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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这本小书的销量,我想看看中国读书群体的心理成熟程度。近年来,许多知识分子鄙视纯粹的心灵鸡汤。然而书店里随处可见的所谓“自然写作”也是变相的心灵鸡汤。充其量只是一些有趣的动植物知识。但兴趣和知识并不等同于智慧。这本书思想深刻,视角开阔,不乏知识性和趣味性,更重要的是启发思考和对人生的自省。对于高级读者来说,除了纯粹的精神满足,甚至可能开启一些科学研究的方法。
——译者
本文经授权摘录自《人鸟和谐》(湖南科技出版社2021年8月版),标题为编辑所加。点击文末“阅读原文”可购买本书。点击“正在阅读”,在评论区发表你的看法。6月12日前,我们将选出三条评论,每人赠送一本书。
作者:李少明
我刚刚翻译了一本小书,书名我翻译成《人与鸟共存》,直译应该是《它们的命运就是我们的命运——鸟类如何警告我们和我们的世界的威胁》,作者是澳大利亚微生物学家和免疫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彼得·多赫蒂。我边翻译边爱上了这本书。现在闲来无事,想谈谈这本鸟类书。
《人与鸟共存》,彼得·多赫蒂著,[澳大利亚],李少明译,湖南科技出版社,2021年8月版
我喜欢植物,跟我曾经当过农民有关。农民要种庄稼、种蔬菜、养动物。庄稼和蔬菜是驯化的植物。养动物就意味着要和各种各样的野草打交道。我想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能辨别出几百种有用和没用的野草。经历过饥荒和贫穷,辨别可食用的野草曾经是我们那一代人的生存技能。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学了一些中医,读了一些画册,对花草树木的兴趣也越来越浓厚。
我对鸟类的兴趣和认识远远落后,鸡鸭鹅必须熟习,笼养鸟需要“条件”。从小接受的家训有“若要穷,玩毛毛虫”,意思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不要养鸟。我十几岁的时候,家乡野鸟很多,经常有人打鸟。在我们农村,打鸟的人是既羡慕又鄙视的,在常人眼里,他们是轻浮、流浪的人。我有机会近距离观察那些人,但从未进入他们的生活。我的打鸟练习是男孩子中最低级的:自己做弹弓,把在柳枝叶间跳跃的“牛眼蛋”打下来,学名是柳莺。我的同伴中,有玩鸟技术高超的人,常年饲养“窝来”——一种百灵鸟——和喜鹊。春天他们还会带着“夹子”和大网,捕杀那些过路的候鸟,主要是斑鸠和“串串鸡”,这些都是中型肉鸟。我也捕到一些不错的小鸟,可以养着卖。我的乐趣仅限于秋天看大雁在天空高飞,冬天听村外麦田里鹤叫的响亮。高中和高中毕业后,我偶尔会按照画图手册画鸟自娱自乐,但并没有什么经验。
《人与鸟》一书多处提到“美国鸟人”约翰·詹姆斯·奥杜邦(John James Audubon,1785-1851)。我和奥杜邦有点缘分。在我卑微的寻书经历中,奥杜邦的中型画册《美国鸟类》(1840)也值得铭记。它是奥杜邦于1839年亲自决定的通俗版,尺寸为10½ x 6½英寸,共500张图片。今天,这本品相完好的首印本市场价能达到2.5万美元。我拥有的是1994年版,浅米色丹尼优质纸张,单面印刷,印刷精良,彩墨夺目。它和我在英国找到的六卷本《皇家自然史》一样珍贵和自豪。
左图:约翰·詹姆斯·奥杜邦 1826 年肖像;右图:“美国鸟类”插图:一只野火鸡 | 资料来源:维基百科
认识奥杜邦,也帮我结交了朋友。那一年,我在翻译一本书时,对《圣经》产生了疑问。听说经济系有一位美国外教,精通《圣经》,便贸然敲开了对方的房门。主人面朝南坐着,西墙上挂着一个造型独特的圆形挂钟。寒暄过后,我抬头问:“奥杜邦?”对方欣喜地说:“是啊!你也喜欢奥杜邦吗?”我这才知道,主人原来是奥杜邦的粉丝。不仅挂钟是奥杜邦的,连茶杯、杯垫都是奥杜邦的产品。挂钟很独特,没有数字,而是12只鸟的图案。主人说,每到整点,挂钟上都会响起一种特殊的鸟叫声。于是主人和客人进行了一次愉快的交谈,问题得到了解决,并且我得到了一本新国际版英语圣经,现在还放在书架上。
我翻译了多尔蒂,他对鸟类的热爱和知识无人能及。这本书谈到了鸟类的健康和疾病,但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令人讨厌。虽然书中难免有很多疾病、病毒、细菌和寄生虫以及免疫机制术语,但关于鸟类和鸟人的故事还是有很多篇幅。这些故事引人入胜,引人入胜,触动人们的爱和好奇,也包括对生态、经济和文化的关注和理解。有几个部分大多数读者都会从阅读中受益;说实话,就我而言,阅读其中任何一个部分都会让我觉得物有所值。这些部分是:
鸟类生理学(和鸡胚胎学);
与鸟类相关的传统和文化;
鸟病学者的故事,很多科学巨星都是从研究鸟病开始的,其中不少是作者的同事或同行,因此我们了解到很多科学家的经历、性格、行为、命运、成就等细节,也因此了解到很多“科学是怎样做的”;
过去的科学研究;Doherty也谈到了过去的科学研究是如何进行的。一些优良传统并没有失去其意义和价值。
所以,那些大科学领域——微生物学、遗传学、免疫学、病毒学、公共卫生、物候学……都不再是僵硬的事实,它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创造出来的具体的学问,有悲有喜,有故事。
从此,科学家不再是“穿着白大褂的活僵尸”。
他们甚至会写诗、跳舞。我们知道,鸟人奥杜邦是一位伟大的画家。其实,我们可以看到,这本书的作者多尔蒂也是一位伟大的读者,他读了很多历史,也读了很多文学作品。他所提及和深入讨论的作家,从莎士比亚到济慈和雪莱,从彭斯、布莱克到柯尔律治,他们对人类和我们认识世界的贡献,与鸟类研究者对我们认识世界的贡献,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尤为神奇的是,有一位鸟类行为学者,同时也是一位造诣深厚的专业舞蹈家,在编舞和舞蹈时,这位学者型舞蹈家似乎对鸟类的精神世界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所以,还有:鸟类的美学。
01
鸟类生理学
鸟类善于飞行,这让我们这些“双足无毛动物”都羡慕不已。我住在6楼,经常想象自己如何从窗户跳出去,哪怕只是最简单的滑翔。我练习俯卧撑和引体向上已有好几年了,但成绩很快就到达了天花板,所以每次努力几天就放弃了。
从这个方面来说,鸟儿比我们领先好几棵树,而我们却落后它们太多。
一切都从它们的骨骼开始。我们在吃德州炖鸡时很快就知道,鸡骨比猪和牛的骨头更具多孔性,腿骨实际上是空心的。当然,必须这样才能减少重力。更重要的是,鸟类的骨骼与哺乳动物的骨骼有着根本的不同。为了承受着陆的冲击力,它们的下脊柱与扩大的骨盆融合在一起(这使它们免于背痛)。结构刚性也是必要的,以支持飞行过程中肌肉、肌腱、骨骼、皮肤和羽毛的有力运动。需要巨大的屈肌(胸肌)才能将鸟拉离地面;而大的胸肌需要足够的附着面,因此锁骨融合在一起(与鸡的叉骨融合),胸骨向下延伸形成深而垂直的“龙骨”。
从地面或海面起飞是一项挑战重力的自然壮举。要做到这一点需要耗费巨大的能量,这意味着肌肉组织需要获得大量的氧气,因为身体需要燃烧葡萄糖来为肌肉机器提供能量。同时,最终产物二氧化碳也需要及时排出。哺乳动物和鸟类都有肺,肺中有分叉的管道,越来越细,最后变成毛细血管。毛细血管和血管之间的屏障极其微妙,管壁极薄,这样循环的红细胞才能接触到新鲜空气,排出二氧化碳,并吸入氧气。然而,在到达最后的单层细胞气血界面之前,空气输送所经过的管道系统在鸟类和哺乳动物中却有很大不同。鸟类进化出了更为复杂的单向溢流通道呼吸系统,而哺乳动物虽然体型较大,但肺却更为简单,吸入的新鲜空气和呼出的废气在肺中混合,直到末端气球状的肺泡——气体交换发生在肺泡中。鸟类的肺没有像肺泡那样的“末端结构”。而是采用由相互连接的微小管道组成的“连续流动”系统。
由于鸟类需要接触的空气比人类多出无数倍,因此它们对空气中的毒素也同样敏感。古代煤矿工人会把金丝雀带进矿井,以检测可能的瓦斯浓度。
俗话说,飞行有其难,尤其是那些长途旅行的鸟儿,它们如何完成数千公里的迁徙呢?就拿中型涉禽赤鹬来说吧,它的寿命为七至八年,一生要飞行四十多万公里。每次长途飞行只有几站,所以它们在出发前要负相当大的重量,途中还要补充能量。长途迁徙的鸟儿出发前的体重大约是平时的两倍,从90-120克增加到180-220克。飞行时,脂肪是主要的能量储存,一旦脂肪消耗殆尽,鸟儿就开始燃烧肝脏、肾脏等器官的蛋白质,甚至嗉囊、肠道的平滑肌,然后从飞行所用的胸横肌中摄取能量,整体力量便逐渐下降。沿途几处储备充足的“天路”食品店当然必不可少,抵达后,胃肠道和消化系统必须尽快恢复健康,否则更容易受到外来肠道微生物的入侵。
当然,这本书也包括鸟类疾病,比如疟疾。有一次,作者在喝咖啡的时候给朋友讲了一个关于鸟类疟疾的故事,朋友立刻回应道:“但是鸟类全身都是羽毛,那么蚊子怎么叮它们呢?”有趣的是:相对抗病的日本绣眼鸟在睡觉时,会把喙和脸向后转,埋在松散的背部羽毛中,将胸部的羽毛蓬松起来,蹲下,让腹部接触栖木。这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嘴角、额头、腿和脚的暴露。易感鸟类在睡觉时,这些部位都暴露在外,成为蚊子完美的滋生地。与许多传染病一样,当谈到易感性时,行为可能不是全部的易感因素,但它很重要。
睡鸟 by Larry Lamsa丨com/photos/larry1732/5479432288
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可以用来解释进化论。适者生存,有时就取决于这个小小的差异。
然而,如果我们从进化的角度看待犀鸟那大而华丽的喙,或认为它有利于吸引配偶、觅食或防御,那就错了。巨嘴鸟的喙主要起着散热器的作用。它具有强大的浅表血管网络,有助于散热。鸟类不会流汗,但它们会通过裸露的脸、腿、脚和(某些物种)头部的无毛斑块散失大量热量。伸展翅膀可增强大面积皮肤的气流,而小血管可为这些皮肤提供充足的血液。不同种类的鸟类具有不同的羽毛排列。排列指羽毛彼此之间的相对位置以及羽毛与身体的相对位置(学习绘画的人请注意)。复杂的羽毛排列有助于保留或隔热。白色反光的尾巴可以转向太阳。
但是深色鸟类呢?任何住在热带地区的人都知道,黑色汽车里真的很热!那么,与白色凤头鹦鹉相比,黑色凤头鹦鹉在吸热方面不是有明显的劣势吗?然而,鸟类并非都是一动不动的固体块。只需要 3 公里/小时的风速就能扭转这种情况。然后,当环境温度较高时,黑色鸟类可以更容易地散热。
一些物种还使用“喉咙膨胀”策略来帮助散热,这是一种“扇动”过程,涉及喉咙中的舌骨肌组织快速放松和收缩,以使舌头、咽喉和喉部膨胀,以促进血管丰富的口咽和上呼吸道区域的气流顺畅。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生病的鸟。鸟生病了怎么办?我感冒了,躺在床上,让妈妈时不时给我喂水煮蛋、冷敷,最多一个星期就好了,也不会错过去银行领养老金的日子。但是燕子等鸟怎么办?别说感冒了,哪怕是轻微的感染,也会影响它们的飞行,不能飞就意味着找不到食物。
对于候鸟来说,疾病更是一大难题。对于这些长途旅行的鸟儿来说,一场小病就可能意味着生死之间的差别。
爱鸟,就要了解鸟、关心鸟。我们对鸟够爱吗?(这也像传说中的“乡愁”,生活在城市的浪漫人士总说喜欢乡村、喜欢农民,但你了解乡村、了解农民吗?知道他们的苦与痛吗?)
02
报警鸟
自神话时代以来,鸟类的重要职责就是守卫。埃及图腾体系中,有许多身人鸟首的神祇,鸟类有朱鹭、猎鹰、鹰或苍鹭等,为埃及人守卫。在西方传统中,公鸡是警戒的象征,在法国纹章设计中被广泛使用。1789年法国大革命期间,公鸡被用作国家象征;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骄傲而色彩鲜艳的高卢雄鸡与黑色的德国鹰相对。
守卫大雁总是和人类的故事联系在一起。大雁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一旦它们认为你侵犯了它们的领地,就会大声鸣叫着攻击你。缓解这种情况的方法就是赶紧喂食它们,让它们以为自己的领地安定了,岁月静好,我们是它们的同类。据古罗马历史学家李维记载,在女神朱诺的神庙里,正是神雁唤醒了疲惫不堪的罗马守卫,使他们没有在夜间偷袭的高卢人手中惨败。在现代苏格兰,威士忌酿酒厂有时也会由大雁守卫,一旦有小偷来偷它们的生命之水,大雁就会大声嘎嘎叫。
作者这样说,是为了引出一个现实生活中的话题:哨兵鸡。作者和一位科学界的朋友曾经有过这样的对话:
“真奇怪,”朋友说。“我打了一根球杆,结果打到了一个不平整的地方。我打到了一个满是鸡的鸡笼!高尔夫球场上还有鸡!这是怎么回事?”
“嗯,哨兵鸡,”我回答道。“它们被放在那里是为了监测西尼罗河病毒的传播,也就是西尼罗河病毒。”
多尔蒂的科学世界横跨两个学科,病毒学和免疫学。如果他是病毒学家,他就会知道那些鸟在做什么。他的高尔夫科学朋友看到鸡,却没有想到西尼罗河病毒,这表明科学界的专业化差距已经变得多么深。从事科学研究的人越来越被困在自己的茧中,他们完全不知道身边的田野里发生了什么。
我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2002年非典爆发,邻居们都不敢出门,就忙着在自家门前和门后种树。一天中午,我下课回来,邻居老余在门口等我。“老李,你看看这棵树好吗?”我反问:你买的什么树?“人家说是玉兰。”我问:怎么买的?他说:“我问人家有没有玉兰?”我说:“没有,这是芙蓉。”他说哦,那就种在后面(楼房南面)。我纳闷:老余,你不是学生物的吗?老余笑道:“呵呵,微生物。”
这只鸡是人类研究人员放置在那里以监测虫媒病毒的。虫媒病毒只能在活细胞内繁殖,并在不同动物的组织中自我复制。叮咬昆虫,尤其是蚊子和蜱虫会产生这些病毒。当它们吸血时,它们要么自己被感染,要么将疾病传播给温血动物,包括人类和所有有毛发和羽毛的脊椎动物。
哨兵鸡的能力在于,在田野或树林中自然感染后,能够产生高度针对性的抗体。这是哨兵鸡的资本。鸟类既有胸腺,可以产生T淋巴细胞(包括杀伤性T细胞;Doherty对此进行了近40年的研究),也有B淋巴细胞或浆细胞,可以产生针对性的抗体。当我们检测到特异性抗体时,我们就知道存在特定的病原体。也正是因为鸟类还具有产生长期免疫记忆的能力,人们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已经能够开发出许多用于预防家禽和笼养鸟类的预防性疫苗。
能充当我们哨兵的,并非只有笼养和驯养的鸟类。从更广义上讲,能自由飞翔在世界各地鸟类,只要它们还活着,就会替我们巡逻和监测,采样和调查大气和海洋,采样和调查植物、森林、草原甚至昆虫的生存状况。那些地方我们不容易去,那些条件我们更难了解。一旦这些条件发生变化,就会反映在鸟类的数量和健康状况上。我们不能不关心它们的福祉,就像军官在部署时不能不关心哨兵的福祉一样。
很多人都能教科学,多尔蒂的本事就是在教我们科学的同时,也教我们历史文化。不要说这样的“漫谈”无关紧要,当我们用科学的眼光看待历史文化时,我们就不会再认为那些传说毫无理性可言;相反,下次我们再听到或看到某个传统或传说时,我们很可能会思考这其中是否有合理之处。
比如我看古代农书,养蚕酿酒的人都要在一定的时间禁食沐浴,禁这禁那。我就想:哦,这些仪式感很强的行为,在做这些事的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客观上减少了感染的机会。
此外,除夕守岁、隆重祭祀,无形中也减少了因烧纸钱、烧香、放鞭炮可能引发的火灾。
03
鸟类的美学
这里,我无意罗列雄鸟的求偶行为和雌鸟的审美趣味。那是达尔文的拿手好戏,他在《人类的由来与性选择》中对这些行为进行了生动的描述。我在这里想说的是多尔蒂笔下的鸟类之美,以及他所认为的人类对鸟类之美的艺术体现,也就是人类对鸟类的审美。
在我接触过的所谓“自然作家”中,多尔蒂的文笔是最朴实无华的。他真心欣赏鸟类之美,但对鸟类的爱却很深,不愿过多关注表面。他偶尔写写鸟类,也是简单的速写。但这就是大师的做法。他抓住重点,三言两语,形象生动地跃然纸上,令人过目难忘。不仅如此,他写得也很深刻,呈现的维度也多。比如,他写过关于海鹦的文章:
“它们有着橙黄色的喙和粗壮的身体,非常可爱。就像孩子一样,它们的头相对于身体来说很大。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企鹅图书用可爱的海鹦作为其儿童系列的标志的原因。”
这一笔,把爱书人的思绪拉到了书的世界里,那里有传奇的企鹅和同样传奇的企鹅图书,有极具辨识度的三色方块封面,当然还有艾伦·莱恩传奇般的出版故事。正如你所料,多赫蒂在书中还提到了企鹅图书的另一个可爱形象,那就是非虚构、学术性的“鹈鹕系列”。唯一缺少的是企鹅图书的第四个形象,也就是它的科学经典系列“游隼系列”。
说到美学,就不能不提绘画。说到鸟画,就不能不提奥杜邦。然而“三言两语总有自己的事”,即便是在参观奥杜邦鸟画原作展览时,道尔蒂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科学研究。我想在这里提一下这一点,让热爱科学的孩子们知道,什么叫学者的胸怀开阔。
有一年,多尔蒂应邀到多伦多参加盖尔德纳国际医学研究奖设立50周年庆典。作为庆典的一部分,他到渥太华参观了加拿大议会大厦中奥杜邦的画作以及约翰·古尔德等人在喜马拉雅山、澳大利亚和巴布亚新几内亚所做的类似工作。他一定从那些古画中看出了某些鸟类在古代和现代的区别,并认为以后可以做进一步的研究。他还认为,世界各地的自然历史博物馆收藏的大量19世纪鸟类标本应该更有研究价值。于是,回到多伦多后,他安排在周年庆典的休会期间与皇家安大略博物馆鸟类博物馆馆长兼策展人艾伦·贝克见面。艾伦的祖籍是鸟类王国新西兰,他也是鸟类学领域的活跃研究者和杰出人物。
很快,我们的桂冠科学家就来到了收藏鸟类标本的房间,他的思绪很快从欣赏奥杜邦的版画转向了研究:这些藏品中的一些保存得是否足够好,可以让我们从基因上将18世纪和19世纪的标本与现代鸟类进行比较,并开展全面的“分子考古学”研究?
答案是肯定的。他们不仅展出了美丽、栩栩如生的标本,而且还有更多保存完好、等待研究的藏品。他们不仅有整只鸟,还有大量经过仔细编目的用砷保存的鸟类“皮肤”样本,这些样本保存完好,可以通过聚合酶链式反应 (PCR) 获取其 DNA 进行序列分析。
多尔蒂也转过身来对我们说:“尊敬的公私收藏家们,你们家里可能有印第安武士帽和其他配饰,包括羽毛、蟒蛇等,你们要好好保管,找附近的生物学家问问如何保存,或许可以用于科学研究。”
本书并非单纯地谈论文学,文字虽短,却包含着深刻的思想,构成了一篇深刻的评论:
济慈似乎对蟋蟀情有独钟,他在《秋颂》和《蟋蟀与蚱蜢》中都提到过蟋蟀。济慈是一个浪漫主义者,生活在温暖宜人的欧洲,他当然不会想到蝗虫会毁坏非洲的庄稼,毁掉非洲和澳大利亚等恶劣环境中稀少的绿地。雪莱也写过蝗虫,不过是写大型飞行生物。他以鸟类诗而闻名:
你好,快乐的精灵!
谁说你只是一只鸟?
你来自天堂或靠近天堂,
倾尽你的心血。
随心所欲,慷慨大方,
出口是艺术的美妙声音。
“我们中没有人会认为‘致云雀’是对 Alauda arvensis 的准确生物学描述,但也许这些话如此令人满意的事实反映了这样一个事实:人类能够从美丽和精神的角度看待自然世界的时间比他们能够通过双筒望远镜系统地观察的时间要长得多。即使是现在,我们更喜欢雪莱的云雀,而不是肠道细菌很多的鸟。”
最优秀的科学家是超越科学的,他们对人性的理解和把握往往比纯粹的文人要深刻得多。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科学家,人类在驾驭自然的过程中才不会陷入另一个无法自拔的泥潭——科学主义的泥潭。
04
硬科学和不那么硬的科学
本书的主旨是“超越通常的社会和环境主题,去探索更黑暗的领域——病理、毒物和瘟疫”,关注鸟类疾病与人类疾病的关系,以及公民参与鸟类科学研究的重要性。不同的人对科学有不同的看法。第一是“科学的公私两面:公众看到的是科学的实际效用,而研究人员关注的是科学的认知”。研究疾病当然可以治愈人类或拯救动物,保护人们的生计。但另一方面,好的科学是由纯粹的好奇心驱动的。发现某样东西并找出原因时的兴奋和激动是最重要的。作者提到了“攀登珠穆朗玛峰”的原则:攀登的原因是因为它在那儿,而且是可能的。好的科学不是急功近利。作者的许多案例都说明了这一点。例如,对一种乍一看似乎与人类关系不大的鸡肿瘤病毒的研究,后来在很多方面都取得了丰富的成果,包括重大的实际成果。作为一名成功的科学家,他还指出“伟大的科学涉及创造力、洞察力和广阔的视野,以及测量和理性。”这番评论对于那些立志成为一流科学家的人来说尤其重要。当然,这也有助于我们普通人更好地理解科学。本书中有很多这样的讨论,我们在这里就不多说了。此外,作者曾多次说过,为什么野生动物的研究不能脱离公众的参与,为什么不能局限于纯粹以人类为中心的世界观,以及如果那样我们会失去什么;我想在这里提一下,以鼓励我的读者。
这本书的深刻性,当然是他的历史意识,这是他的良好奖学金。对科学家和发明人的介绍是不人道的“教育”的适当含义对于实验动物来说,永远都不公平!)“将军的成功是成千上万人死亡的结果”的现象。由于时间,由于时间,由于人格的“意外”出生,衰老,疾病和死亡,例如某些人的“力量”以及他人的“无情”或“慷慨”,甚至是由于有意的诽谤和镇压,他们也应该在历史上记录下来,这使他们感到困惑,这也使他们感到困惑,这是因为他们的成熟而陷入困境的。
Niebuhr是“罗马历史”的作者,曾经说:“挖掘过去的事物是创造新的东西。除了诺贝尔奖,还有很多重要的人,但要记住他们的责任是有福的人。
最后一句话:我没有根据本书的内容完全写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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