱刘备的能力做了很大努力。

这就又引出一个问题：《三国演义》不是要“尊崇刘备”吗？为什么贬低刘备的能力呢？

其实这跟我们的一个传统价值观有关，就是孔子说的：“为政以德，譬如北极星，居其所而众星拱之。”一个统治者如果能实行德政，那么他就像天上的北极星一样。

北极星有什么特点？它始终守在它的位置，天上的星星似乎自然而然地保护着它。这是我们传统的儒家价值观，认为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不需要有能力或解决具体的问题。

你要品行端正，善于用人，只需要这个能力，其他的都不需要。

因此我们的古书在描写一个优秀的君王时，往往喜欢夸大他的道德，淡化他的能力。小说也会作类似的处理。

其实相比较而言，《三国演义》对刘备的待遇还是比较客气的，如果我们看一些古代小说，写到好皇帝的时候，真的是让人无法接受。

比如《封神榜》，《封神榜》中周武王是怎样塑造的？

大军终于抵达朝歌，八百诸侯国正围攻商纣王。周武王躲在后面观望，说：“还是好好待天子吧。”怎么能挑衅天子呢？“这对君臣来说都不体面。”所以打了这么多仗，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军队在干什么！

比如有一本小说叫《薛仁贵东征》，《薛仁贵东征》是怎样描写唐太宗的呢？

当时朝鲜发出挑战书，说要灭掉唐朝。唐太宗大怒，说：“好，与其你们来攻打我，不如我先攻打你们。”于是他亲自统帅大军，率军出征。

结果，当唐军到达海边，看到风暴袭来，唐太宗便说道：“大人，我不去东征，宁可住在长安，让他杀了我，我看得出来，我为什么要死在海里呢？”

如果唐太宗知道自己被小说家这样描绘，估计会气得活过来。但这是很多文人对好皇帝的传统理解。

现在人们常说崇拜有才有谋的皇帝是传统文化的糟粕，其实传统文化中这样的糟粕并不多。因为我们的传统文化，特别是过去写小说的人，说实话，他们的文化水平不是很高。看小说的人一般都不是高级知识分子，可能不知道整个朝廷是怎么运作的。

但不管他多么无知，他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皇帝如果再有才华和谋略，也过不了好日子。所以他们喜欢的皇帝都是刘备、周武王、唐太宗这样的，人好，没用，不爱惹事，这样就很好了。

但恰恰是我们现代人比较喜欢崇拜有才华、有谋略的帝王，所以现在再看这些旧小说的塑造，就觉得有些奇怪。

其实，如果我们抛开小说中刻意的美化与妖魔化，回去认真读读史书，看看史书上的曹操与刘备到底是什么样的，或许能感受到更加丰富的信息。

毕竟，观点最容易过时，而事实却永远新鲜。

结尾

作者 | 刘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